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槙寿郎充耳不闻!他近乎失态地凑近,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挑起炭治郎左耳上的耳饰,凑到眼前仔细端详!那专注而急切的神情,仿佛在确认一件失传已久的稀世珍宝!随后,他的指尖又轻轻抚过炭治郎额头的疤痕,感受着那微微凸起的纹路。
“这耳饰……这耳饰……”槙寿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颤抖,他抬起头,金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炭治郎,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我知道这耳饰!历代炎柱留下的记载中有!一模一样!你……你是日之呼吸的传人?!你是继国缘一的后人?!”
日之呼吸!继国缘一!
这两个词如同惊雷在槙寿郎心中炸响!就在片刻之前,日之呼吸还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神话,是压垮他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正是因为知晓了日之呼吸的传说,才彻底否定了自己,否定了炎之呼吸,否定了所有普通人的努力!可如今,这个传说中的呼吸法的传人,竟然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巨大的讽刺和冲击,让槙寿郎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刚刚经历了与儿子的灵魂对话,解开了心结,此刻他恐怕早已被这巨大的反差刺激得再次失控,甚至可能因为无法面对而将炭治郎赶出去!
炭治郎被槙寿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日……日之呼吸?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日之呼吸?!”槙寿郎的声音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那你这耳饰是哪里来的?!”
“耳饰?”炭治郎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耳,“是我父亲传给我的。我们家代代相传的。”
“你父亲?”槙寿郎急切地追问,“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也是剑士吗?是哪一脉的传人?”
炭治郎老实地摇摇头:“不是的。我父亲是烧炭的。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深山里,靠烧炭卖炭为生。”
“烧……烧炭?!”槙寿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他上下打量着炭治郎,那身朴素的鬼杀队制服,那张带着淳朴和坚毅的年轻脸庞……怎么看,都更像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而非什么传说中的呼吸法传人!
“那……那你额头上的红色纹路呢?”槙寿郎不死心,指着炭治郎的额头,“那可是斑纹?开启斑纹的证明?”
“斑纹?”炭治郎更加困惑了,“您是说这个疤痕吗?”他指了指额头,“这不是什么斑纹。这是我小时候,弟弟竹雄玩耍时差点撞到烧得通红的炭炉,我冲过去救他,自己不小心被炉壁烫伤的。后来伤口愈合了,就慢慢变成了红色的疤痕。”
烧炭……烫伤疤痕……
槙寿郎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二十年来构筑的、关于“天赋”、“血脉”、“宿命”的世界观,在这个朴实无华的少年面前,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这和他从历代炎柱手记中了解到的、关于日之呼吸传人那如同神只般高不可攀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巨大的困惑和求知欲驱使着他。槙寿郎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他捧着一本用深蓝色布帛包裹、看起来颇为古旧厚重的线装书走了回来,郑重地递到炭治郎面前。
“这是历代炎柱传下的手记副本,里面或许有你想知道的答案。”槙寿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接过书,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岁月的厚重感。封面上用遒劲的墨字写着——《二十一代目炎柱之书》。
“二十一代目炎柱之书……”炭治郎轻声念出书名,怀着敬畏的心情,缓缓翻开了一页。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这……这是?!”
一旁的千寿郎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只见炭治郎翻开的那几页,纸张并非平整,而是被撕得如同被狂风蹂躏过的蛛网!边缘参差不齐,布满褶皱,许多地方只剩下半截残页,甚至有大片的空白!墨迹模糊不清,字句断裂,根本无法正常阅读!这哪里是书,简直像被野兽啃噬过的残骸!
槙寿郎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老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他一个箭步上前,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一把将那本残破的手记从炭治郎手中“夺”了回来!那动作,与其说是“夺”,不如说是“抢”,带着一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迫!
“咳咳!这个……这个……”槙寿郎紧紧抱着那本破书,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眼前三个年轻人(尤其是自己两个儿子)那充满震惊和询问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那微微发颤的尾音和越来越红的耳根彻底出卖了他,“……这本书……嗯……之前……被我不小心……嗯……那个……撕毁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堂堂前任炎柱,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手足无措,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那本破书里!
