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袅躺在床榻上,脑中想着柳花婶子今日的异常。
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柳花婶子身上没有任何邪祟入侵之兆,怎么就性情大变,又为何在一日里,判若两人……
烟袅感觉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抽走,她转头看向楚修玉,他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茧蛹,只余鼻子和眼睛露在外面,烟袅看向他,他瞳孔一转瞥向烟袅,理直气壮:“我冷,如何?”
他的眼仁是深琥珀色的,被朦胧的月影折射的如同琉璃般,既纯粹又深邃。
烟袅伸手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楚修玉想挣脱,被被子禁锢的死死的。
他瞪大眸子,气急败坏:“无耻。”
烟袅连手带脚将他扒住,她笑了起来:“是夫君作茧自缚。”
烟袅牢牢抱着楚修玉,靠在他身上,久久想不通,竟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子夜,天边的月影被浓重的乌云遮挡,挂在窗口处的喜帖被狂风拂落。
烟袅又梦见了自己被箭矢贯穿胸口,猛地从床榻坐起身。
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攥着被角的指尖泛白。
就在此时,她感觉自己好似被一道阴森的目光注视着,下意识抬起头,在触及到窗户外站着的模糊黑影时呼吸一滞。
那黑影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尽管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但烟袅确定,他在盯着自己。
烟袅身形一闪,转瞬便出现在院中,窗外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烟袅环顾四周,呼啸的风意穿过烟袅单薄的寝袍,才九月,竟带着透骨的凉意。
她的发丝被吹拂起来,一根修长的手指将她发丝勾住,用力一拽。
烟袅吃痛,还未看清身后之人,便被黑色雾气撞到院中树干上,雾气凝聚成一张覆着妖纹的苍白面容:“你敢骗我?”
烟袅被掐着脖颈,死亡般的窒息感令她不断挣扎推攘着对方,月殊欣赏着少女的狼狈,直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浅淡,这才将她甩到一旁。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断大口喘着粗气的烟袅,蹲下身,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到一侧:“你这脸,为何和前日见到的不一样了?”
他疑惑地侧了侧头,轻声道:“找错人了不成……”
青年垂眸看向指尖,那一滴血珠般的红色雾气与烟袅身上的气息一致,他伸手抬起少女的下颌,细细打量着。
烟袅不知他在说什么胡话,系统却是猛地一激灵。
宿主这两日的容貌确有微不可察的变化,但这变化连它都要仔细观察才能发觉,绝无可能会出现判若两人的观感。
唯一的解释是,反派男二此刻看见的宿主,与它还有其他人看到的宿主完全不一样!
它看向诡异的青年,他的魂魄比前日见到之时要淡了许多,死气更甚。难道说,死透了的人,不受剧情光环影响,能够看到宿主的真实面目……
少女眼球因充血而布满血丝,喉间的刺痛感令她声音沙哑:“你为何能到此处…”
她心中惊骇,这反派男二不是恶魂吗?他为何能离开死亡现场出现在她面前?
月殊捏着烟袅的下颌,先是扯了扯她的脸颊,又扭了扭她的鼻子,指尖落在她皮上拨拉两下,最后又靠近她耳侧额间处仔细瞧着,没有缝合痕迹,确实是她自己的皮囊。
月殊皱眉,少女穿着简单样式的寝袍,却能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身材纤细却不干瘪,清凌凌的眸子水波流转,琼鼻粉唇,雪肤乌发。
右颊上明显的掌印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十分碍眼,纤细的脖颈处被他掐出的红痕也可怜兮兮的,被他捏着下颌时,眼神流露出的惧怕都潋滟动人。
她美得不容质疑,如此出众的样貌,为何他第一次见她,会觉得普通……
“真奇怪…”他喃喃道。
烟袅向后挪了挪,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分明是他很奇怪,她的脸被她扯的疼死了。
滑腻的肌肤从指尖脱离,月殊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恶狠狠地盯着烟袅:“你倒是会钻空子,以为我被困在山上,就算被你骗了也没办法是不是?”
白日里他自是无法离开枫林,但子时乃全虚之时,在这一个时辰里,他的魂魄不受束缚。
若非前日留有后手,将带有她气息的血液化作追踪令覆在魂力上,今夜他又如何能找到这个骗子。
“拿了我的银两却不办事,你就未曾想过,是什么后果吗?”月殊手中的黑气缠绕在烟袅腰身上,他阴气森森地看着他,眸底划过嗜血之色:“我生平最讨厌骗子了。”
烟袅眸光一闪:“我没有骗你,今日是有事耽搁了,我明日定会去给你盖房子。”
少女目光真挚,微微泛红的水眸尽显无辜,被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看着,若是别的男子,定然就会软下心防,月殊想。
可他才不会相信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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