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钰:“我胡说八道,你快变回去。”
方凌仞往他身上一靠,“没力气了。”
褚清钰咬破指尖,在方凌仞唇上抹过。
方凌仞忍不住低笑起来,缓缓变回了原样,“不准被别的鬼这样骗血。”
褚清钰一时无语。
————
一人一鬼在结界里腻歪了几日,直至方凌仞的凝化的身体完全稳定下来之后,褚清钰才重新贴上了那张人皮面具。
因为用的时间长了,加上褚清钰摘下来许多次的缘故,人皮面具的边缘已经起了褶皱,抹不平的那种,原本只要按压就能贴敷在脸上的凹凸处,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微微鼓起。
正是这些凹凸不平的地方,贴着褚清钰自己的脸,才让褚清钰的五官面貌看起来更像姬兀争。
这面条套在其他任何人脸上,都会很奇怪,因为这就是就着褚清钰的脸做出来的人皮面具。
褚清钰并不知晓,当初那个趁他刚入这个世界,没能适应,还在昏睡期间,就给他套了这个人皮面具的家伙,到底是谁。
不然,就眼下这事情的发展,褚清钰肯定要将对方抓来,再造几张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方凌仞:“去山下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会做人皮面具,这个就别戴了,一眼假。
不如直接扣上一张银面具,对外就说是现在是特殊时日,下山有要事要办,未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褚清钰觉着这话有道理,拿出了一张银面具戴上,想了想,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袍,递给方凌仞:“你穿这件。”
方凌仞:“这是何时买的?”
褚清钰:“不记得是哪家成衣店了,反正是我试过之后,又给店家报了你的尺寸,时候一起拿了,你试试。”
方凌仞:“我是真的喜欢灰色,不是将就。”
褚清钰:“我知道,只是最近你可以稍微显眼一些,你穿灰色,简直比隐形衣还见效,在他们面前跳个舞,再后空翻,他们都不见得发现你。”
方凌仞:“……”
褚清钰:“你想,符磬和孔骛都知道你是我道侣,宓鹤、霜狸,佰敖和宿貉他们,也都见过你的模样,你站在我身边,加上我的声音他们也熟悉,他们肯定不会怀疑我。”
他们想要接近神树,还是姬兀争的这个身份更方便,事后离开,也更容易。
方凌仞无奈,只好将褚清钰递来的衣袍穿上。
谁料褚清钰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似的,又接连掏出了一件泛着银光的罩衫,镶嵌玉珠的腰带,末了还给方凌仞戴上了一个白玉发冠。
方凌仞:“……老实说,你是不是早想这样干了,忍很久了。”
“当然不是。”褚清钰笑眯眯。
方凌仞:“承认也没关系,我懂的,你以前可是什么五颜六色都穿的,毛也染过粉的。”方凌仞捻起褚清钰的发丝。
褚清钰:“别提这个!”
准备好一切之后,褚清钰才扯下了结界。
尽管方凌仞已经尽力收回了自己的鬼气和死气,但毕竟是在密闭环境之下,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鬼气,不可避免的缠绕在枝叶之间。
这些鬼气不会影响什么,过些时日就能消散了。
偌大结界忽然消失,待在吞尸岭上的兽人们自然好奇,纷纷走近。
可那范围太大,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褚清钰的踪迹。
符磬和孔骛也走近过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孔骛,符磬,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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