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坊的门突然被撞开,穿银灰色制服的激进派士兵冲了进来,为首女人的仿生眼正投射出能量束。“找到定熵锚的源头了!”她的光束瞄准石墨烯晶体,“毁掉它,四锚闭环就会提前完成!”赵莽突然明白,激进派不仅想在2024年动手,更想穿越时空毁掉万历年间的根基,就像砍倒大树要先刨根。
老者用身体护住玉坯,刻刀在手中转了个圈,精准刺入能量束的轨迹。“徐大人早有交代。”他从怀中摸出块完整的璇玑玉,玉面的太极图正在发光,“定熵锚不止一个。”当玉与坯接触的刹那,整个玉坊突然陷入白光,赵莽在眩晕中看见无数个相同的玉坊,无数个老者在雕琢璇玑玉——原来万历年间的工匠,早就用分铸法制造了上千个定熵锚,像撒在时间线上的种子。
能量束在白光中溃散,女人的仿生眼闪过惊恐。赵莽趁机将龙尾残片按在玉坯的凹槽里,1600与1687的熵差公式突然浮现在空中,与太极图的阴阳鱼形成完美的数学映射。他终于懂了:所谓定熵锚,从来不是单一的玉或晶体,而是东方的辩证思维与西方的精密计算形成的熵差平衡——就像太极图的阴阳,既对立又依存,既明确界限又相互转化。
白光散去时,玉坊恢复了平静。老者的身影渐渐透明,手中的刻刀化作银蓝色的光,融入赵莽的平衡玉。“告诉徐大人,玉成了。”他最后的声音带着笑意,“后世有人懂他的道理。”赵莽低头看向玉坯,太极图的阴阳鱼眼处,石墨烯晶体正在缓慢旋转,带动着四个时间锚点的熵值曲线,在检测仪上形成稳定的正弦波。
时空扭曲再次袭来,赵莽感到身体被拉回2024年。离开前,他最后望了眼万历年间的玉坊,老者正在将刻好的璇玑玉装箱,箱子上的封条写着:“熵虽增,道亦长”。这句话与牛顿手稿最后一页的批注完全相同,只是一个用汉文,一个用拉丁文,却在时空间形成奇妙的回响。
跌回剑桥地窖的瞬间,赵莽手中的刻刀正刺向女人的能量束。铜匣里的浑天仪已自动修复,龙尾的小字旁多了行批注:“定熵锚的关键,在阴阳相生的智慧,而非非此即彼的毁灭。”熵值检测仪显示ΔS回落至+3.2x103JK,1600年的糯米灰浆味与2024年的金属味,在142.1度的角度里,交融成温和的气息。
女人的能量束彻底失效,她望着赵莽手中的刻刀,上面的云雷纹正与万历玉坯的纹路产生共振:“原来我们一直找错了方向。”她的仿生眼投射出四个锚点的新模型,万历年间的定熵锚像心脏,源源不断为其他锚点输送平衡能量,“定熵不是阻止变化,是让变化有根可循。”
赵莽将刻刀放在铜匣里,与璇玑玉形成完整的太极图。地窖的灯光下,1600年的定熵锚与2024年的熵阀遥相呼应,像两颗跨越时空的星辰,用8.18x103JK的熵差,守护着文明的平衡。他知道,只要万历年间的智慧根基还在,只要那些藏在玉坯里的阴阳之道还在,所谓熵增的洪流,终将在定熵锚的引导下,灌溉出更繁茂的文明之树。
熵锚
我握着那块璇玑玉的掌心沁出冷汗,ΔS值的红色数字在暗室里跳动,像颗不安分的心脏。老者的白胡子垂在青色道袍前,我才发现他袖口绣着的不是寻常云纹,而是串逆时针旋转的齿轮。
“万历四十三年,紫金山天文台的浑仪无故逆转三日,”老者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雨声发潮,“徐阁老临终前算出,是北方鞑靼部挖断了龙脉的熵流。这块玉能锁住失控的能量,但必须在三百年后与本初子午线的算熵器共振——您来自2024年,对吧?”
璇玑玉突然发烫,我腕上的量子手环发出刺耳鸣叫。2024年的实验室里,导师曾指着监测屏上的异常曲线说:“1615年有个熵值缺口,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剜掉了一块。”当时我以为是数据误差,直到三天前被卷入时空乱流,坠落在这座明代道观的丹房里。
“熵爆会怎样?”我盯着玉上逐渐模糊的数字,+8.7x103正在变小。
“天启大爆炸提前三十年,”老者从袖中抽出泛黄的手卷,上面用朱砂画着奇异的星图,“但这次会把整个华北变成量子迷雾。”
雨势渐猛,道观的铜铃突然集体倒转。我摸到璇玑玉的边缘有行极小的刻字,是用简体字刻的“中科院2023”——这根本不是明代的东西。
一、子午线上的坐标
老者说他叫郭守敬第二十三代传人,可他递给我的罗盘里嵌着块微型芯片。当我指出这一点时,他突然扯开道袍,露出胸前的青铜锁,锁芯竟是块发光的电路板。
“1972年,有个穿蓝布工装的年轻人也来过这里,”他转动锁上的齿轮,电路板投射出全息影像,是本初子午线穿过格林尼治天文台的画面,“他说三百年后会有人来取璇玑玉,还留下这个,说能定位算熵器。”
影像里突然跳出串坐标,与我手环记录的时空锚点完全吻合。2024年的格林尼治天文台地下,确实藏着台代号“司天”的秘密设备,官方说法是监测地球自转,只有我们项目组知道,那是台能逆转熵增的机器。
“但我怎么回去?”璇玑玉已经降到+5.2x103,我的手环开始闪烁红光。
“子时到了就知道。”老者推开丹房的暗门,外面是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两侧壁龛里的油灯全是倒着燃烧的。
石阶尽头是间圆形密室,中央摆着青铜制的浑天仪,龙形支架上缠绕着泛着银光的丝线。老者让我把璇玑玉嵌进仪器顶端的凹槽,当玉石落位的瞬间,所有丝线突然绷直,在空气中投射出2024年的伦敦街景。
“时空裂隙会在子时打开,”他指着影像里格林尼治天文台的穹顶,“您要在钟声敲响前,让两块熵锚形成共振。”
浑天仪突然发出蜂鸣,我看见影像里的司天仪正在冒烟。2024年的同事发来紧急讯息:“算熵器被不明能量干扰,快回来!”
