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湖区武术大赛只剩三天,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肉眼可见。周末的清晨,唐孝天还在梦中与假想敌过招,就被枕边震动的手机惊醒。
来电显示是“爷爷”。
“孝天啊,”电话那头传来爷爷沉稳的声音,“今天有空的话,回家里一趟。有点东西要给你。”
唐孝天一个激灵坐起来:“现在吗?就我一个人?”
爷爷在电话那头轻笑:“把你那两个小朋友也带上吧。听说他们最近进步很大。”
一小时后,三人已经踏上了前往爷爷家的公交车。周末的禾城街头比平时更加热闹,但三个少年却无心观赏窗外的景色。
“爷爷突然叫我们回去,会不会是又有什么特训?”李天亮既期待又害怕地问。
张国龙推推眼镜:“根据以往经验,唐爷爷的每次指导都让我们的实战能力提升12%到15%。但训练强度也会相应增加37%左右。”
唐孝天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我总觉得不只是训练这么简单。”
来到爷爷家那座带着小院的古朴农舍,只见院门虚掩着。三人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们顿时安静下来。
唐爷爷正坐在老榆树下的太师椅上,椅子随着他的身体微微前后摇摆,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白茶的清香在晨风中飘散,沁人心脾。
老人闭目养神,仿佛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爷爷。”唐孝天轻声唤道。
唐爷爷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电般扫过三人,最后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来了啊。自己找凳子坐吧。”
三人乖乖地从屋里搬出小板凳,围坐在爷爷身边,活像三只等待喂食的小鸟。
唐爷爷不急着说话,先是慢条斯理地斟茶。清亮的茶汤注入杯中,香气更加浓郁。
“尝尝,今年的白毫银针。”爷爷将茶杯推到三人面前。
李天亮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差点烫到舌头,强忍着不敢叫出声。张国龙小心地吹着气,观察茶汤的颜色。唐孝天则静静地看着爷爷,等待他开口。
“比赛快到了吧?”爷爷终于切入正题。
唐孝天点头:“还有三天。”
爷爷抿了一口茶,目光变得深邃:“这三天的训练,要换个方式了。”
他站起身,示意三人跟着来到院子中央:“前些日子教你们的是招式,是技巧。但这最后三天,我要教你们的是——心法。”
“心法?”三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爷爷微微一笑,突然问:“你们为什么学武?”
李天亮抢答:“为了不被欺负!”
张国龙推推眼镜:“为了提升身体素质和精神修养。”
唐孝天想了想:“为了...变强。”
爷爷点头,又摇头:“都对,也都不全对。武术的真谛不在胜人,而在胜己;不在伤人,而在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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