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倒打一耙!
“哎,我说伯爷,咱做人是不是也得讲个道理,到底是谁薄情寡义才和离几天就陪别的姑娘吃饭喝酒,还搂抱在一起,我觉得你这纯粹是做贼心虚—”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殷瑞珠被余荣连抱带拉地拽了出去,下人们鱼贯而出,等屋里终于安静下来,段文裴缓缓低下头,伸出手摩挲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
这几日,他几乎每晚都做梦。
梦里天地空茫,她的身影总是距她十步开外,他努力地追赶,好不容易追上,她立于门边,素手执笺,笑得从容,对他说,“请伯爷允我和离。”
他骇得呼吸骤停,不知在梦里撕碎了多少张和离书,才喘着气从梦中惊醒。
如今,把人抱在怀里,连日来的害怕和惊吓终于有了着落。
他挥手灭了烛火,抱着她滚进了床帏深处。
南絮迷迷糊糊嘤咛了声,把手伸出被外。
身侧之人喃喃低语,哄着她把手放进被中。
雪色映入屋内,洒下一室清幽,也照着床上那对交颈鸳鸯。
此刻,世间纷扰皆止,只有他,和他怀里的她。
第114章
南絮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她如云一般从苍穹坠下,在泥潭里滚了滚,最后跟上了一对送亲的队伍。
她使劲飘啊飘想看清楚拜堂的男女,却总感觉身子很重飘不起来,等她终于挣扎着飘到喜烛的上方,那新郎官恰巧笑着看了过来。
南絮定睛一瞧,正是段文裴。
他是新郎,那新娘是谁?
她恍恍惚惚地往旁边看,只见新娘一张娃娃脸含羞带怯,娇嗔地指着她冲段文裴道:“好丑的云,夫君快把她赶走。”
南絮觉得好笑,段文裴怎会赶光影朝她劈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段文裴执剑一脸嫌弃地样子,身形慢慢消散。
“段文裴!”
她瞬间惊醒,从床上坐起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看清自己坐在床上,方明白自己刚才被梦魇着了。
但那个梦也太真实了,真实的不像是个梦。
她下意识锤了锤酸痛的额角,意识逐渐回笼,昨日在酒楼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闪。
哼!
难怪做那样的梦。
都是段文裴薄情寡义,另寻新欢,扰得她连觉都睡不好。
早知如此,当初在武昌府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打道回京,不该和他来蜀。
她撇了撇嘴,浑然忘了是自己提出的和离,掀开床帏正要靸鞋,忽然感觉背后怪怪的,就好像,好像有人看着她一样心里微悚,她缓缓地转过
身去,宽敞的床榻里只有两个并排的软枕和堆成一团的被褥,哪有什么人。
南絮舒了口气,肯定是自己昨天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她释怀地伸手去抻里侧的被褥,摸到里面时不觉皱了皱眉。
她不信地往下探去,温热的,依旧是温热的;她又探外侧,也是温热的,怪了,她睡觉向来很踏实,难不成昨晚醉酒睡得不老实?
“夫人,起了吗?大公子想见夫人。”
正疑惑,外间传来如意的声音,听是大哥要见她,南絮靸上鞋,叫人进来。
宿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勉强喝了几口粥,略施粉黛遮住眼下的乌青,南絮出了内室。
“大哥。”
她朝花厅里背对着的人影唤了声,叫人上茶。
南羿成走近撩袍坐下,眉宇间隐有愁意。
“好几日没见你了,可好些了?”
他先往南絮面上瞧了几眼,语气中满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南絮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到他面前,笑着道:“劳大哥担心了。大过年的没什么不好,昨日我还同瑞珠出去喝了回小酒,现下便是让我拉弓射箭都没问题。”
说着像是印证自己的话般,强压着胸口的憋闷起身转了两圈。
见她无事,南羿成神色舒朗了些。
“无事就好。就是这和离的事我从谢晋那也打探清楚了。妹夫这个爹不当人,继母也是个烂心肠,那种情况下,替妹夫多考虑几分也在情理之中,就是这个和离还是太草率了。”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一一替南絮分析。
左不过女子和离不是好事,在蜀地无所谓,但以后回了京都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再有就是陛下那,终归不好交代。
这些道理南絮怎会不明白,可当时,她实在不愿看着段文裴寡不敌众地拼杀出去,就算他能活下来,难道要让他背上弑父的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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