杏寿郎和千寿郎看着父亲这副从未见过的窘迫模样,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拼命忍着才没当场笑出声来!炭治郎则是完全懵了,看看那本破书,又看看满脸通红的槙寿郎,完全搞不清状况。
“咳咳咳!”槙寿郎用力咳嗽了几声,试图用音量掩盖尴尬,“总之!书虽然……嗯……出了点小意外!但里面的内容我还记得!”他挺直腰板,努力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
“我来复述一下其中最关键的部分!”槙寿郎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数百年的时光,“在数百年前,一位炎柱的手记中,记载了一位如同传说般的人物——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炭治郎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奇异的悸动。
“他是初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创造者!”槙寿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敬畏,“后世所有的呼吸法流派,无论是风、炎、水、雷、岩……等等,追根溯源,其雏形和理念,都源于对日之呼吸的模仿与简化!传闻中,日之呼吸蕴含着沟通太阳本源的无上伟力,是唯一能真正克制鬼舞辻无惨的力量!”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炭治郎的耳饰上,语气无比肯定:“而这位继国缘一,他佩戴的耳饰,与你耳上这枚,一模一样!所以,我认为,你极有可能就是这位继国缘一的后世传人!你的‘火之神神乐’,极有可能就是失传已久的日之呼吸的某种传承!”
“至于斑纹……”槙寿郎的视线扫过炭治郎额头的疤痕,带着一丝遗憾和困惑,“那是继国缘一身上出现过的、如同神迹般的异象。传闻只有真正的、天赋异禀的天选之子,在出生时便可能携带这种印记,或者是在战斗中突破极限时开启。一旦开启斑纹,便能获得超越凡俗的恐怖力量!你的疤痕……虽然位置和颜色有些相似,但……似乎并非如此。”他摇了摇头,显然也无法解释炭治郎这“意外烫伤”的巧合。
炭治郎听得目瞪口呆,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难以消化。日之呼吸?初始呼吸?继国缘一?后世所有呼吸法的源头?自己……可能是这位传奇人物的传人?这听起来简直像天方夜谭!
“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日之呼吸……”炭治郎茫然地摇摇头,眼神清澈而困惑,“我只是……只是记得父亲在寒冷的冬夜,为了祈祷家人平安、炭火旺盛,会围着火炉跳一种很古老、很庄严的舞蹈。那舞蹈的动作很特别,充满了力量感和韵律……我在生死关头,无意中模仿了那些动作,融入了呼吸和剑技……就成了‘火之神神乐’。至于传人……”他苦笑了一下,“我们家真的只是世代烧炭的普通人家。父亲他……也从未提起过什么呼吸法或者不同凡响的祖先。”
炭治郎的回答朴实无华,却让槙寿郎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纯净、带着山野气息的少年,再想想那本被自己醉酒后撕得粉碎的手记,以及那个被奉若神明、却虚无缥缈的继国缘一传说……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难道……力量的本质,并非只存在于血脉和传说之中?难道……日之呼吸的种子,也可能以“火之神神乐”这样朴素的形式,在一个烧炭家族中,以祭祀舞蹈的方式代代相传?
杏寿郎看着陷入沉思的父亲和一脸茫然的炭治郎,金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朗声道:“唔姆!灶门少年,无论你的‘火之神神乐’是否就是日之呼吸,它都是一种强大的、属于你自己的力量!它保护了你,也保护了他人!这就足够了!至于渊源,或许未来会有更清晰的答案!”
千寿郎也用力点头:“炭治郎哥哥很厉害!你的呼吸法一定也很厉害!”
炭治郎看着杏寿郎温暖的笑容和千寿郎真诚的眼神,心中的困惑和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他用力点头:“嗯!我会继续努力修炼‘火之神神乐’的!用它来保护大家!”
关于日之呼吸和耳饰的探讨,最终在一种微妙的、悬而未决的气氛中告一段落。线索似乎指向了某种惊人的可能,却又被炭治郎那平凡的家世和“意外烫伤”的现实冲淡了神秘色彩。
真相如同笼罩在迷雾中的灯塔,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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