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很细很娇的女子轻吟,从内室中传出,于一片安静中听得明显。
连婶浑身一僵,生怕手里的盆弄出动静来,继而让里面的人察觉到。她何尝不知道那声轻吟是什么?房中榻间的欢和事罢了。
她想着赶紧出去的好,便放轻步子往外走,才挪步,便听见里面更明显的动静,女子娇娇弱弱似哭的声音,床板的咯吱声。
好歹出了门去,人重新关上屋门,耳边这才静下来。
这时,重五大喇喇走进院子,指着外面就想说话。
连婶快走几步上去,一把拉上人就往外面赶:“那么多活儿,你倒是悠闲,快去收拾。”
“我?”重五疑惑的指着自己。
他哪里悠闲了?分明一大早起来就在干活儿。
外面的人在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而院子里的正屋,好像与这个世界隔绝开一般,一对儿有情之人沉浸在欢爱之中,如鱼畅游,水乳交融。
窗边的帘子被风轻拂,送进来些许外头的凉爽,然而并不能解决房中的热气。
袁瑶衣紧绷着,手指抠着被单,整个人犹如在承受暴雨的洗礼,拍打或冲击,一番连着一番,直至精疲力尽。
幔帐透进来微弱的光线,罩着的这一片天地仍略显昏暗,她的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视线中是他颈上凸起的筋络,蓬勃有力。
最后的雷声轰隆滚过,耳边是一声愉悦的轻叹。他抽身而下,躺去边上,手臂一揽,将软软的她勾至身侧。
“娘子可还欢喜?”他问,声音低沉沙哑,昏暗中总带着那么点儿蛊惑的意味儿。
袁瑶衣枕着他的手臂,软唇微微张开喘息着。她闭上眼睛,权当没听见。
谁要和他说这种话?她的脸皮可比不上他的厚。
她不回他,他也不恼,只是将她更揽紧了些,愉悦的笑出声来:“瑶衣,咱们成亲了,以后你是我娘子了。”
袁瑶衣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嘴角轻轻弯了下。
是啊,成亲了,她嫁给了他,以后两人会携手一生,像这世间的其他恩爱夫妻一样。
她往他靠了靠,想要一个舒坦的姿势。才一动,身体疲惫的不适感便席卷而来,尤其是下面,他那硕物抽去后,留下难以忽视的疼感和空虚。
“我今天还有案子要审,会尽早结束,”詹铎侧过身,与她面对面,“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彼此的呼吸缠绕着。
“没想好。”袁瑶衣小声道,声音哑哑的软软的。
詹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下颌一抬吻上她的额头:“娘子辛苦了。”
他无比满足的的抱着她,得偿所愿,让他现在还难以平复心中的喜悦。想好好疼她,好好珍爱她,可真到一沾上她的时候,他根本不能自已。
就像她现在,发丝凌乱,额角微汗,楚楚而破碎的样子勾着他想去欺负她。
“你不必急着起,睡吧。”詹铎咬咬牙,抽回自己的手臂,坐起。
又拿手为她擦了擦额头,这厢才掀开帐子下了床。
呼吸到外面的清新空气,他长舒一口气,原本残存鼻腔内的甜腻气,随之冲淡。然而,他并没有好受半分,因为身后帐子里,他那娇娇的小妻子轻轻嘤咛了声,简直就是在拉着他再回去。
他回头看了眼,告诫自己房中事心里该有数,她还小,又那么柔弱。
想着,便大步走去了外间。
有两只鸟儿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唱着。
平常的夏日早晨,晨露散去,勤劳的蜂儿便在月季花上爬来爬去。
詹铎从浴间出来,穿上官袍,便穿过月亮门,去了外面。
外面,连婶、重五,并着三个衙役,正收拾着桌子。
见他出来,几个人齐齐看过来,然后笑着道声恭喜。
詹铎站在月亮门下,点头微笑道谢。
好像,还记着昨日的热闹,他带着迎亲队伍去盘龙村,从陈村长家里接到了新娘袁瑶衣。黄昏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一起拜了天地。
他其实并不喜欢热闹,甚至是抵触热闹。
可是昨日,他真的很开心,原来不是他不喜欢热闹,而是因为那些热闹中没有袁瑶衣。
重五跑过来,笑呵呵问道:“大人,是否现在去前堂?”
詹铎正经了脸色,低低应了声,而后迈步往前走。
“大人,这件案子是妯娌之间的恩怨,老大家的说老二家的不养老人,老二家的说老大家的欺负他家,明明分家时说好的老大家照顾老人。”重五说着今天要审的案子。
“妯娌?”詹铎眉头一皱。
重五往人脸上瞧了眼,心道不太妙,他的这位才华横溢的主子,最为头疼的便是家务事案子。
这也难怪,从小长在邺国公府那样的家,亲人间都是冷冷清清的,自己都不懂,谈何去处理别人的家务事?
“嗯。”他回了声。
詹铎颔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两方说和说和吧。”
说完,便大步往前走,袍摆随着步伐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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