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十四年春末
旌旗蔽日,铁甲铿锵。
第五次北伐的大明精锐,在永乐大帝朱棣的亲自统帅下。
再次如钢铁洪流般涌出居庸关,踏上了北征鞑靼阿鲁台的征程。
与以往不同,此次陈兴没有其它军要任务,就待在朱棣左右,形影不离。
朱棣的身体状态,在陈兴数月的精心调理下,确实达到了近年来的巅峰。
他精神矍铄,骑在马上依旧腰背挺直,指点江山的气魄丝毫不减。
陈兴每日清晨雷打不动地请脉、配药,监督饮食作息,朱棣也异常配合,甚至主动减少了骑射的时间。
将更多精力放在指挥调度上。君臣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朱棣专注于他的战争机器,陈兴则专注于守护这台机器的核心动力。
大军深入漠北,按照斥候此前探知的阿鲁台活动区域,一路搜寻。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曾经嚣张跋扈、屡屡犯边的鞑靼主力,仿佛凭空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明军遇到的,只有零星散落、惊慌失措的小股游骑,以及被匆匆遗弃的、空荡荡的部落营地。
“报——!前方百里,未发现阿鲁台主力踪迹!”
“报——!左翼搜索区域,只发现少量老弱病残,称阿鲁台闻天兵将至,已远遁漠北深处!”
“报——!……”
一份份令人沮丧的军报,如同冰冷的雪片,不断送到朱棣的御案前。
草原的辽阔和游牧民族的机动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阿鲁台显然吸取了前几次的惨痛教训,采用了最彻底的避战策略,利用广袤的草原纵深,与明军玩起了捉迷藏。
时间一天天过去,明军携带的粮草在消耗,将士的士气在长途跋涉和无所获的焦虑中逐渐低落。
草原的天气也变幻莫测,时而烈日灼烤,时而冷雨凄风。
陈兴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他敏锐地察觉到,朱棣眼中那被强行压抑的怒火和越来越浓重的不甘。
这位一生都在征服和胜利中度过的帝王,无法忍受这种被敌人戏耍、徒劳无功的挫败感。
御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朱棣脸色铁青,手指狠狠戳在舆图上阿鲁台最后出现的大致区域,声音嘶哑而愤怒: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阿鲁台那老贼的尾巴都摸不到?!他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连日来的焦虑和失望,以及草原恶劣环境对身体潜藏的侵蚀,让他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
帐下将领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
年轻的太孙朱瞻基侍立在祖父身侧,看着祖父盛怒而略显憔悴的侧脸,眼中充满了担忧。
兵部侍郎于谦眉头紧锁,他深知大军久悬塞外、粮草不继的危险,但看着盛怒的皇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谏。
陈兴站在朱棣身后不远处,他注意到朱棣拍桌时,手指有极其细微的颤抖,呼吸也比平时略显急促。
他心中一凛,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地开口,试图转移朱棣的注意力,也给他一个台阶:
“陛下息怒。阿鲁台狡诈如狐,闻风远遁,正说明他畏惧天威,不敢撄我锋芒。此乃陛下赫赫武功之威所慑!”
他一边说,一边看似自然地拿起朱棣的手腕,
“陛下,你脉象有些浮紧,可是刚才动怒,肝气有些上逆?我给你按一按。”
朱棣满腔怒火被陈兴这一打岔,又感受到手腕上那熟悉的、带着安抚力量的按压,胸中的郁气稍稍消散了些许。
他重重哼了一声,没有甩开陈兴的手,但目光依旧死死盯着舆图,充满了不甘:
“畏惧天威?哼!陈兴,你说得轻巧!咱兴师动众,耗费无数钱粮,将士们风餐露宿,结果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咱…咱咽不下这口气!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如何…如何让老大将来坐得安稳?!”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份为儿子铺路的执念,在挫败感的刺激下反而更加炽烈。
陈兴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看着朱棣眼中那份不甘、那份对未竟事业的焦虑,还有那份深藏其中的、对儿子未来的担忧,瞬间明白了朱棣此刻内心的煎熬。
这不仅仅是帝王的颜面,更是一个父亲想要为儿子彻底扫清障碍的执念在遭受挫折。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深远的忧虑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窜入陈兴的脑海——历史!
原历史中,朱棣病逝榆木川后,年轻的朱瞻基在数年后也曾御驾亲征,虽然取得了胜利,但那次北伐却留下了暗伤,坏了身子骨,英年早逝。
更可怕的是朱瞻基的儿子朱祁镇,也因瓦剌在土木堡葬送大明五十万精锐、险些导致亡国被称为“叫门天子”!
陈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侍立在旁、英气勃勃却难掩忧色的朱瞻基。一个可怕的念头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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