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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宦楣不答，转身叫侍者给她第四个干马天尼。

&ot;我猜一定是邓宗平，他给我的麻烦多得足够让我叫人打断他的狗腿而不觉内疚。&ot;

&ot;我倒希望这是因为我的缘故。&ot;宦楣微笑。

&ot;若不是为着你的缘故，他已经躺在医院里。&ot;

宦楣一怔，&ot;为何这样宽洪大量？&ot;

聂上游怒气上升，额上青筋凸现，&ot;他一直以为挤走我，就可以得到你。&ot;

宦楣连忙说：&ot;宗平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若是这样注重儿女私情，我们早就可以结婚。&ot;

&ot;彼时他与你在一起，就显不出他的伟大。&ot;

宦楣仍然微笑，&ot;你真的认为我条件差得要伟人才能包涵？&ot;

聂君马上道歉，&ot;对不起。&ot;

宦楣吁出一口气，&ot;没有我的话，你们也许会成为好朋友。&ot;

&ot;永不！&ot;

&ot;永不说永不。&ot;

&ot;眉豆，我要你随我到纽约。&ot;

&ot;不行，我刚开始工作。&ot;

&ot;去看宦晖。&ot;

宦楣心中最柔嫩的一角被聂君抓住，她沉默。

&ot;我不会再回来，这是我离开本地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ot;

宦楣眼睛看着酒杯，&ot;你不能辞职？&ot;

&ot;一个人总要维持生计。&ot;

&ot;另外找一份工作。&ot;

他温柔地握住宦楣的手：&ot;说时容易做时难，我没有专业，没有文凭，没有人事。&ot;

&ot;你打算余生都干这种勾当？&ot;

&ot;做惯了，也同坐写字楼设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一份工作。&ot;

宦楣低声说：&ot;我不了解你，亦不了解宗平，惟一值得安慰的是，我开始了解自己。&ot;

聂上游静默。

&ot;说说你的计划。&ot;

&ot;一天去一天回，中间一天我安排你见宦晖。&ot;

&ot;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ot;

&ot;你们只可以在公众场所隔着一个距离见面，绝对不能面对面交谈。&ot;

一说到公事，聂君的声音冷且硬，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

&ot;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见他一面。&ot;

&ot;你想怎么样？与他整天共游迪士尼乐园？&ot;

宦楣温和的答：&ot;你不必出言讽刺。&ot;

&ot;对不起。&ot;聂君叹口气。

&ot;母亲仍然问毛豆什么时候回来。&ot;宦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ot;只能给你一个人去。&ot;

&ot;我会考虑。&ot;

他不方便送她回去，她在门口叫了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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