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外人看来,他或许就是这群人当中最弱的一个。
弱者容易被抛弃,这是常识,但褚清钰所说的话,云桓宗的那些弟子们大多都照做,似乎占据重要之位。
又弱又重要,这不妥妥的最佳人质?
于是,当方凌仞也飘离褚清钰身边之后,余晖暮果然出现了。
褚清钰缓缓地挪动着手,将自己的血滴入了下方的血泊之中。
血雨还在下,地上很快变得腥湿一片。
“都别动!”余晖暮没有回答褚清钰的话,而是提高声音,对着已经围在祭台之上云桓宗弟子们。
闻言,围聚在祭台上的弟子们暂时停了手,看向余晖暮,神色复杂。
这余晖暮可真会挑啊,一挑就挑中最厉害的那个。
褚清钰:“余道君,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个活人,而你的种种表现,也证实了,你与这片残念之景不一样。”
余晖暮依旧没有回答,而是又看向了正在下祭台下方寻找钉子的修士,“别找了,钉子已经被我藏起来了。”
华吟:“所以最关键的果然是钉子!”
余晖暮苦笑一声,“是又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们找到它的。”
褚清钰:“你是重伤濒死,需要靠信仰之力恢复,还是惨死之后,依靠信仰之力重生?”
余晖暮:“赶紧从祭台上下来,不然他性命难保!”
被余晖暮无视了三次的褚清钰:“……”怎么?是你聋了,还是我戳中你哑穴了?
薛逸:“余晖暮,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只不过是想离开这里而已,你又何必阻拦。”
华吟:“是啊,你们当初的恩怨,与我们云桓宗何干?你既然活着,为何不离开这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绝不阻拦!”
“报仇?”余晖暮缓缓摇头,“我连离开这里都做不到,报什么仇?我连让他安息都做不到,何谈报仇?”
“你无法离开这里?”庖辉面露不解,“这不合理,既然你还活着,燕十九没道理限制你的自由。”
白毓瑛:“我寻到的那张被揉皱的纸条,是你写的,还是燕十九留下的?纸条上说,传送阵会在仪式结束之后开启,难道不是他为你留下的后路么?”
华吟:“是啊,只有那样才说得通!这些人每月都会举行仪式,直到你恢复之后,就能通过完成最后一次仪式,打开那一次的传送阵,离开这个地方!”
“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余晖暮声量蓦地拔高,情绪也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的字迹,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他留下的东西!”
“可是看到又如何,找到又如何?一旦我离开这里,这个地方,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这整个残念之境,都将不复存在!”
余晖暮浑身颤抖着,连带着紧握着利刃的手也在颤,“他也会消失的。”
余晖暮仰头看着正站在祭台上的红衣人。
血雨之中,从那面具的孔洞处,能看得到红衣人双目赤红一片,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可是大家都在用最快的速度使用净身诀,让他无从施展血术。
或许,他将携带者红衣的修士们,都认成了“余晖暮”,所以他并不会施展这样的术法,只做最简单的攻击,哪怕是修为最低的弟子,也能应对他。
“你!”白毓瑛神情动容,“你不是无法离开这里,而是不愿离开这里?”
华吟:“你愿不愿意离开是你的事,我们可不想待在这里,如果你现在就能打开传送阵,送我们离开,我们自然会停手。”
薛逸:“对对对!你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打开传送阵应该没问题的吧?”
余晖暮眸光黯淡,“我不会让你们打开传送阵的,你们放弃吧。”
薛逸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余晖暮没搭理他这句话,自顾自道:“在我清醒之前,他已经反复被钉在这里无数次,反复痛了无数次,反复死了无数次。
我不知道这样的残念之境,还能坚持多久,或许能坚持很久,又或许,他每一次的死亡,都会让这残念之境变得稀薄。”
血水顺着余晖暮的脸颊滑落下去,一时分不清那其中是否混着泪。
余晖暮:“我只是,不想他再承受一次痛苦了,一次都不想。”
薛逸:“不是!我们没想让他承受什么痛苦,你该不会是被关傻了吧?你原来不是装疯,而是真疯啊。”
褚清钰轻摇折扇:“还听不出来么?打开传送阵的方式就那一个,只能让燕十九祭天。”
薛逸:“……”雨中摇扇,这画面真怪。
余晖暮终于低下了头,看着褚清钰,“你好像并不觉得我能伤到你。”
褚清钰仰头看着他,“所以余道君是打算大开杀戒么?”
余晖暮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匕首上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偏在这时,褚清钰又道:“要不你还是先检查一下,钉子还在不在你身上?”
余晖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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