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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不知道。你呢。&rdo;

&ldo;呵呵。我也不知道。&rdo;

anotherend

交换戒指。

我微笑地看著杨苛拿出那枚我替他挑的钻戒，温柔地给美丽的新娘带上。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眼睛看著我。

想起刚才在准备的时候，他突然问我：&ldo;浩浩，你知道你爱的人不爱你，那是什麽感觉吗。&rdo;

他微微委屈悲伤的神情。

我哑然失笑。

&ldo;我当然知道了，杨苛。&rdo;

不是吗，一唯。

听到他和婕准备结婚的消息我是讶异。

我没想到他会这麽早这麽毅然地选择了婚姻。

那时我正在t大读我的文学硕士。

毕业那年我没去广州也没去b城。我找了家网络公司随便做了一年，然後考回t大念我当初最荒废的文学。

杨苛没能强行带我走。

其实他能有什麽办法，

我送一脸落寞的他上飞机时才发现原来要摆脱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我当初把它想象得太困难了才一直犹豫。

得到自由所需要不过是勇於舍弃一些你本以为无法舍弃的东西而已。

今年是我第二年的研究生课程了。我请了假飞往广州去做他的伴郎。

&ldo;杨苛，你要对婕好。她很爱你。&rdo;

&ldo;可你并没有对我好。&rdo;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以前我就无法想象杨苛会对我说这种接近撒娇的怨言，也无法想象我不用在他瞪起眼睛的时候害怕发抖。

好象两年里我长大了而他变小了。

&ldo;杨苛，既然你都选择她了，你就是爱她的。&rdo;

&ldo;呵呵。浩浩你以为多少人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rdo;他弹了一下烟灰，看著我：&ldo;都是因为心死了才甘心进婚姻的坟墓。&rdo;

他吻了我。

久违了两年的吻，最後的吻，带著烟糙苦涩的味道。

我知道婕在门外看著，他也知道。所以我挣扎，而他不放开。

&ldo;杨苛你不应该这样。&rdo;等杨苛放开我，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上。我责备道。

&ldo;哼。如果她连这个都忍受不了，我根本不会答应娶她。&rdo;

我想起平日婕和我说话时的和气和善。如果她不是根本不爱杨苛那就是实在太爱了。

&ldo;这样对她不公平。&rdo;

&ldo;是她自己愿意。其实也没什麽，总有一天我会忘了你然後只爱她的。只要她等。&rdo;

我突然又有些羡慕婕了。

比我幸福。起码她还有个盼头，少则两三年，多则二三十年。反正总有那麽一天的。

我呢？

一唯。我是不是要穷其一生这麽默默地想著你等著你。

直到老去却也无法再见你一面。

婚礼结束我就离开了广州。

其实请的假期倒是够长的，只是我不敢再呆下去。

&ldo;杨苛你尽快忘了我吧。&rdo;

&ldo;浩浩你也忘了那个小毛孩吧！&rdo;

&ldo;你为难我。&rdo;

&ldo;你又何尝不是。&rdo;

在回校的路上，同用一间宿舍的andy打电话告诉我他把床位租给一个大一的小师弟了。

&ldo;没办法嘛，老乡，一定要照顾一下的。&rdo;

我在车上大笑。

他其实是搬出去和他的女朋友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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