云笙红着眼眶,身子抖个不停。
谢湛是为了夺她逼她不择手段,只他谢清远又是个什么好的吗?
这点是非,云笙还是分得清的。
谢清远面色难看。
他上前两步,怒到口不择言:“笙娘,你怎成了如今这幅模样?难道你爱上他了?”
云笙唇瓣微微发抖,谢清远死死盯着她。她张了张嘴,喉咙口还未发出声,一只利箭“嗖”得从谢清远肩头上直直穿过。
谢清远不察,痛苦匍匐着。
耳畔呼过的冷风渐渐消逝,云笙鬓发黏在脸侧,她回眸望去,谢湛正神色冷冷地站在远处,手中是他还未收回去的弓箭。
“阿笙,过来。”
云笙长睫一颤,浑身僵住。
谢湛是脑子被风吹坏了吗?他叫她什么?阿笙?
阿笙,阿笙,还从未有人这般唤过她。
她的名字从谢湛口中说出来是当真好听,只他这个人,实在叫云笙望而却步。
他骗了她,又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叫她对他感恩戴德,他心里一定嘲她又傻又蠢吧,可怜到了极点。
这个人,如何就能坏成这般?
“笙娘,别走,别过去。”谢清远一手捂着肩头,一手朝云笙伸去,满眼期艾地望着她。
云笙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毫不回头的背影。
谢清远双拳砸地,她怎能……怎能义无反顾地奔向那个道貌岸然夺了她的男人?
谢湛长臂一捞,伸手将云笙抱个满怀。
他睨向狼狈跪趴在地上的谢清远,眼神冰冷到宛若在看一个死物。
云笙被谢湛紧紧锢着,险些要喘不上气来。她轻推他两下,低声道:“侯爷。”
谢湛低垂眼睑,他望着云笙微张的小嘴,脑海里是谢清远方才质问她的话。
她爱上他了吗?
谢湛心头发热,一颗心没由来高高提起。
只见她唇瓣方动,他便不想听,亦不想再知晓这个答案。
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只要她肯乖乖待在他身边便好。
谢湛抚上云笙的脸,定定心神问:“你都知晓了?”
云笙强忍着质问他的冲动,将满肚子话全噎下去。
她现下不能跟他闹,谢湛的书房时刻都有人守着,她要将自己的身契从谢湛那哄骗来。
云笙早该知晓的,她当初不肯从他,他怎会将她轻易放过?
她将头埋在谢湛胸腔处,轻轻点头。
谢湛瞧她神色,无惧无怨,面上一时有些复杂。
云笙竟不曾与他哭闹?
他低头啄吻她唇角,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谢湛似是低低喟叹一声:“你若早早不与本侯闹,本侯何苦还要唱这一出戏?”
云笙扯扯唇角,金尊玉贵的侯爷如何会觉得自个儿有错呢?
他能看上她,她便该感恩戴德这好福气,如何能不知好歹。
谢清远是被人抬出去的,谢玉兰用脚趾头想都知他是因对云笙贼心不死而触怒谢湛。
她嫌丢人,连马车都没给谢清远留,便管自己回了府上。
冰天雪地的,谢清远失魂落魄游荡在大街上。次日清晨,府上人开门撞见躺在小巷口的他。
他被仆从抬回去,又请来郎中。郎中摇摇头,只道他这腿是废了。钱婆子一听,当即哭晕在地。
谢玉兰亦是一屁股跌坐在椅上,她的丈夫,彻彻底底成了个废物。
谢清远如今腿断,乃身体有疾,日后都不能再参加科举,没了彻底翻身的机会。
消息传到侯府时,阿喜正陪着云笙在小厨房给谢湛做长寿面。
她呸去两声,颇有些幸灾乐祸道:“真是恶有恶报,奴婢听了当真是大快人心。”
阿喜瞅见云笙神色恍惚,关心道:“云夫人,您如何走神了?”
云笙回神,笑着冲她摇头。只那笑,细看之下才知有多勉强。
谢清远昨日才说要带她走,今日便传回他双腿皆断的消息,事情当真有这般巧合吗?
云笙心不在焉的,望着煮好捞起的那碗长寿面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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