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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宦楣转过头去：&ot;叶凯蒂小姐，你莫非有更好的建议。&ot;

宦晖连忙说：&ot;凯蒂，后天就要走了，别入宝山而空手回，去逛皇牌大厦吧。&ot;

叶凯蒂欣然从命，披上外套，出去了。

宦楣在她身后骂：&ot;真无聊。&ot;

宦晖挤眼笑道：&ot;同比利奥登堡先生彼此彼此。&ot;

宦楣不忿的说：&ot;我真不明母亲为何偏不管你。&ot;

宦晖举起双手，&ot;我没有说我要与任何人结婚。&ot;

&ot;报上已经登过千百次。&ot;

&ot;你没有听过谣言这回事？&ot;

宦楣气道：&ot;毛豆，你到底站在我这边还是恁地？&ot;

宦晖蹲下来笑与妹妹说：&ot;你不同我争宦氏大厦我俩就永远是同胞好兄妹。&ot;

后天一行三人还是亲亲热热的上了飞机。

宦氏兄妹只得手提行李，叶凯蒂却有七只箱子，宦楣在大哥耳边说：&ot;花得太离谱了，父亲会同你算帐。&ot;

宦晖却说：&ot;你看凯蒂多开心，我相信日行一善。&ot;

宦楣低下头，也许她有点妒忌，从来没有人在乎她是否开心，老妈一句话，她连惟一的玩伴都得放弃。

飞机抵埠，坐的是头等，又没有寄舱行李，宦楣一个箭步，不到十分钟就办妥出关手续，在门口看到老司机，坐上车吩咐驶回家。

&ot;叫小李驶车过来接少爷刚刚好。&ot;

老司机点点头，即时拨通电话。车座上有一份报纸，打开一看，娱乐版头条：叶凯蒂纽约会未婚夫。

宦楣迅速将报纸合拢。

也难怪邓宗平不要同宦家发生任何关系。

嫌他自尊心过强，不如说宦楣更加自卑。

在家受管教的日子一定更加难过，父亲同她谈条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ot;眉豆，你不一定要回来，但住在家里一天，一天得守你母亲那套律例，没有人例外，我亦得尊重她。觉得闷便到公司来办公，但是，不准闹新闻。&ot;

也不准搬出去住。

也不准带洋人回来。

也不准异性在屋中留宿。

一视同仁，事实上宦晖所有的秘密情人都没有上过门。

说到后来，父亲声音低下去，&ot;给你母亲一点面子……&ot;

在外头怎么样她已经管不着，家里还是尊她为大。

到了家，睡醒以后，收拾心情，出来应酬，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

每天下午两个地方，吹干头，便开始寻找节目。

她从来不给任何人幻觉她是早上起得来的人，宦楣连午餐约会都不赴，每天过十二点才起床，喝完浓茶方睁得开眼睛，只能在家吃一碗面当中饭。

宦楣自嘲过着五十年代舞小姐的生涯，迟睡晏起，无所事事，专等太阳落山才找小白脸共她出去寻欢作乐。

五十年代，她母亲年轻的时候，有一首国语时代曲，是这样的：&ot;喂喂喂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嗨嗨嗨只要欢乐今宵，我们要忘却烦恼，我们要一起欢笑，来来来我们一起快乐逍遥，你不要噜苏又唠叨，你不要哭哭又笑笑，有什么话，留着到明朝……&ot;

倒是很恰当的描绘了宦楣此刻的心理状况，反正有的是明天。

歌中的你，是她的母亲，真令人惆怅，对一个少女来说，在任何情形之下，这个你，都应该是异性才不枉青春。

叶凯蒂约她见面。

宦楣说只有四十五分钟时间喝下午茶。

叶凯蒂有目的而来，是以十分准时，打扮得极之时髦，一进咖啡座即时获得无数注目礼。小腰身窄裙子更显得双腿又长又直。

宦楣客观地打量她，可惜此女不用功，有本钱只走捷径，否则以这样的才貌，一定窜得出来。

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的取出香烟来抽。

叶凯蒂说：&ot;宦晖已经开始上班了。&ot;

宦楣说：&ot;你有什么话，讲吧。&ot;

叶凯蒂放下香烟，&ot;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ot;

&ot;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拿什么来同我换？&ot;

&ot;将来——&ot;

&ot;过去、现在、未来，有什么是你有的而我所没有的？&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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