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强令集合起来的衙役、皂隶、捕快、牢头们,此刻如同惊弓之鸟,被张家军士兵刀枪出鞘地看押在县衙前的空地上。
他们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昔日在市井间吆五喝六、敲诈勒索的威风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胜武站在台阶上,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尔等听着!今日,便是尔等戴罪立功之机!
带路,搜捕!凡是在册官吏,无论大小,藏匿何处,给我一个不漏地揪出来!抓到一个,尔等便多一分活路!
若有懈怠、欺瞒、通风报信者,只有死路一条,听明白了?”
“明…明白!,小的们明白!愿为将军效死力!”短暂的死寂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人群爆发出参差不齐的应和声。
这些底层胥吏,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也最清楚城内那些官老爷们可能藏匿的犄角旮旯。
“出发!”胜武大手一挥,将这群衙役捕快分成数队,每队由数十名士兵带领,如一张张迅速张开的罗网,扑向广元城的大街小巷、深宅大院、勾栏瓦舍。
衙役捕快们为了活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专业素养,效率高得惊人。
“赵把总!小的知道!他有个相好,就藏在西城豆腐坊后面的暗娼馆里!”
“王主簿!那老狐狸肯定躲在他小舅子家!那家有个夹层地窖!”
“李典史?他跑不了!他腿脚不好,刚才混乱时小的亲眼见他拐进城隍庙后巷了!”
叫嚷声、指认声、破门声、呵斥声、哭嚎声……瞬间在广元城各处炸响。
张家军士兵在熟悉路径的衙役带领下,精准地踹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扉,掀翻一个个藏身的柜橱,砸开一面面可疑的墙壁。
“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啊!”
“冤枉啊!我只是个小吏…”
“大人饶命!银子…银子都藏在地板下…”
一个个平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官员被从温暖的被窝里、阴暗的地窖中、散发着脂粉气的床底下拖拽出来。
他们有的披头散发,有的面无人色瘫软如泥,有的兀自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朝廷大军不日即到,尔等反贼必遭天谴”,旋即被士兵用刀背狠狠砸在嘴上,满口鲜血地拖走。
县丞被从一个米缸里揪了出来,肥胖的身躯沾满了米糠,狼狈不堪。
主簿试图躲在书房的暗格里,被衙役轻易指出机关,当场抓获。
几个卫所的百户、总旗,有的想藏进民宅,有的想混入流民,都被眼尖的衙役和士兵识破。
唯有那广元县令和利州卫指挥使,如同人间蒸发,衙役们绞尽脑汁,搜遍了所有可能的地点,皆不见踪影。
最终,一个被吓破胆的县令长随在皮鞭下招供:县令和指挥使早在西门被炸、城破在即时,就换了仆役衣服,带着几个心腹亲兵,趁乱从东门方向溜走了!
“妈的!两条最大的鱼跑了!”
胜武接到回报,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土墙上,他眼中戾气一闪,但想到张行的命令,强压怒火:“罢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把这些瓮中之鳖看押好!通知少爷,县令和指挥使脱逃!”
就在搜捕风暴席卷全城的同时,张家军的另一只手,也在有条不紊地接管着这座城市的命脉。
一队队精神抖擞的张家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开赴城内各要害之处,与之前负责攻坚肃清的部队进行换防交接。
城头之上,玄色“张”字大旗取代了残破的明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宣示着无可置疑的主权。
城内主要街道的交汇处、市集口、城门内侧,一张张巨大的、墨迹淋漓的安民告示被牢牢张贴。
士兵敲响铜锣,吸引着胆敢从门缝中窥视的百姓注意,并由识字的士兵或临时征召的落魄书生大声宣读:“张家军告广元父老书!伪明无道,官吏贪蠹,民不聊生!今我张家军举义旗,入广元,驱虎狼,还朗朗乾坤!
即日起,全城戒严解除!百姓可自由出行,恢复生计!
张家军法令昭彰,安守本分者,保其家宅平安!商铺开张营业者,遵纪守法,我军必予保护!
凡宵小趁乱劫掠者——杀!
凡造谣惑众、煽动人心者——杀!
凡冲击军管要害、图谋不轨者——杀!
凡有冤屈、检举官吏贪墨不法者,可至县衙外鼓楼鸣冤、投书,一经查实,重赏!”
那洪亮的声音,一遍遍在空旷死寂的街巷间回荡。起初,只有零星的、小心翼翼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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