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噗嗤一声,开玩笑说着:“云夫人怎这般盯着那碗面瞧?怪叫奴婢发怵呢,不知道的还道您想往里添料呢?”
云笙唇瓣咬到发白。
添料?她倒真想毒死他算了。
待谢湛傍晚回府,目光落在那碗长寿面上,他偏头看向云笙:“你亲自下厨为本侯做的?”
“嗯,算是我给侯爷的生辰礼。”
谢湛侧目,他瞧云笙神色有异,略略思衬片刻,面色不虞道:“在想什么?谢清远?”
“是,侯爷知我想问什么?”云笙一颗心微微提起。
谢湛冷笑:“你担忧他?”
云笙摇摇头,她想知道谢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湛细细掠过她每一寸神情,淡淡开口:“他还不值得本侯费甚心思。”
他不想再将她吓到。
云笙明显松了口气,莞尔一笑:“面快凉了,侯爷趁热吃。”
谢湛接过玉箸,他望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母亲早逝,父亲是个粗人,又忙着带兵打仗,谢湛只有幼时曾吃到过祖母做的长寿面。
那与婢子们做的不同,是家的味道。如今时隔多年,他再次吃到了同样的味道,是云笙给的。
谢湛心头发热,他一把扯过云笙,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快些给本侯生个孩子吧。”
云笙身子僵住,自打她上回避孕被发觉后,谢湛夜里便比往常更加孟浪,他似要将自己的种子挥洒到肥沃土地的最深处。
索性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云笙一直不曾有孕。
她不吭声,谢湛也不在意,云笙又听他道:“生辰礼也太过敷衍本侯,再给本侯做身里衣吧。”
“你何时过生辰?那身契上并未有写。”
云笙抿唇:“五月初六,在及笄那年过过一次。”
听谢湛提起身契,她自知是个好时机,试探道:“我的身契,侯爷能让我再看看吗?”
谢湛定定打量过去,沉声问:“好端端的,想看这个做甚?”
云笙屏气凝神,心道谢湛还是太过敏锐,她终归是有些心急。
“没什么,只是方才听侯爷提起了生辰。”
谢湛轻轻“唔”了一声,两人便算将这个话题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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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近来很是忙碌,心情都整日郁着。
云笙从白总管那里听去几嘴,约摸是老侯爷身边的亲信副将死了,是一个叫伍叔的。
她以为谢湛是因此人的死悲愤,殊不知此人死的太过蹊跷,就在谢湛提他去审问的头一天夜里,他不慎跌足淹死在井中。
谢湛越发对他父亲之死存了疑心。
若永徽帝当真发起兵变篡位,他第一个需要拖住的的确是父亲所带领的定北军。
谢湛面色难看,他只需要足够的证据。
直到堪堪正月十五,谢湛才闲下几分。
今夜坊间有灯会,时下风气开放,对男女大防并不是很严,甚至订了亲事的女郎郎君们亦可在今夜偷偷见上一面。
阿喜脸红道:“今夜有许多未婚的女郎都会去呢,奴婢听说她们都是去偶遇平阳郡公的,郡公纯孝,每年都会陪寿康长公主出来走走,女郎们都盼着能得他青眼,好一举能嫁进皇家呢。”
云笙怔怔的眼神终于有了反应,她脑海中忆起平阳郡公曾说过的,她若有任何困难,皆可派人去寻他。
府上都是谢湛的人,就连阿喜都未得云笙全然的信任,她不敢赌。
云笙不经意间问道:“平阳郡公素日里都陪着长公主去哪里?”
“夜里会有放天灯的,平阳郡公每年都陪长公主去,估摸着是长公主放给章仁太子妃的。”
云笙心头登时有了主意。
晚膳时她便与谢湛说想去灯会一事。
“本侯正好也闲着,陪你一道去。”
谢湛还记得云笙上回出府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云笙指尖微动:“侯爷也要同去吗?只我一早便约好了窈窈妹妹。”
“有何不妥?一道便是。”谢湛不甚在意。
云笙怕过多拒绝引起谢湛疑心,只好将话又咽回去,到时她再寻机会将东西给平阳郡公吧。
大街上人头攒动,谢湛将云笙护在怀里,赵窈窈偷偷瞟去,忽觉自己就不该跟来,她都觉得自个儿有些碍眼。
云笙被谢湛牵着,她心不在焉,左右顾盼,生怕今夜错过平阳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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