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璃帮程世贤的忙去了,回来看见这副场景,轻声问:&ldo;现场模拟?&rdo;
顾明深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严瑕却没在意他们的对话。她已经借着深呼吸,慢慢地静下心来,调整思绪。
如果她是小静,一天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这里很暖和,病房和走廊同温,每天早上起床,不需要套上外衣,可以先端着洗漱用品,走向卫生间……
好像有哪里不对?
严瑕轻轻皱眉,但还是躺着没动。
洗漱后,小静会踩着偶数的步子回到病房里,继续躺回床上,把自己夹在被褥中间。
小静会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保持着近乎尸体的睡姿。
……
严瑕腾地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窗户。
顾明深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韩璃被吓了一跳:&ldo;怎么了?&rdo;
&ldo;我觉得房间里有个东西没法解释,&rdo;严瑕指着窗户,&ldo;是血衣!它位置太奇怪了!小静常年躺在床上看镜子,为什么把衣服挂那儿?&rdo;
韩璃说:&ldo;程世贤讲过了,小静……咦?&rdo;
说到这里,韩璃也发现了不对。
刚刚他们第一次看到小静的时候,除了她说错了话,被小静注视了一会儿,其他的时候,小静都是专心地看着镜子的。
把血衣挂在窗户上?那是她不怎么看的位置,不应该啊。
顾明深走到窗户下,仰头看着窗棂。上面还留着极轻微的血迹。
&ldo;严瑕,你家有人信佛吗?或者其他宗教?&rdo;
&ldo;没,就我表弟做生意,在店里放了个财神。&rdo;严瑕小声说。
顾明深敲敲窗户。
&ldo;这个位置,这个高度,像不像财神,或者说,神龛的位置?&rdo;
不说没发觉,他一提,严瑕越看越觉得像。
&ldo;如果把小静的强迫行为当做我们的日常生活来理解,就容易想通了。躺在床上,就是她全部的日常生活,血衣是个例外。在她心里,这件血衣有特殊的价值,是要挂到高处,特殊对待的。&rdo;
&ldo;某种程度来说,东西挂得相对越高,就越重要。各种匾额,神像,神龛,都是这样。尤其是神像神龛,那往往是把自己的诚意呈现给神明的表现,摆着想让神明看到的东西。&rdo;
&ldo;那么问题来了。&rdo;顾明深回头,&ldo;她把血衣挂在这里,是想给谁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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