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却透着一种长期漂泊者特有的机警和谨慎。他正靠着船舷修补一张渔网。
陈兴尝试用官话打招呼,对方一脸茫然。
他又努力挤出几个从香港电影里学来的广东话词汇:“雷侯……识唔识……讲……佛郎机话?”
那人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陈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这位神秘的东方乘客会主动找他。
他迟疑了一下,用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磕磕巴巴的广东话回道:“识……少少……先生,有……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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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的桥梁,虽然摇摇欲坠,但总算搭建起来了。
陈兴表明来意,想向他学习佛郎机语,并愿意支付报酬——几块他随身携带的、品质极好的墨锭和毛笔。
那翻译看着那乌黑发亮、散发着松烟清香的墨锭,眼睛亮了。
他显然识货,知道这在东方是文人雅士之物,价值不菲。
他舔了舔嘴唇,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用生硬的葡语夹杂着广东话比划:“可以……教……但系……慢慢……很多……时间……”
于是,陈兴的航海生活有了新的重心。
每天,他都会在约定的时间,来到甲板那个角落,如果风浪太大,就挤在通事那狭小潮湿的舱室里,开始他的语言课。
没有教材,没有语法书,一切全靠口耳相传和实物指认。
陈兴指着天:“Isso…叫什么?”(他用上了仅知的几个拉丁语词根之一)
通事:“Céu…天空。”
陈兴指着海:“Mar…海。”
陈兴指着面包:“P?o…面包。”
通事费力地解释:“N?o…bom…muito…ácido…(不好…很…酸)”
陈兴点头,跟着重复:“P?oácido…酸面包。”
他学得极其专注和认真。长生不老使大脑始终保持着最佳的学习状态。
他不仅记忆单词,更细心观察通事的口型,模仿发音,并尝试总结规律。
他甚至会用树枝在甲板上划拉,记录下发音和可能对应的含义,用自己才能看懂的方式归纳整理。
那通事起初只是为利而来,教得有些敷衍。但很快,他就被陈兴恐怖的学习速度惊呆了!
往往一个单词或一个短句,他只需说一两遍,对方就能牢牢记住,并且下次就能准确运用!
他甚至开始问一些关于语法结构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这个词放在后面?”“表示‘的’怎么说?”,
这些问题常常把那通事问得抓耳挠腮——他本人更多是习惯性使用,而非语法专家。
“先生……你……学得……很快……非常聪明!”通事忍不住用混杂的语言赞叹,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敬佩和一丝敬畏。
他开始更认真地对待这位“学生”,甚至偶尔会主动分享一些船上和航线的信息,虽然陈兴能听懂的依然有限。
“Obrigado.(谢谢)”陈兴微笑着用新学的词表达感谢。他了解到这个词源于“我被施恩了”,觉得很有趣。
至于马六甲的语言?那种仅限于一隅、且与主流文明圈关联不大的方言,在陈兴眼中毫无学习价值。
远不如掌握佛郎机语这种正在全球扩张的语言来得实用。
日复一日,帆船在星辰指引下向西航行。
陈兴的葡萄牙语词汇量在与日俱增,从简单的名词、动词,到一些日常用语和航海术语。
他已经能进行一些极其简单的对话,虽然口音古怪,语法也时常出错,但至少不再是完全的“聋子”和“哑巴”了。
他与那位通事的关系,也从最初的交易,变得稍微熟络了一些。
通过零星的交流,他大致知道这个叫“若昂”的通事,有着复杂的身世。
母亲可能是印度沿海的女人,父亲或许是葡萄牙水兵,自幼在船上混迹,学会了多种语言,但也受尽了白眼和欺凌。
陈兴有时会分他一点更好的食物,或者在他被暴躁的水手长责骂后,递给他一小杯自己带的酒。
若昂则投桃报李,更耐心地教他语言,甚至偷偷告诉他一些船上的禁忌和人际关系,让他避免了不少麻烦。
航程漫长而枯燥,但学习一门新语言,观察船上这个微型社会,思考着即将抵达的陌生国度,让陈兴的旅途变得充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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