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大郎”的口中得知,他本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平时都在西面山另一头的村子里闲逛,某天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道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想不想得到属于自己的房屋和土地,以及一个美娇娘。
这样的好事,什么都没有的他,又怎么可能拒绝?
可就在他应下了老道的话之后,老道突然一挥手,他便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换了一副面貌,还真有了田地房屋,有了银两,还有妻儿。
妻子是漂亮的,可却不是和他成亲,儿子也不是他的,他贪得无厌,心里自是不甘愿。
可每当他想触碰余娘或者印儿,亦或是要动手打他们时,那个原本不属于他的头总是剧痛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砸着他。
次数多了,他被折磨得痛苦万分,只能歇了那些心思,打算将余娘赶出去,可无论是赶她还是想休妻,头都会疼,这让他无比烦躁。
不久前,他在赌场附近,遇到了那个老道,连忙追上去,又从老道口中得知,在山上的那间屋院,正有人意图买下,只要卖了那间屋院,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又能继续赌了。
他在赌场里,总是抱着一丝幻想,总觉得自己能大赚一笔,狠狠打了那些看不上他,嫌弃他,责备他不务正业的家伙们的脸。
尤其是在大输之后,小赢了几把时,那念想最是强烈,觉着自己今日运气好,一定就能发了。
可惜事与愿违,他大把大把的将钱投进去,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口袋鼓鼓的出去,两手空空的出来,有些时候还是竖着进去,被人横着扔出来。
他哆哆嗦嗦的说完,才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正揪着他衣领的无头鬼。
明明纸扎头的眼睛是画上去的,可在此情此景下,看着异常的阴森恐怖。
他不由别开了脸,目光转向了坐在轮椅上的褚清钰。
他记得,就是这家伙方才问他那些话的。
他白日只顾着赶紧去赌场了,也没看清在院子外面围观的人里面都有何人,方才又顾不上,现在细看,才发现褚清钰双眼蒙着白布,双腿缠着纱布,其中一条腿还绑着木夹板,又瞎又瘸。
一想到他方才竟是被这样的家伙问出了真话,他顿时心生怨愤,但无头鬼就近在眼前,那双手随时都能掐断他的脖子,他也不敢造次。
褚清钰:“长着胡子的老道,这世上一抓一大把,你若是不能说得细致一些,留着也没用。”
闻言,无头鬼毫不犹豫地掐住了“李大郎”的脖子。
这种性命被扼在一只鬼的手中,寸寸收紧,呼吸一点点被剥夺的感觉,实在恐怖,“李大郎”连忙挣扎道:“他,他的腰上挂着一个黑色的铃铛,手里拿着一根长杖!”
这描述,竟是和之前那个试图夺舍的鬼十分相似!
褚清钰摆了摆手,无头鬼扼住“李大郎”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让他得以喘息。
“哦!对了!我看到,他所持的那根长杖上,还刻着一个字,好像是“可”字,可是的可。”
褚清钰搜寻楚羽的记忆,似乎并没有这号任务,“还有呢?”
“李大郎”:“没了,就只有这些了。”
褚清钰一指无头鬼:“他的尸骨被埋在哪里?”
“李大郎”:“这我哪知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在答应了那老道之后,就被他打晕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
褚清钰:“哦,那我便没什么想问的了,你们继续,天凉了,夜深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李大郎”:“……”
眼看着褚清钰就要离开,“李大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时忘了害怕,恼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为何不放过我!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他就算再傻也看出来了,这无头鬼现在就听褚清钰的话。
褚清钰故作不解:“嗯?我有给过你什么承诺吗?你是不是耳朵不太好?”
“李大郎”恼道:“死瞎子!你竟敢耍我!”
褚清钰笑眯眯了,“对了,差点忘了说,你换上了别人的头,那么你自己的头,就已经废了,肉身有损,残缺,生魂便失去了天生的保护层,和鬼头纠缠那么多日,你身上的三把火也早就熄灭了,很容易被鬼怪侵袭哦,比如说,啃咬,撕扯什么的。”
“李大郎”:!!!
眼看着那纸头张口就要来咬自己,“李大郎”惊惧交加,竟一时间壮起了胆子,挣扎着挥出一手,狠狠地拍在了顶在无头鬼脖子上的纸扎头上。
纸扎头就是扣在上面的,哪里受得了这么用力的一拍,当即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画在纸上的血印沾上了尘泥,最后耷拉下去,成了一堆废纸。
褚清钰心道:真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惨啊。
“阿猛!”余娘惊呼着,也不顾上自己的衣裙不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趴在地上快速拢起那些纸,就想将这些纸送到无头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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