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夜之间死了七人,也怪不得今早会闹起来。
这七人分别住在三间屋子里,除了褚清钰和方凌仞所在的三楼,每层都有一间屋子里死了人。
发现他们的同伴们,这会儿又惊又怕,还有人已经泣不成声。
其他人或坐或站,除了唏嘘和同情之外,还有焦急和担忧,频频望向门外,想走却又不能走。
仙泓宗修士已经将整个客栈包围了起来,不许里面的人出去,也不许不想干的人进来,一口一个此地有邪祟,闹得人心惶惶。
褚清钰靠在围栏上,大概了解了眼下的情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能引得这么些修士出动的邪祟,是有什么本事?
这念头刚一闪过,就听得有人喊道,“师兄!我们在那间屋里找到了这个!”
话落,褚清钰看到那穿一袭蓝衣的公子,快步走入了一间敞开的屋子里。
其他人也想围上去瞧,却被那一脸凶相的大汉和仙泓宗的弟子们隔开了。
可还是有眼尖的人喊道,“咦?那,那莫非是,血仙祭雨图?”
方凌仞:“……”
褚清钰:“……”不会吧,这么巧?
“这间屋子里也有!”
又一个仙泓宗弟子,从楼上飞了下来,手里托着一样东西。
赫然是一个木雕血仙像。
三间死了人的屋子里,一张画,一个木雕,一个泥塑,都与血仙有关。
被困在此处的人们不由浮想联翩,各种揣测层出不穷。
也有人小声质疑,那是不是仙泓宗的弟子们自己放进去,故弄玄虚的。
毕竟他们最开始砸开门,瞧见屋里出事时,并没看到那些东西。
当然,这些人也只敢小声嘀咕,不敢招惹这群背靠宗门的弟子。
方凌仞留意到有些人在与仙泓宗弟子们相隔很远的人群外,互相咬耳朵,挤眉弄眼,便飘了过去,凑近听。
“……你刚才在那间屋里,看到那幅画了?”
“我哪敢细看啊,他们死得那么惨,血肉横飞的,可能是我没发现吧。”
“啧啧,那可不一定,仙泓宗弟子们捉拿信奉血仙之人,打砸血仙像,斥血仙为邪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准这一次……”
“哎唷,我的小祖宗,你可悠着点,别瞎猜了,万一叫他们听到,肯定没你好果子吃。”
说话的人捂上了同伴的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那些仙泓宗弟子,确认他们没有发现这边的声音。
这也很正常,眼下很多人都因为仙泓宗弟子搜出了血仙画像之事,惊讶不已,叽叽喳喳,仙泓宗弟子们哪有心思挨个听他们说些什么。
“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方凌仞看到那身穿蓝衣,似乎昨夜住在他们隔壁的年轻男修,抬手示意大家噤声。
这些人也不敢违抗,声音渐渐小了。
蓝衣男修面色严肃:“我们现在怀疑,死去的这几人,偷偷供奉血仙,惨遭反噬,这才死于非命。”
闻言,店家忙应和,“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各位客官呐,你们都听到仙君的话了,我这真不是什么黑店!
我和我家老婆子在这地界经验客栈三五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赚的可都是幸苦钱呐。”
站在店家身边的妇人连连点头,“你们真的误会我们了,听听仙君说的话,这几人分明就是自食恶果,和我们没关系啊!”
“呸!什么自食恶果!”一个满面泪光的女子气恨道,“我哥才没有供奉什么血仙!他没有!”
“是啊!我们是来走商的,就算要信神,那也是信财神,信福神运神,求的都是路上平安顺遂,万事如意,财源广进,好端端的,我们信什么血仙啊!”
死者的同伴们声嘶力竭的反驳,并不相信蓝衣男修的话。
同伴或亲人的死亡,令他们害怕,同时,想要求得真相的心,也驱散了他们对于仙泓宗修士的畏惧。
他们是想看到仙泓宗修士替他们讨个公道,召出杀害他们同伴或至亲的凶手,不是来听仙泓宗弟子说他们的亲人朋友是死有余辜的。
蓝衣男修叹了一声,“各位不要激动,我知道你们难以接受,可在他们三人的房间里发现血仙画像和雕塑,是事实啊。”
“万一那是凶手故意放进去的呢?屋里都没活人了,杀人魔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女人趴在一张隆起的草席边,抹着眼泪。
蓝衣男修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所以,除了反噬之外,我们还有一个猜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买了给关子,被一群人催促着询问。
蓝衣男修慢悠悠开口,“我猜,供奉那邪物的,另有其人,那家伙要么就是你们的仇家,故意要害你们性命。
要么……是将人命当成了祭品,献给了那邪物,邪物替他达成所愿,他便将这些被选中的活人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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