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昌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苏小姐是我朋友,离苏小姐远点。”张四郎逼近一步,声音带着威胁,“否则我不介意让霞飞路巡捕房的朋友查查你的底细。8平米的棚户区房子住得还舒服吗?”
陈世昌如遭雷击,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张四郎拍拍陈世昌肩膀,“以后别再出现在苏小姐面前,明白吗?”
陈世昌连连点头,仓皇失措地逃离了洗手间。
张四郎整理了一下领带,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刚走出洗手间,差点撞上一个人——居然是白莉莉。
“先、先生没事吧?”白莉莉问,声音比台上更加柔美。
“没事,没事。”张四郎忙道,不由自主地想起系统提示的“暗恋刘凡组长”,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白莉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微变:“先生好像有点面熟?”
“可能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张四郎迅速恢复职业性的微笑,“我特别喜欢白小姐的歌喉。”
白莉莉的眼神警惕,“不知张先生今晚来是?”
“休闲而已,休闲。”张四郎干笑两声,“不打扰白小姐演出了。”
张四郎快步离开,感觉背后白莉莉的目光如芒在背。特务这行最怕被同行注意,更何况对方还是站长的亲戚。
回到座位,张四郎匆匆结账离开。走出百乐门,夜风一吹,张四郎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张四郎找到苏小姐,委婉地告诉苏小姐陈世昌并非良配,并暗示自己通过特殊渠道查到此人有欺诈前科。
苏小姐听后既失望又庆幸:“多亏了张先生,不然我真可能上当。您真是神通广大,一晚上就查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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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郎心想我有“外挂”当然快,嘴上却谦虚道:“每个行业,总有些消息渠道。”
为表感谢,苏小姐坚持要请张四郎吃晚饭。盛情难却,张四郎只好答应。
傍晚时分,两人在附近的小餐馆用餐。席间相谈甚欢,张四郎发现苏小姐不仅相貌清秀,谈吐也颇为不俗,对时局有独到见解,不像普通文员。
张四郎看向对面的苏小姐,好奇心起,默念:“探查苏小姐。”
【探查中…】
【苏小雪,24岁】
【真实身份:中共地下党员,代号“红梅”】
【隐秘1:负责收集租界内日伪人员情报】
【隐秘2:公寓卫生间水箱内藏有秘密电台】
【隐秘3:对张四郎有好感但是担心军统身份问题】
张四郎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强忍着咽下去,结果呛得连连咳嗽。
“张先生没事吧?”苏小姐——实为中共地下党员苏小雪——关切地问。
“没、没事!”张四郎摆摆手,内心波涛汹涌。
邻居苏小姐居然是中共地下党?还在卫生间藏了电台?而且对自己有好感?
这信息量比昨晚还劲爆!
“张先生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苏晓梅问,眼神中满是真诚的关切。
张四郎忙定神:“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苏小姐别担心,我没事。”
张四郎低头吃饭,心里却乱成一团。作为军统特工,发现身边有中共地下党,按理应该立即上报。但苏小姐为人正派,也在抗日,更何况苏小姐对自己还有好感。
“苏小姐觉得现在这世道,什么样的人最值得信任?”张四郎突然问道,想试探苏小雪的反应。
苏小雪微微一笑:“我认为,只要是真心抗日救国的,都值得信任,不管属于哪个阵营。张先生觉得呢?”
话中有话!张四郎几乎可以肯定苏小雪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完全同意。”张四郎点头,“如今国难当头,理应一致对外。”
两人相视而笑,各怀心事地继续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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