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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如果没有尸体旁边的工牌，和她穿着的工服，没有dna和指纹信息比对，光是辨认身份就要花很多时间。

顾明深：&ldo;死亡时间？&rdo;

林队：&ldo;就是你们盯的那病人搬到分院的那几天。凶器是旧床单，扔在尸体旁边。初步判断，面部伤害是铁锤造成的，属于死后伤害。&rdo;

听到铁锤，严瑕下意识看了顾明深一眼。

顾明深背对着她，没发觉，&ldo;所以你才说小静九成九是凶手？&rdo;

&ldo;是啊，铁证如山，但你说她强迫症严重，几乎没有自主行动能力，我就有点想不通了。&rdo;林队皱眉，&ldo;这病人不会还有帮凶吧？&rdo;

顾明深：&ldo;帮凶肯定有，否则重病患转院，那件血衣怎么带到分院去的？&rdo;

林队和严瑕都一愣。

林队抱着手肘眯着眼：&ldo;你小子现在会藏心事了？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说？&rdo;

顾明深摇头：&ldo;迟早，但之前没有合适的机会。世贤在场。&rdo;

&ldo;这和程世贤有什么关系？&rdo;林队惊奇脸。

顾明深要说什么，目光往旁一瞥，就沉默下去。严瑕才注意到外面有些吵闹，看样子是韩璃他们拿了报告过来了。

林队被这话挠得心里痒痒的，可程世贤出现了，他知道以顾明深的脾气，肯定不会再说什么，只得暂时作罢。

好气啊。

&ldo;报告怎么说？&rdo;

韩璃拿给顾明深看，&ldo;和我之前推测的一样，这件血衣确实是小静的，而且血液溅射符合她是凶手的推断。另外，床单的生物学痕迹，和锤子上的血指纹都是小静的，她就是凶手。鉴于血迹高度，小静使用铁锤的时候，被害人已经死了。&rdo;

喻浩叹说：&ldo;接下来就该找背后主使了。哎，折腾一晚上，朱护士没问到什么，汪医生也难搞，到底谁指使的。&rdo;

&ldo;先不看他，看这个。&rdo;顾明深把照片拿出来，在他们面前亮一圈，&ldo;都看到了什么？&rdo;

&ldo;无法直视……&rdo;喻浩叹难得地皱眉，&ldo;多大仇？&rdo;

顾明深：&ldo;如果凶手确定是小静，她和一个刚来的清洁工能有什么深仇大恨？&rdo;

一句话就把喻浩叹问住了。他挠挠头，&ldo;是不是叫过度杀什么的？&rdo;

严瑕说：&ldo;这是对尸体的过分伤害，叫过度杀戮，小静要么和死者有私怨，要么就对这一群体抱有很深的偏见。而且她只对死者脸部这么做，难道是出于……&rdo;她犹疑着，&ldo;嫉妒？仇恨？&rdo;

许多过度杀戮针对的往往是被害人身上引以为傲的部分，尤其是性别特征，例如男女性的隐私部位，女性的胸部和脸。而这些过度杀戮的案子里，相当一部分是情杀。

韩璃翻开案卷，里面夹着院方提供的死者生前照片，&ldo;死者的脸引起了她的不满，有必要吗？&rdo;

死者年纪已经很大了，小静年龄摆在那里，她强迫症再严重，也是个清清秀秀的年轻姑娘。她怎么会对一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妇女的脸心存仇怨？

&ldo;不一定是仇恨嫉妒。小静是重度强迫症患者，她厌恶什么？&rdo;

喻浩叹脱口而出：&ldo;不对称！&rdo;

&ldo;再仔细看。&rdo;

大家都围上来，连林队都凑过来了，&ldo;什么对称不对称的，你们看到谁了？还有比老顾强迫症更厉害的？我不信。&rdo;

韩璃出于专业素养，最先反应过来：&ldo;这个死者的脸部骨骼好像有点问题？&rdo;

林队：&ldo;死者十几年前遭遇过车祸，面部受过伤，做过手术。据家属说，就因为这场车祸和手术，家里花光了钱，欠了债，死者还没法做重活，雪上加霜，所以她才做清洁工，能挣一点是一点。眼看着债要还清了，日子要好过了，却出了事。&rdo;

严瑕：&ldo;难道因为死者的脸部不对称，才让小静病情发作，突然攻击死者？&rdo;

喻浩叹：&ldo;那她说的什么男人女人的，又怎么解释？&rdo;

顾明深问程世贤：&ldo;小静为什么得了重度强迫症，汪医生有告诉过你吗？&rdo;

程世贤摇头，&ldo;他和小静关系很好，小静就像他的妹妹一样，所以我们交流病例的时候，他才偶尔会说一点小静的情况，但只说一点点，从来没说过病因。一多问，他就笑笑过去了。&rdo;

顾明深把照片还给林队。

&ldo;看来，我们还要再回分院一趟。&rdo;

-

喻浩叹借了刑侦一辆车，载着韩璃程世贤先动身。林队十分好奇，把这边现场交给同事盯着，自己跟上了顾明深的车，一边瞟着前面程世贤那辆车：&ldo;到底跟程世贤什么关系？&rdo;

严瑕想到了上一个案子，顾明深教过她，调查案子的时候，自己人也不能放过。

这么看来，程世贤的嫌疑也不小？她和韩璃他们在别的地方没挂职，只有程世贤行踪不定，确实有怀疑的价值。

顾明深一边开车，一边看她一眼，&ldo;别担心。&rdo;

林队问了几遍，顾明深都没搭理他，他显得很郁闷，&ldo;你就说吧，我真不会告诉他。小严妹妹，帮我说说情嘛。&rdo;

严瑕讪笑，顾明深说：&ldo;你别拉她下水，这事暂时保密，想知道就去问世贤。我先说点别的，满足你好奇心。指使小静的人，不一定是汪医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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