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芸所说,柳花婶子皮肤已经溃烂到了脸上,宝桂嫂子身在牢中,或早或晚总会被官差发觉异常,不如先与衙门说了此事,请他们寻个理由去各家探察一番,确认镇中是否还有人与宝桂嫂子和柳花婶子一样。
沈芸离开后,烟袅走入房中,坐到青年身侧,说起去衙门之事。
“人的确是宝桂嫂子杀的,但她与我们猜测的一样,杀人时浑浑噩噩,根本不知自己干了些什么,还以为是梦中。”
宝桂嫂子一家,生活过得与镇中之人口中的恩爱,富足,天差地别。
宝桂嫂子家中原本是有些积蓄的,因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日子久了,丈夫也一改温柔性子,对她越发不耐,渐渐被一些酒肉朋友带去喝,去赌。
二人挣得银钱全部被她夫君输光,时常喝的烂醉后对宝桂嫂子动辄打骂。
宝桂嫂子隐忍了大半辈子,前些日子去城中做喜娘,主家未过门的丈夫,刚好是个医术高超的游医,便替宝桂婶子把脉,宝桂婶子这才得知,她身体没问题,是他丈夫将自己的无能转嫁到她身上……
得知真相后,宝桂嫂子越发不能容忍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回来后寻了个机会与丈夫谈了和离,家中房子和土地她都不要,所以她那人渣丈夫将她殴打一顿后欣然同意了此事。
结果当日宝桂嫂子便做了个梦,梦里她丈夫不仅不签和离书,还想要杀了她……醒来后,家中便成了烟袅看到的那副场景。
连她自己都不知,她丈夫的余下尸体被梦中的她埋到了何地。
慌乱之下只能将手中菜刀丢出院外,她跳井,并非是想洗去手上脸上的血迹,而是真的想寻死。
一个连杀猪都不忍的看的妇人,亲眼看到丈夫的头颅粘粘在她的菜刀上,那一瞬足以让她的精神尽数崩溃瓦解。
“宝桂嫂子体内也没有任何妖息邪祟的入侵,很奇怪。”
“你在宗门五年,蠢到就只学会了辨认妖息邪祟?”
烟袅看向青年,他那双狭长而好看的眼睛斜睨着她,不掩高高在上的鄙夷。
言语更是不耐又嫌恶。
他从早上起便这副模样,明明昨晚还能正常交流,她不知自己又是何处惹他不悦。
她轻声道:“夫君有何见解?”
楚修玉继续冷嘲热讽:“与你说了有用?镇子中百姓的性命哪里比得过你挣银钱重要。”
烟袅嘴唇紧抿,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咄咄逼人的青年。
青年勾起唇角,眸中却无笑意:“又酝酿着掉眼泪?除了用哭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烟袅深吸一口气:“我何时用哭威胁你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我今日外出,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并非是不在意百姓的性命。”
她被他当做邪宗卧底杀了十六次,以他极度厌恶妖邪的性子,若与他说明月殊的存在,他怕是不止不会觉得她为保全自身,被逼无奈去给月殊盖房子,反而会猜测她与妖邪为伍……
那这一切,又会是重蹈覆辙。
楚修玉哼笑一声:“舍不得你那仨瓜俩枣的工钱,是不得已的理由?”
烟袅嘴唇颤了下,没有说话。
楚修玉见她眉眼憋得泛红,似是暗中与他较劲似的,那悬挂在睫上的泪珠并未如往常一般落下,被她眨到了眼睛里。
意外的,他并未因此感到畅快,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般,脸色更加难看,说出口的话也更伤人:“既然不在意他们,又何必做戏给我看,假仁假意,空费心神。”
烟袅指尖陷入指肉里,声音微微颤抖:“你觉得我调查此事是在做戏?”
她再是不堪,也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当做儿戏!
楚修玉冷着脸扭过头去,含在唇边的“是”到底没有说出口。
烟袅站起身,向外走去,门“砰!”的一声被合上。
楚修玉眼睫一颤,眉宇间烦躁之意更甚,直到少女快要走出院落,他起身抬步跟了上去……
她像是不曾发现他一般,出了院子向街道上走。
楚修玉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跟在她身后,他就是生气她分不清轻重,明明调查镇中异事更重要,她却还想着外出挣钱……心中倒也不是真觉得她拿百姓性命当儿戏。
面对她,他好像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看她那明明不觉自己有错,却忍气吞声的样子,好似有多迁就他一般。
此时正是傍晚,有些用过吃过晚饭的嬢嬢正在街上闲聊,嬢嬢们远远便看到相貌普通的少女朝这边走来,刚想打招呼,便注意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青年。
青年身姿挺拔,貌若精魄,嬢嬢们不说话了,一双双眼睛全部聚焦在那气质矜贵长相华丽的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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