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的太医来得及快,从诊脉到查看瞳孔,极为细致小心。皇后的銮驾紧随其后,待银针收回,才颤声问“如何?”
“回禀皇后娘娘,眼下脉象虽有虚浮,但尚算平稳。万幸今日天晴,马场沙地松软,且公主坠马时双脚已脱蹬,未被马匹拖行,故无骨折。只是…”
“只是什么?”锦绣蹙眉,替主子说出心中所想。
“公主金尊玉贵,多有擦伤,脚踝也因下坠而扭,近半月怕是难以行走了。”太医顿了顿,“至于此刻的昏迷,多半是受了惊吓,神魂未定,待臣施针后便可转醒。”
有婢子在旁拧了浸过的锦帕替李觅轻柔擦拭,皇后强忍泪意。
皇后强忍泪意,伸手抚上她的鬓角,嗓音微颤“未伤筋动骨已是万幸,便有劳太医了。”对方得了吩咐,上前行施,魏戍南跪在身后,不一言,衣襟处仍沾着尘土与血迹,见贵人言罢,终于叩请罪,声音沙哑“属下护主不周,甘愿领罚。”她心下只有担忧,泪光在眼底氤氲,可喉间哽住,沉默良久,只挥袖让他起身。
殿内静默,太医收针收势,松了口气“娘娘放心,公主此刻气息回缓,已无大碍。”他话音刚落,床榻上的李觅果然出一句难过的低吟,柔软的眼睫似蝶般轻颤。
县主还在外头候着,皇后尚要出去主持大局,锦绣领了太医回宫配药,蒹葭也换了洁净些的衣裳前来伺候。
少女秀美微蹙,口中忽然无意识地念了声“阿魏”,他正欲起身随侍,闻言瞬间僵在那里,心底漾开浓重的酸涩。
待日头西移,议事方罢的皇帝亲临上林苑探视。
贵妃一袭素裙伴驾,眉目间尽是忧惧,语声关切中却藏着几分探询“好端端的,怎会坠了马?”她纤手紧攥着一方穿花织锦的苏绣帕子,话音未落已是神色恸然。
“怕是…赏荷宴也难赴了罢?”
随侍太医俯身诊脉,揣摩着上意小心答复“回禀贵妃娘娘,听闻赏荷宴设于行宫湖畔,气候温和。若静养得法,公主亦可出席。”皇帝只抬手轻叩龙案,神色不显喜怒“觅儿身子要紧,一切还应听皇后安排。”
贵妃闻言,忙柔声称是,大敞的胸口露出浑圆的半个奶球,不住地挤上皇帝的右臂“皇上元宵赏的灵芝仍在仪元殿,公主养病需得药材,臣妾明日便叫人取来。”
翌日清晨,李觅终于转醒,众人回至紫微殿,此后半月,殿中烟火静谧。
她虽不便行走,却仍每日早起临帖,笔势遒劲,字字如刻。
偶有心绪不宁,便在空白处多添数笔,墨色沉郁,似藏未诉之意。
二人言语寥寥,却不再似前些时日那般生冷。
他时常会想起那夜,她伤重昏迷,他守在榻侧,听得一声近乎呢喃的“阿魏”,不知是幻,抑或是她伤中流露的惦念。
无论职责还是情感,他都不允有人再暗害于她。
魏戍南每日不落地翻阅口供,暗中追查马场之事。
那匹青骢马原由尚马监看管,事前夕换了新鲜草料,虽未见外力痕迹,可于锋恰巧在场,种种巧合,令他心中多疑。
而补品、药材、糕点,几乎日日送入紫微殿。其中不乏二皇子治理水患回京后的问安。
宫中的夏至庆典因水患连绵与公主受伤被取消,是夜,魏戍南审过上林苑的喂马小厮,刚合卷,忽听帘外传来两声咳嗽。
“公主在内室,遣了仆从退下。”蒹葭低声道,“还…饮了酒。”他心头一紧,转身随她转入紫微殿。
室中烛光幽暗,因着入夏,连熏香也换成清甜的柑橘,佐以进贡的薄荷,让人心旷神怡。
李觅独倚在榻侧,一只纤足裸露在外,白得耀眼,罗裳滑落半边香肩,鬓微乱,双颊带着微醺的红。
听见脚步声,她娇媚地支起身子,眼底的水波映出画屏上极其瑰丽的湖光山色“阿魏?你来了…”少女声音软得几乎化进夜色里,带着些无辜的撒娇,“那日坠马,似乎也没有意识全无。”
李觅轻咬朱唇,笑意间染了些醉,仍是她爱不释手的玫瑰香气“仿佛听见你唤我,抱我…那么慌张。”
少年心头一震,喉结微动,艰难道“微臣,是担忧公主安危…”
“安危?”她喃喃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模糊的情绪。他几步上前,取下她手中的酒盏,极其自持地规劝“公主伤还未愈,不可饮酒。”
“可你终究是忧心的,是不是?”她泪盈于睫,忽然朝他倾身靠近,那双清透如泉的眸子执拗地锁住他。
随着少女前倾的动作,那件本就松垮的披帛彻底滑落,而系在她藕荷色寝衣领口处的一根轻软飘带,就这么不偏不倚地、随着外衫的坠落,扫过他的手背。
她妩媚流转的眼波划过他那只还握着酒盏的手,主动将带子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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