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渊还是以前那样子,没有点儿当兄长的稳重,珍儿心想,这主子真是奉国府里一霸,专和小孩儿较劲的那种。
而且这几天,他脾气还变差了,夜里也不常出去,一下值就回家,吃了饭闷在房里看书,看困了就睡觉。
他太久没提他那相好的了,也不去找魏顺玩儿。
甚至不太常说话了,只在前几日忽然说:“我不想在禁军待了,到时候就说生了病,要回家养着。”
珍儿当时摇头,说这理由不好,哪儿有没病的人说自己生病的。
张启渊躺在床上翻他那平时锁在柜子里的破书,倒真是病殃殃,反驳:“你懂什么,我得的是郁症,相思痨,这可比别的病严重多了。”
珍儿没好问,不知道怎么问,主子说多少她就听多少。
张启渊把书盖在了脸上,手往床上一摊,叹气,小声说:“‘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46章
都察院向万岁爷进呈密奏了,是秦清卓的眼线刚传出的消息。
五月了,天儿热,魏顺坐在府上的亭子里看夕阳、吹风。刚收到个重金定制的新物件,他得端详端详。
是一个金项圈,用缎子包着,放在个麒麟图案的锦盒里,项圈錾刻卷草纹路,镶嵌宝石,是魏顺专托人寻觅的一个南京匠人的手艺。
今儿中午才快马送到京城。
魏顺把项圈拿起来,让霞光流淌在它上面,问:“怎么样?是不是气派?”
徐目点头:“肯定是,花了那么多钱,能不气派么?”
魏顺提醒他好好说话。
徐目却“哼”了一声,辩驳:“两个老不死的沆瀣一气,连让你死的心都有,你还给他们的孙子送满月礼,我真不明白。”
没错儿,当下西厂的形势不好,准确来说,从延绥之行以后就被盯上了,徐目更谨慎些,把情况想得更严峻,他宁可得罪了魏顺,也要说实话。
魏顺:“放肆,这是我的私事,没你说话的份儿。”
徐目:“你今儿就算要杀我,我也得说,你不要觉得那个张启渊心里有你,他就是想冒犯你,让别人觉得他厉害,你还不明白?”
“滚蛋!”
魏顺咬着牙,骂了徐目一声,然后低下头,把金项圈收回锦盒里。
说:“我没觉得他心里有我,我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早就说开了,不会有以后了。”
徐目倚着柱子,瞟了魏顺一眼,说:“你更别觉得都察院纠举你,张启渊能帮得上什么忙,依照他的性子,只会当缩头乌龟,躲在张吉身后,说不定夏天一过他就要成亲了。”
魏顺抬眼,冷冷看向徐目,说:“我可从来没想那么多,在这个朝堂里,我最有权势的时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实际上我没有一个筹码,我没有家世,只能赌万岁爷信我,其他的都是命了,一念之间,可能是安然无恙,也可能是死无全尸。”
好一阵的沉寂之后,徐目走了过来,说:“主子,请准许我去杀了张吉。”
魏顺摇头。
徐目:“我不怕死,拿我的命换奉国公的命,挺值的。”
魏顺:“不行。”
“难道你还惦记张吉的好吗?”徐目压着嗓子,一字一句说道,“你更应该记得他的恶。”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魏顺重重吸气,缓慢呼出,说,“去年东厂死的那些人,是他有意嫁祸于我,乾清宫行刺赵进的王百,也是他的人,张吉从来没想西厂活,他只是从前没找着机会,我在延绥立了功,给了他机会。”
徐目咬牙切齿,坐下,一捶桌子,道:“你好歹是他带回来的,赵进要谋逆,他都不动他,偏来动你,不明白是怎么想的!”
魏顺冷笑:“你不明白,一个叛民的孩子、一个太监,盖过了奉国府的风头,那不是成笑话了么?”
徐目提醒:“主子,咱们应该反击。”
魏顺:“想怎么反击?把他孙子跟我的破事儿捅出去?这回不是证据的问题了,该是取舍的问题了,你觉得万岁爷会选奉国府还是选我?”
徐目:“这不一定!”
“对啊,不一定才折磨人呢,或许我明儿还是风光的,也或许上街要饭了、被杀了,”魏顺看着桌上的锦盒,坐得很端正,话语停顿了很久很久,然后转过脸去,注视着徐目的眼睛,说,“他弟弟满月,我想趁机会再见他一面,万一以后就见不着了。”
徐目皱眉:“不是——”
“徐目,你骂我痴情妄想也行,怎么着都行,”魏顺的眼底有亮亮的水雾,他柔声说,“我对他是一如既往的,从他认错了人、抓我袖子的那刻开始,就没再断过。”
他顿了顿,又说:“奉国府结党营私的证据,还有赵进和庄妃的证据,我都马上送进宫去,可能要死了,不得拉个垫背的?反正谁也别想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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