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回应酬之前,汤问程有四十分钟时间。
顾宝宁因为耳朵听力直线下降的关系,有些怕黑,索性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汤问程只看见他来回跑,像是一阵风。
最后他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撅着屁股塌着腰,就这样趴在了沙发上。
汤问程走到他身后,近乎笼罩他般问道:“什么意思?”
顾宝宁抬手比了个中指,让他别演。
下一秒便不设防地惨叫,“你至少打声招呼!”
玻璃倒影,汤问程正在做手工活儿。
慢条斯理地非常有耐心,每添一根都会问问可以吗?这样有礼貌吗?
顾宝宁揪着沙发上的毛毯试图忍耐,但冰凉的戒指抵在边缘也试图卡进来的时候,他慌乱地攥住那只手,“行了……”
汤问程把手表解下来,金属腕表的声音清脆,咔哒一声随后放在他眼前
——还剩半个小时。
他们要速战速决,没有时间温存。
“不做我不放心。”这是顾宝宁刚才下的命令,汤问程点点他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受伤了消停点。”
诚然从前顾宝宁每次都要逃,都要抱怨,说腰酸腿疼说跪得太久说骑得很累……花样百出,懒似一条蛇,只能盘在汤问程怀里睡懒觉,那才是他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今晚果真是脑震荡出了后遗症。
汤问程掐着他的腰,缓缓地,要像平静的海面等待回港的小船……他将身下的人尽数揽入怀中,毫无缝隙,亲密一体。
顾宝宁喘着气,被捏过脸接了一个吻。
“听得见吗?”汤问程亲他的耳朵,耳垂滚烫。
顾宝宁咬着嘴,因为听不太清干脆闭着眼,偶尔翕动着睁开,懵懵一副睡醒的样子汤问程笑了笑把他的脸反复揉搓,觉得他不聪明的样子竟也可爱,像回到了当年衣柜中那么小,那么小。
“你在滨城给我打视频,总是先睡着。”汤问程轻拍他的腿,让他不要j.ia
顾宝宁胡乱“嗯”了一声。
滨城三年靠的是无数个电话和视频,从不谈起那场失败的告白。顾宝宁到了ddl的时候要赶小组作业,偶尔打了五分钟就会趴在枕头上睡着。
——“我会看着你自w。”
顾宝宁像是听错了,睁开眼看他,“什么?”
汤问程用食指搅弄他的口腔,堵住了他的疑问。
太深,顾宝宁干呕。
汤问程俯身告诉他,“有时候你会醒过来,看着我。”顾宝宁半睡半醒的时候总是夹带着鼻音,要撒娇,明明长大了也改不掉的习惯。
顾宝宁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狠狠咬了他一口,汤问程继而告诉他更直白、更下流的梦境,那些肖想有些实现了,有些还需要顾宝宁配合。
顾宝宁忍无可忍大喊了一声,“闭嘴,我他妈只是一只耳朵聋了!你要不要脸!”
汤问程笑得纵容,从他的额头细细密密吻到他的唇,“叫哥哥。”
那样便可以快点结束,顾宝宁知道这是他最爱听的,但现在他不想叫,也不想结束。
手攀上肩膀他喜欢这样长长久久抱着,感受温度,感受存在。
“你爱我,不管发生什么。”顾宝宁甚至不需要询问,这是人生中显而易见的一个答案,一个真理。
汤问程亲他的指尖,“嗯,在你爱我开始之前。”
手表上的指针流逝,汤问程决定提前五分钟结束,他要用这五分钟说三百秒的情话,好让顾宝宁那只听不见的耳朵快点开始工作。
他问好玩吗?顾宝宁。
这个问题他很久之前已经问过一次,在汤利那场彻夜的碎纸游戏里,汤问程看着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顾宝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奋战到快凌晨。
如今他又问一遍,“好玩吗?”
人生,好玩吗?
有意义吗?
汤问程知道人生根本毫无意义,可是他的宁宁一定会找到。
顾宝宁却摇头了,他抚过汤问程的下颌,“如果好玩的定义是站在你的对面,那就不好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哥哥。”
他带给汤问程的影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让自己不好受。
如果公平的代价是这样,那顾宝宁选择:去他妈的公平!
“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百梦村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果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汤问程眸中只有顾宝宁的缩影,原来顾宝宁真的长大了,他也开始懂得是非不分的原因——是因为爱。
就像谢开云下午满脸困惑地问:“汤问程,你到底在想什么?下了床你总要管管吧?”
管教和束缚有什么区别,汤问程当然要管他,要让他待在自己身边,最好十米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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