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方凌仞拿过褚清钰手中的笔,“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褚清钰也看到了那张被晕开的墨水染废的纸,随手撕了,“是我想错了,我不该想旁人,我应该想你。”
方凌仞:“……”
褚清钰这样直说,方凌仞倒是有些不好发作了,“你心里盘算什么呢?如此入神,连手里的事都顾不上了。”
褚清钰:“是关于佘崎晖方才提及的,玉栖秘境之事,我在算筑基期的弟子当中,应该会有多少人被选上。”
方凌仞:“你觉得樊佩江会入选?”
褚清钰颔首,“我听闻他也筑基了,还得宗主青睐,将弟子们送入一些已经被前辈走过几次,并判断没有太大风险的秘境,是一种试探和考验。
将这些考验放在一些新入门的弟子,以及自己看好的弟子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方凌仞:“那你呢?你先不也已经到了筑基期?”
褚清钰一顿,随后笑着摇头,“我还未曾拜师,这云桓宗里的修士有多,只怕他们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我这个人。”
方凌仞:“所以是你想去那玉栖秘境?”
褚清钰:“玉栖秘境已经被前辈们搜刮……嗯,探寻过许多次,想必没什么好东西了,只是那秘境的附近,有一个地方,你应该听说过。”
方凌仞来了兴致:“什么?”
褚清钰在纸上写下三个字——魑魅岛。
他原本是打算,在完成了燕家庄的任务之后,就去魑魅岛走走,却没想到燕家庄里竟然藏着那么多的事。
事后又有一群云桓宗的弟子前来,又一道回宗,褚清钰也已经筋疲力尽,没有闲情再前往别处了。
这次回宗之后,褚清钰是打算好好调息一段时日,再找机会下山。
方凌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他们曾在那灵荟玉石里的阴影藏宝图中,看到了魑魅岛三个字。
他们现在只有一张图,也不知道那魑魅岛里藏着什么宝,没准危险还多过宝物,所以方凌仞压根就没想去,放久了就忘了。
方凌仞:“只是在附近,又不是在玉栖秘境里,你又何须关心玉栖秘境的事。”
褚清钰心头一跳:“……”不好,绕回来了!
方凌仞将毛笔放好,一手支着额头,盯着褚清钰的眉眼,“为何要在意樊佩江去不去玉栖秘境呢?”
褚清钰:“……”我就知道会是这一句!
他会思索樊佩江的去处,只是因为樊佩江是男主,可这事若是仔细解释起来,那这个有剧情的世界算什么?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算什么?
应该没人会想知道,自己其实生活在一段故事里,而自己只是这个故事当中的一部分,还很有可能是非常微不足道的部分。
日复一日的穿越,甚至淡化了生死之别,进入不同的世界,经常用完成任务的心态对待一个世界里的人或事。
久而久之,就会滋生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高傲。
可生活在这里的分明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他们在此境地,正常的生老病死,原本无需在意这样的真相,而他又何必上赶着告诉他们呢?
方凌仞见褚清钰静默不语,一双微挑的桃花眼中,漆黑的眸子缓缓移动,一看就是在思索该如何妥善应答。
其实这些都只是眉眼之间细微的小动作,但凡少看两眼,都分辨不清,可方凌仞偏从中觉出了些趣味,既想多瞧一会儿,又好奇对方能想出什么话来。
纠结几息,还是后者占据上风,于是方凌仞轻哼了一声。
那双精致的眼睛果然看向了他,嘴角扬起了一个熟悉的弧度,“啊呀,哪里来的酸味儿?”
方凌仞心道:稀奇,他竟然没想到更好的说辞,都拿这种话来搪塞我了。
方凌仞:“没有,你闻错了。”
褚清钰突然站起,倾身靠过去,抬手扇闻了一下,“好像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方凌仞抓住了那只手,猛地一拽!
“哗啦!”
轮椅歪倒,纸张散落一地。
方凌仞也是没想到,褚清钰竟然没有抵抗,也不躲不避,就这样直直倒了下来。
不,或许还是挪动了些许位置的,因为就恰好压在了他的魂体上。
男人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方兄,现下还是青天白日,你就这样着急,不太好吧?”
“……”方凌仞看着这似乎透着戏谑意味的双眼,干脆顺势道:“有什么不好?不是说了试一试的么?”
说罢,方凌仞勾住了褚清钰的脖子,将那一抹笑意封住。
窗外的鸟鸣声似乎就此淡去,被一阵阵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掩盖,只能听到近处响动声。
许久之后,方凌仞才哑声道:“以后不许再想他。”
褚清钰轻揉着那冰凉的发丝,“真是冤死我了,我只想算计他,和想你根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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