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赛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ldo;谢谢你。&rdo;
&ldo;小青,你一定要这么礼貌,把我当陌生人吗?&rdo;
她顿了顿,&ldo;你‐‐现在就是我哥的朋友。&rdo;
他的眼神是受伤的,&ldo;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rdo;
&ldo;你不欠我解释,真的。&rdo;她摇头。
&ldo;我那晚只是‐‐&rdo;
&ldo;喝醉了,我知道。&rdo;
两人都沉默下来。在今晚她父亲的事件后,这几个字是多么的讽刺。
向柏语叹口长气,不再说什么;她道别后就下车回家,没有再回他。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下床就打电话,连call五通,唐原希才终于接起。
&ldo;现在连上班时间也打了吗?&rdo;唐原希懒洋洋地问。
&ldo;哥!&rdo;她本来已经很怨了,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更是忍无可忍,&ldo;你怎么可以不接电话!爸发生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向柏语没有告诉你?&rdo;
&ldo;没有啊,什么事?&rdo;唐原希警觉起来。
她噼哩啪啦把事情一口气说出,&ldo;……但是我怎么找你们都找不到!&rdo;
&ldo;原极在我那边,现在应该还起不来。&rdo;唐原希声音里总算有点罪咎。
&ldo;你们……&rdo;原青气得声音发抖,&ldo;你带他去喝酒了对不对?什么夜总会之类的鬼地方!&rdo;
&ldo;是他自己来找我玩的……&rdo;
&ldo;结果你自己去上班,却让他跷课!哥,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rdo;不等他回答,原青切了通话,把手机扔在床上,脸埋在双手里。
没什么好气、更没什么好难过的!她已经放弃跟他们讲道理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
但她就是气、就是难过!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过活?妈就是被他们给气走的吧?
每天鬼混一样地过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让她担心、让她来收拾残局?她又为什么不能不去管、不去惹人厌、不去当老妈子?
如果她就是不能放手,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振作一点?
怎么样才能不辜负妈过的辛苦日子?
她从床上爬起来,有点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才站直身子;昨天又累又神经紧绷,现在她身上每一条肌肉都酸痛。
靠哥是靠不住的,她要去帮爸问一下是不是需要律师,还得想钱的问题……
她走进厨房拿水喝。昨天比赛时她只有尝味道,庆功宴上又被拱成明星,害她食不下咽,现在肚子已经饿过头都不饿了。
走进厨房就让她想起卓因潋。有他在的一天虽然紧张万分,却都没有后来爸出事后她感受到的那些恐惧与心痛。有他在的厨房,没有这样的空虚感,家里半个人都没有的那种孤独。
没有人吃她做的饭,她也没兴致做给自己吃。
原青放下杯子,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像逃走般离开厨房。
今天是星期一,但原青实在没心情去上课,因为爸还没出来。
她想去查爸的情况,但打去分局问了,却在线上等好久还转不到接手爸案子的人,让她心急如焚,决定还是去一趟警局。
也许哥在处理了?正要打过去探问,向柏语却打来了。
&ldo;你出门了吗?&rdo;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满心的焦虑使原先的感激之情黯淡了,&ldo;你昨晚为什么没打电话告诉我哥?他不接我的电话,但可能接你的啊!我怎么打都打不通!&rdo;
他沉默了几秒,&ldo;我想你迟早都会联络上他,他既然不想被打扰,我帮你处理就行了。&rdo;
她不明白,&ldo;我爸出这么大的事,你还管我哥想不想被打扰?!&rdo;
&ldo;这事用钱解决就行,你不用管‐‐&rdo;
&ldo;这是我的事!我家的事!&rdo;她叫道。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把争情揽了就算帮她了吗?哥和弟弟到现在才知道家里出事,而他仍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
&ldo;小青‐‐&rdo;
&ldo;对不起,你不必和我哥联络了,我自己会联络他。&rdo;她坚决地说:&ldo;无论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借,你这样自行决定一切,我真的没办法接受。&rdo;
&ldo;我明明就有钱,你为什么还要去借?&rdo;他口气是难以置信。&ldo;因为我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rdo;她斩钌截铁,&ldo;对不起,我还有电话耍打,先挂了!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rdo;
他大概知道她不愿再谈下去,&ldo;有事随时可以打给我,知道吗?&rdo;
&ldo;谢谢。&rdo;她放下手机。不,她不愿意。事情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她没办法就这样让向柏语不由分说地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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