二、双向的时间流
子时的梆子刚敲第一响,密室的地面裂开道光缝。我抓住璇玑玉的刹那,听见老者在喊:“小心穿蓝工装的人!”
失重感只持续了0.3秒,我已经站在格林尼治天文台的地下控制室。同事们倒在控制台前,额头上都有个细小的焦痕。司天仪的显示屏上,1615年的熵值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ΔS已经变成-3.1x103。
“你终于来了。”穿蓝工装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他胸前的工作证写着“1972年,王建国”,可他的眼睛里装着机械瞳孔。
璇玑玉突然飞向司天仪,两块仪器之间爆出蓝色电弧。我才注意到王建国的右手是金属的,指缝里卡着片璇玑玉的碎片——和明代那块一模一样。
“1972年我来送坐标,发现徐光启算错了共振频率,”他的机械臂发出齿轮转动声,“必须让两块玉的熵值完全相反,才能补全缺口。”
司天仪的警报声震耳欲聋,屏幕上1615年的曲线开始扭曲。我想起老者手卷上的星图,那些看似无序的红点,其实是北斗七星的倒像。
“徐阁老根本没算错!”我扑向控制台,“你篡改了频率参数,想制造双向熵爆!”
王建国的机械瞳孔突然变红:“2077年的时空战争需要能量源,这个缺口能同时摧毁明朝和现代。”
璇玑玉的数字疯狂跳动,+8.7与-8.7正在碰撞。我摸到控制台下方有块松动的面板,里面藏着半张泛黄的纸,是徐光启的真迹:“熵如流水,可逆不可逆,在人心向背。”
三、第三块玉
当两块璇玑玉的数值同时归零的瞬间,我把徐光启的手迹塞进能量流中。1615年的雨突然停了,2024年的警报声戛然而止,王建国的机械臂开始融化。
“不可能...”他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历史修正力不该这么强。”
密室的穹顶突然打开,月光倾泻而下。我看见第三块璇玑玉悬浮在半空,上面的ΔS值是0,边缘刻着“1615-2024-2077”。
“徐阁老早就算到会有来自未来的干扰,”老者的声音从时空裂隙里传来,他身边站着年轻的徐光启,“这块玉是用您的量子手环碎片做的,能中和所有异常熵流。”
司天仪开始反向运转,王建国的身影彻底消散在蓝光里。我想起明代丹房里那些倒燃的油灯,原来时间从来不是单向的河流。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控制室时,同事们陆续醒来。1615年的熵值曲线已经恢复平滑,璇玑玉化作点点光斑,在空气中拼出徐光启的笔迹:“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三个月后,我在整理项目档案时,发现1972年确实有位叫王建国的研究员失踪了,档案照片里的年轻人,眼睛还是血肉做的。而在紫金山天文台的修缮报告里,施工队曾在地基下挖出块青铜锁,里面的电路板刻着“2077”。
窗外的梧桐叶落下,我突然明白老者说的“人心向背”——熵增不可逆,但选择让它流向光明还是黑暗的,从来都是人类自己。
裂痕
赵莽的指甲掐进璇玑玉的裂痕时,检测仪的蜂鸣声突然变调。暗绿色的全息屏上,那条代表熵值吸收效率的曲线正以45度角下坠,0.52x103的缺口像块被虫蛀的补丁,刚好与2024年铜匣里溢出的熵值对上。
“是王恭厂的人干的。”老者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丹房梁柱上的蛛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逆向收缩,“上个月有批太监来道观求丹,趁我不在丹房时动了手脚。”
赵莽摸到裂痕边缘有层薄薄的蜡,刮开后露出银白色的粉末——是铅汞合金,明代炼丹士常用的封泥。但粉末下的刻痕却很新,断面齐整得像是被激光切割过。他想起2024年打开铜匣时,内壁也粘着同样的粉末。
“这不是明代的工艺。”赵莽把检测仪贴近裂痕,屏幕突然弹出三维模型,显示裂痕深处嵌着根纳米级的碳纤维,“有人用未来技术伪装成自然损坏。”
老者从供桌下拖出个铁箱,里面堆满了各式璇玑玉。有的裂成两半,有的表面布满蛛网状纹路,检测仪扫过它们时,所有缺口的数值加起来正好是+8.7x103。赵莽突然明白,他们找到的不是唯一的定熵锚,而是被拆碎的零件。
“徐阁老当年做了七块玉。”老者拿起块刻着北斗第七星的残片,“本该在万历四十三年集齐,可东厂的人抢去三块,说要献给九千岁炼长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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