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她擅自做主扎营京都城外,让大队伍先行,也让段文裴先行。
她的谋算,李湛看得懂。
蜀地这趟浑水先让陛下的人和段文裴先去淌淌。
至于东窗事发,陛下震怒静仪不是说了嘛,她只是个妇人,一切都是他这个驸马的主意,与她无关呵呵,真是好算计,好歹毒的心思。
李湛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他确实不能如何,但他也不是软柿子。
“我给赵怀珏下的那个药,还有一天就要毒发了,殿下若是想闹个鱼死网破,尽管折磨我。”
他依旧低下了头,但身子挺地笔直。
静仪被他说到心坎里,不觉语塞,隐有怒气,“药是你下的,赵怀珏若是真死了,赵家会放过你?”
“可赵怀珏是喝了殿下送过去的参汤才中了毒,殿下就是说破了天,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嘛。”
“你!”静仪眯了眯眼,老话果然没有说错,会咬人的狗不叫,等叫的时候,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咬上了。
她不就是一时疏忽,被李湛抓住了机会,咬了口嘛。
“好了。驸马何必动怒,我们都想和赵家结盟,说起来,不仅是夫妻也是盟友,何必闹得不愉快。”
静仪能屈能伸,变脸像翻书一样。
“叫你来也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咱们可以启程了。”
*
李湛走后,静仪正想闭目养会神,近身的宫婢想了想还是上前禀报自己发现的异常。
“你是说,他车里有个女人?”
静仪先是惊讶,尔后,眼里露出渗人的玩味。
第89章
南絮只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是萦绕不去的苏合香。
苏合香?!
南絮猛地睁眼,朦胧的视野里,光影忽明忽暗,她忍不住伸手去揉,手伸到一半被人截住了。
“别揉,对眼睛不好。过一会就好了。”
说罢,有一双手拿着帕子轻柔地帮她擦脸,轻柔地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藏的宝物。
耳膜中一片鼓噪,南絮僵硬地顿在了原地。
直到眼前逐渐清晰,瞳孔里倒映出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南絮心里最后那点侥幸荡然无存。
呵!真的是李湛。
这个昔日爱她护她疼她,却又无情地抛弃她的青梅竹马,竟然在他年少时常去的侯府悄无声息地掳走了她。
多么荒谬又可笑。
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他难道不知道,女子若是被人掳走,顷刻间便会身名尽毁,他害了她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怒从心起,南絮抬手挥了过去,却在快要触及到他脸颊的那一刻,堪堪停下。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有半边是肿着的。
李湛奋力挡在她面前硬生生地接下静仪一刀的画面,突然涌现在脑中南絮咬了咬牙,颤抖着把手收了回来。
罢了,就当还了他的救命之恩,她和他扯平了。
在李湛复杂的目光中,南絮不再迟疑,凝聚全身力气猛地往前撞,这几乎奋力地一撞把李湛撞趴了下去,她身子前倾就要去掀车帘下车,眼看成功在即,不料李湛也是反应迅速,膝盖顶住车板,一个反扑,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扑倒进自己怀里。
车厢本就不太宽敞,经此折腾,剧烈摇晃,马车外传来车夫勒马的吆喝声,也惊动了随行的侍卫。
“驸马爷,出何事了?可需禀告公主殿下,减缓行程?”
在这个队伍里,李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禀报公主’几个字。
南絮还想挣扎,听见公主二字,恢复了些理智,冷静了下来。
李湛紧紧抱住南絮,喘了口气,尽量平静地朝外面道:“打盹,不小心碰倒了香炉,不要紧,不用禀告公主。”
读书人就是事多。
侍卫本就不大瞧得上李湛这个驸马,见他说无
事,便不再多问,依旧回了自己的位置。
马车摇摇晃晃继续前行,车厢里的两人却同时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
南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拍了拍李湛环在腹部的手,挣扎地坐到了车厢内背光的角落处。
李湛感受着怀里流失的那抹温暖,有些失落地屈膝坐在了原地。
明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挤进车厢,给这个方寸之地镀上了层白冷的光影。
南絮舔了舔嘴角,指着矮几上的茶盏让他倒水,“渴了。”
李湛转过身子,一阵手忙脚乱,把茶水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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