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扑上前,抓起地上一块残留符文石,将其按在触手连接处。石块上的灵能残迹被点燃,化作一道残缺驱邪符文,灼烧出滋滋白烟。
触手收缩,但并未松开。
凯莉斯猛然睁眼,瞳孔泛起淡蓝荧光。
“左侧还有两根!”她嘶声喊出。
几乎同时,裂口中再度射出两条同源触手,呈三角合围之势扑来。
雷煌右臂残肢猛拍地面,扇形磁刃自掌心迸发,横切第一道来袭路径。电光撕裂空气,将触手前端斩断,断口喷出银灰色浆液,落地即腐蚀出深坑。
三人借爆炸烟尘向左翻滚,撞入一处洼地。雷煌落地时单膝跪地,右腿装甲多处熔穿,冷却液正从缝隙中渗出。
触手缩回裂缝,只留下半截残段在地上抽搐,表面鳞片逐渐褪色,最终化为灰烬。
寂静重新笼罩。
但没人敢喘息。
雷煌靠在岩壁上,呼吸粗重。他的左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右腿也在迅速丧失动力反馈。伏尔康基因回路仍在运转,可每一次心跳都让合金心脏磨损加剧。
艾德琳低头看着手中的符文石,上面的数据记录尚未中断。她将最后一段能量谱线反复解析,眉头越锁越紧。
“这不是单纯的捕食反应。”她说,“它是防御机制……针对信息采集行为的反击。”
凯莉斯闭着眼,额头青筋跳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地面,留下几道微弱的蓝色轨迹,像是某种自动书写的预言残码。
雷煌盯着那道主裂缝。
幽紫脉冲依旧明灭,节奏比之前更快。裂缝边缘的岩石开始轻微蠕动,像是被某种内在力量推动着扩张。
他知道,刚才的探测触发了更深层的感应系统。
这不是终点。
是警告。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沾着自己流出的血混合冷却液,在岩面上画下一道简化的磁场回路图。这是最原始的记录方式,不联网,不留信号痕迹。
“我们得再试一次。”他说。
艾德琳猛地抬头:“你疯了?刚才差点被拖进去!”
“那就说明里面有东西。”他声音低沉,“而且它怕我们知道。”
凯莉斯忽然抬起手,指向西面。
新裂口正在扩张。
一道新的能量脉冲从中升起,不同于之前的幽紫,这次是暗红夹杂金纹,像血管搏动般律动。
她的嘴唇微动:“……它们在组装。”
雷煌站起身,右腿关节发出刺耳摩擦声。他没有回头,只是将残臂搭上岩壁,借力前行。
一步,两步。
距离裂缝边缘只剩五步。
艾德琳抓起符文石跟上,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凯莉斯没有动,但她抬起的手指,始终指向那个方向。
裂缝深处,又一道触手轮廓在光流中缓缓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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