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缝是弱点!”他拽着苏半夏冲向穹顶支架,“《墨经》说‘衡木之节,力易透’,黄铜板的拼接处屏蔽力最弱!”
品字破局
船坞的横梁上,赵莽正用麻绳固定第三块残片。苏半夏的银镯吊着铅锤,绳线在黄铜板上划出“品”字的三个顶点,每个点都精准落在接缝处。当最后一块残片嵌进预设位置,二十丈直径的磁场圈突然在地面亮起,像道淡蓝色的涟漪。
“还差三寸!”苏半夏盯着血滴子的落点,暗器在磁场里晃了晃,最终停在距离安全范围仅三寸的地方。黄铜板的屏蔽力让磁场边缘产生褶皱,最外围的暗器轨迹始终稳定在危险区。
赵莽突然想起《墨经》的“权轻重”篇。他解下腰间的双鱼玉佩,塞进最顶端的残片缝隙——玉佩的金纹与S极磁场产生共振,蓝色涟漪猛地向外扩张,将最后几枚血滴子也纳入圈中,轨迹偏移的角度瞬间达标。
“是‘增力衡’!”苏半夏的银镯星图与磁场圈重合,“三块残片是衡木,玉佩是权(砝码),这样力才均衡!”
西班牙工匠的黄铜扳手突然砸向接缝处。赵莽看着对方往缝隙里填塞铜屑,磁场圈的蓝色涟漪立刻收缩,血滴子的轨迹开始回摆。他摸出冰鉴装置的铜管,将液氮喷向接缝,铜屑遇冷膨胀,反而让缝隙更大,磁场趁机夺回失地。
“他们在补屏蔽层!”赵莽数着第七处被填塞的接缝,《墨经》的公式在脑中飞速运转:“屏强一寸,则场需扩三寸。现有二十丈,需扩至二十三丈方能覆盖。”
第三块残片突然发烫。赵莽看见玉佩的金纹正在渗入残片,S极标记的光芒越来越亮,磁场圈的边缘开始泛起金光,像被注入了新的能量。当金光与蓝色涟漪完全融合,二十丈的圆圈猛地向外推出三丈,将所有血滴子牢牢罩在安全范围。
黄铜与墨法
交易舱的墙壁后,黄铜板的拼接图正在燃烧。赵莽踩着西班牙工匠的尸体,看着图上标注的“磁屏蔽系数”,每个接缝处都标着“0.8”——这意味着只能屏蔽八成磁场,留给《墨经》平衡法两成的突破空间。
“他们算错了墨家的力。”苏半夏用银镯挑起块熔化的铜片,“衡木平衡法讲究‘力相若,则衡不动’,但我们加了玉佩这个‘权’,力就不均了。”
船坞穹顶的血滴子突然集体坠落。赵莽看着暗器砸在磁场圈外的地面,刃口的齿轮已经被S极磁场磁化,互相排斥着滚向不同方向。后金巴图鲁的怒吼声里,西班牙密使的怀表彻底停摆,表盖内侧的黄铜板上,被磁场灼出个“品”字形的印记。
“磁屏蔽层失效了。”赵莽摸着接缝处的铜绿,那里的金属正在磁场中改变性质,从隔磁的黄铜变成导磁的青铜——这是《墨经》里的“金之变”,某些金属在强磁场下会改变物理属性。
苏半夏的银镯缠着块黄铜板碎片。星图暗纹在碎片上显影,露出底下的“tR-38”编号,而碎片的厚度,正好与《跨卷伏笔》记载的“万历黄铜矿”样本一致:“时空管理局用不同时代的黄铜做屏蔽层,却忘了墨家早有破法。”
远处传来巡边大臣船队的号角。赵莽看着磁场圈在晨光里渐渐淡去,二十丈直径的范围内,所有银铁制品都还在微微颤动,像在回味这场墨法与西洋工艺的较量。他捡起块被磁化的血滴子齿轮,齿牙间的排斥力让碎片在掌心不停旋转,像个永不停歇的罗盘。
衡道余韵
拆除黄铜板的工匠们突然欢呼。赵莽看着他们将屏蔽层的碎片扔进浑河,铜片在水中散开的涟漪,正好与“品”字形磁场圈的轨迹重合。而三块玉玺残片,此刻正嵌在船坞的三个石柱上,S极标记朝天,形成个永久的磁场锚点。
“这能挡住下次的屏蔽层。”苏半夏将玉佩按回赵莽掌心,金纹与残片的磁场产生共鸣,“墨家说‘衡木之术,在权不在力’,我们守住的不是磁场,是平衡的道理。”
西班牙密使被押走时,突然盯着残片狂笑:“你们以为赢了?万历的船坞有九层屏蔽层,你们的‘品’字形摆得开吗?”
