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裴宴,却发现对方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洗手台边,长腿交叠,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道:“我不希望洗完澡,身上还留着别人的味道,彻底洗干净。”
裴予妥协似的开始快速清洗自己,直到伸手去拿沐浴露时,才发现不对劲,他惯用的那套洗护用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裴宴常用的那个牌子和香型!
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机械地清洗着自己,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始终黏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只想快点结束。
好不容易洗完,他迅速扯过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好,才迈出浴缸。
裴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湿漉漉的黑发滴着水,浴巾下露出笔直的小腿和精致的锁骨,身上散发着他熟悉的、属于自己的气息。
他心里的气这才说了一些,缓缓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过来。”
裴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盯着裴宴,眼底带着绝望,“哥,很晚了,你该回房休息了。”
“哦,忘了告诉你,”裴宴起身,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呼吸可闻,他抬手,指尖抚过裴予冰凉的脸颊,“从今天起,我就睡这里。”
看着裴宴逐渐逼近的脸,裴予猛地偏开头,下巴上传来一阵刺痛,裴宴强行将他的脸扳了回来。
下一秒,一个不容拒绝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重重地压了下来,充满了宣示和惩罚的意味。
裴予猛地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初吻…就这样,在充斥着暴力、胁迫和绝望的夜晚,被他曾经最信赖、最崇拜的哥哥,粗暴地夺走了。
裴宴尝到一丝咸涩的味道,猛地惊醒,他松开手,看到裴予紧闭着双眼,泪水却不断从眼角滑落,无声地淌满苍白的脸颊。
那一刻,某种尖锐的刺痛击中了他的心脏,几乎是慌乱地将人用力搂进怀里,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近乎哀求的语调,“阿予,我们回不去了,你重新看看我,重新。”
裴予没有说话。
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僵直地被他抱着。
一瞬间,裴予仿佛彻底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也不想再说任何话。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他想要的,安稳的幸福,去而不复返了。
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睡觉的时候,裴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在他的房间睡。
裴予的身体冰凉无比,被裴宴从背后环抱着,身上一点点被裴宴暖热。
两人一夜无言。
裴宴是被热醒的,他感觉怀里抱了一个小暖炉,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阿予发烧了。
他果断拿了快速退烧药研磨成粉,喂给裴予。
裴予哼哼唧唧,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液,摇晃着头,不张嘴吃药。
裴宴急得不行,眼看着药液一次又一次地从裴予嘴里流出来,也不管人能不能听到,“阿予,乖乖咽下去,不然等会我嘴对嘴喂你。”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裴予没有再躲。
吃过药的半个小时,裴予彻底降下温,但裴宴丝毫不敢懈怠,守了一整夜,确定没有复发的迹象这才在天快亮时睡着了。
裴予的身体从小都不是很好,只要情绪大起大落,必定会发烧,严重的时候还会复发,烧个不停,每次生病发烧,都是裴宴手把手给他喂药。
这次他醒来之后,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种迷茫涌上心头。
联姻这条路走不通,难不成他真的被裴宴…那样吗?
不对,不,他还可以离开,只要裴宴找不到他,他就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
但是离开了裴家,离开裴宴,就意味着要和现在的奢华生活告别,他能忍受得了贫苦艰难的日子吗?
裴予想到桐泰乡,就觉得是万万不能的。
那裴宴呢?裴予从来就没有觉得裴宴是真的喜欢他,只是为了找刺激罢了。
在他纠结无助时,裴宴也醒了过来,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蹭了蹭裴予的脸蛋,心中无比满足,“宝宝。”
裴予推开他,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一大早就听到裴予这样的话,裴宴就心中怒火,他扯了扯嘴角,“等我腻了,就会放了你。”
腻了。
裴予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看吧,他就知道,裴宴只是为了寻求刺激。
他在附和自己时,也忽视了心中的某种伤心。
不过也好,在双方都没有真心的情况下,他也愿意周旋,只希望裴宴能快点腻,到时候两人一拍两散。
他问:“那你怎么能腻了我?”
裴宴说:“腻,也得吃到嘴里之后,才会腻,我现在还没吃到嘴里呢,宝宝。”
裴予点头,懂了,原来他还得付出自己的身体,付出了身体,那就要守住自己的心,总要为自己保留一件的吧。
第55章大哥×假少爷12
正如裴宴所说的那样,裴程两家很快联合发布了一份措辞严谨的公告,澄清日前只是在进行重要的商业合作洽谈,所谓“订婚”纯属误传,而且还特意强调,裴予先生与程琪小姐仅是好友关系,望外界勿作过多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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