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探究地盯着她的眼睛,以辨别她话里的真假,过了会儿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ldo;为什么只有我们能看到你?&rdo;
未央奈脸上透出茫然,她眉头微微皱着,努力在思考,半晌才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ldo;一定是因为,大哥哥你们都是好人,所以才看得到。&rdo;
&ldo;……好人?&rdo;土方语调里透着股诧异。
&ldo;嗯,一定是这样的,&rdo;
未央奈点点头,&ldo;我只会去那些,很好很厉害的人的梦里的。一直都是这样。&rdo;
&ldo;这么说,你也去过阿胜的梦里?&rdo;土方扬了扬眉。
未央奈点点头,然后又微微下撇了唇角,有些沮丧,&ldo;近藤哥哥他也害怕我……&rdo;
&ldo;什么时候的事?&rdo;土方好奇地问了一句,阿胜明明一点都没记得的样子。
未央奈想了会儿,&ldo;好像那个时候,近藤哥哥和宗次郎一样大。&rdo;
&ldo;……&rdo;
土方沉默了一下,快十年啊,难怪。
&ldo;大哥哥,&rdo;
未央奈见他不说话,鼓起勇气犹犹豫豫地伸手又小小地扯了扯他,&ldo;我真的没说谎。&rdo;
这句话,土方已经听她重复了三遍,他忽然感觉有些好笑。
&ldo;喂,&rdo;他微侧过脸,&ldo;你说,你只会去那些很厉害的人的梦里?你觉得我和阿胜,还有宗次郎,会成为很厉害的人?&rdo;
未央奈眨了一下眼睛,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点下了头,&ldo;会的,你们都会超厉害的。&rdo;
农人之子,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道,再厉害能多厉害?
土方微垂了视线,唇角却缓缓勾起,看着散漫,却有股幽幽的邪气。
未央奈疑惑地看他。
&ldo;小鬼,&rdo;土方抱起手臂,&ldo;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好人?&rdo;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手,小姑娘下意识就把手缩到身后,抬起脖子看她,眼神倔强。
&ldo;大哥哥是好人。&rdo;
她又重复了这句话。
土方盯着她的眼睛看。
这个眼神,倒是还有几分武家女子的味道,他想。
宗次郎着急地跑出来找人,近藤跟在后头脸上还带着担忧,但是当一大一小看到手牵手从拐角走过来的土方和未央奈的时候,两人俱都愣了一下。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哭过,但是这会儿却眉开眼笑开开心心地在跟土方说着话,土方隐隐有些烦躁不耐烦,倒是也没凶她,不时还附和地&ldo;啊&rdo;了一两声算回应,大致看起来,气氛还挺其乐融融的。
近藤松了口气,宗次郎蹬蹬蹬地跑了上去,于是小姑娘立刻就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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