赵莽的目光扫过浑河对岸的通州方向。那里的船坞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个等待破解的谜题。他握紧怀里的《墨经》残页,上面“衡木平衡法”的公式旁,祖父加了行批注:“三为品,六为衡,九为极——破九层屏,需六片残片。”
船坞的晨光里,被磁化的齿轮还在互相排斥。赵莽看着它们在地面拼出个巨大的“衡”字,突然明白这场较量的关键——不是磁场的强弱,是对平衡的理解。西班牙工匠用黄铜屏蔽磁场,追求的是“绝对控制”;而墨家的衡木法,讲究的是“力的动态平衡”,就像那三块玉玺残片,看似固定,实则在磁场中互相作用,生生不息。
离开船坞时,赵莽最后看了眼“品”字形的残片阵。阳光穿过三块残片的间隙,在地面投下个完整的光斑,形状与巡边大臣的官帽惊人地相似。他知道这不是巧合,是《墨经》里说的“力之所至,形之所显”——守护的力量到了,安全的形态自然会显现。
浑河的水流带着黄铜碎片向东流去。赵莽摸着玉佩上的金纹,感觉那股平衡的力量正在血脉里流动,像《墨经》里说的“衡木之轴,虽隐而有力”。他知道万历的九层屏蔽层在等着他们,但只要记得“品”字形的摆法,记得衡木平衡的道理,就总有破局的可能。
毕竟,有些力量,从来不是靠屏蔽就能阻挡的——比如智慧,比如传承,比如那些藏在《墨经》字里行间,跨越千年依然鲜活的平衡之道。
蜂蜡与地支
深夜的船坞浸在浑河的水汽里。赵莽捏着蜂蜡块跪在地上,指尖顺着齿轮槽的纹路滑动,蜡块被压出细密的齿痕,与穹顶垂下的吊灯影子完美重合。当第十二块蜡模拼在地面时,他突然屏住呼吸——那些交错的轨迹在月光下组成个完整的圆圈,圆心正是巡边大臣三天后登船的石阶,而每个交汇点,都对应着一盏青铜吊灯。
“是十二地支阵。”苏半夏的银镯悬在半空,磁石锁链吊着盏取下的吊灯,灯座底部的齿轮刻着个“子”字,与蜡模上最北侧的轨迹完全对应,“西洋工匠把墨家的‘时辰阵’改成了暗器发射网。”
赵莽将蜡模按地支顺序排列。子、丑、寅、卯……每个蜡块的齿痕间距都不同,却在圆圈中心形成共同的落点。他数着第七块“午”字蜡模,发现对应的吊灯位置最高,射出的血滴子需要穿过三层铁格栅,齿轮转动的角度必须精准到“天枢角”,否则会被格栅拦腰斩断。
“他们算准了大臣登船的时辰。”赵莽看着蜡模上的阴影移动,当月光照在“巳”字轨迹时,所有蜡块的齿痕突然同时反光,“巳时三刻,十二道轨迹会同时收紧,形成绝杀。”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缠住块掉落的齿轮。齿牙间的蜂蜡还没凝固,显露出“tR-38”的编号,而齿轮内侧的刻度,竟用朱砂标着十二地支的对应时辰,与船坞更夫的梆子声完全同步。
“时辰一到,地磁网会自动校准轨迹。”她将齿轮按在蜡模上,齿痕严丝合缝,“这不是手动发射的暗器,是个时辰触发的绝杀阵。”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两下,正是亥时。赵莽看着“亥”字轨迹的蜡模突然微微隆起,蜂蜡在水汽里渗出细密的水珠——那是齿轮转动时留下的温度痕迹,显然西洋工匠在深夜还在调试阵法。
轨迹拼图
蜂蜡在掌心渐渐凝固。赵莽将十二块蜡模拼成的圆圈举到月光下,每个地支对应的轨迹都像条发光的蛇,在黑暗中扭动着指向圆心。他突然注意到“申”字轨迹的蜡模边缘有处缺口,与其他十一块的完整齿痕格格不入。
“这里被动过手脚。”苏半夏用银针挑起缺口处的蜡屑,里面混着极细的黄铜粉末——与磁屏蔽层的材质相同,“有人想篡改申时刻的发射角度。”
赵莽的指尖划过缺口。当他将玉玺残片的S极靠近时,缺口处的蜡痕突然泛起银光,显露出道更细的轨迹,比原轨迹偏出三尺,正好落在登船石阶的侧面。他猛地想起那个被救下的死囚说的话:“有个西洋工匠总在申时下工前,往申字灯座里塞东西。”
船坞深处的铜钟突然敲响。赵莽抬头时,“申”字对应的吊灯突然闪烁,齿轮转动的声响里混着细微的摩擦声——那是蜂蜡无法拓印的秘密,是有人在齿轮里藏了根细铜丝,每到申时就会弹开,强行改变轨迹。
“是内鬼。”赵莽将申字蜡模翻过来,背面的蜡层下,竟有个模糊的指印,大小与西班牙密使的银刀刀柄吻合,“密使在给自己留后路,怕十二地支阵失控伤到自己人。”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飞出,缠住“申”字吊灯的钢线。磁石锁链往上牵引的瞬间,灯座里掉出个小铜筒,里面的蜂蜡已经融化,露出张卷着的纸条,上面用拉丁文写着:“十二地支,唯申可破”。
赵莽看着纸条在月光里展开。他突然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内鬼作祟,是时空管理局内部的分歧——有人想让绝杀阵完美运行,有人却在暗中留下破局的线索,就像这被篡改的申字轨迹,在绝杀网里藏着一线生机。
十二块蜡模在此时突然共振。赵莽感觉掌心的圆圈在发烫,每个地支的轨迹都在微微膨胀,像在呼应着什么。他望向浑河对岸的通州方向,那里的夜空下,隐约也有十二盏灯火在闪烁,与船坞的吊灯形成诡异的呼应。
地支破局
离巡边大臣登船还有三个时辰。赵莽将十二块蜂蜡轨迹图铺在油布上,苏半夏的银镯星图投射在上面,地支与星图的十二宫完美重合,“申”字轨迹的缺口正好落在“氐宿”的位置——那是《墨经》记载的“避杀之位”。
“得让其他十一个时辰的轨迹都偏移。”赵莽用朱砂在蜡模上标注,“光靠申字还不够,十二地支相生相克,一个移位,就能带动全局。”
苏半夏的磁石锁链突然缠上十二盏吊灯的钢线。当她将玉玺残片的S极按在“申”字灯座时,铜丝弹开的瞬间,其他十一盏灯同时震颤,齿轮转动的角度开始出现混乱,就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的第一块。
“墨家说‘地支相连,动一则动十二’。”赵莽数着第七盏“午”字灯的偏移角度,0.5度,正好是S极磁场能达到的最大排斥力,“只要申字轨乱了,其他轨迹就会跟着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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