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能听见前堂的詹铎问询的声音,然后比他声音更高的是女人们争吵的声音。于是,那声惊堂木敲响,暂时让前堂安静下来。
当然,也只是暂时,很快女人们又开始争吵,甚至有人呜呜哭出声。
袁瑶衣摇摇头,她在这边听着都觉头疼,更遑论坐在正堂的詹铎。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没等到詹铎审完案子,倒是等回来外出的连婶和重五。
在靠墙的游廊下,连婶说东西已经定好,明日便会送过来,耽误不了回门的事儿。
至于重五,跑了一趟前堂,回来说案子已经差不多审完。
果然没一会儿,詹铎从后堂走出,似有似无的吐出一口气。
他看向游廊这边,随后便抬步走过来。
见状,连婶拉着重五离开,给这对儿新婚小夫妻单独说话。
袁瑶衣站在廊柱旁,张望了一样前堂:“大人案子审完了?”
“又没有旁人在,喊什么大人?”詹铎走进游廊,站到妻子面前,“好歹审完了,真比上战场厮杀都难。”
袁瑶衣笑出声:“得去送一送周家的长辈了。”
周家这次过来两个舅父,可见对两人婚事的重视。作为安通的父母官,詹铎不能离开这儿去闳州探望,也就是去码头送一送。
“来得及。”詹铎应下,双手搭上袁瑶衣的肩膀,把她摁去美人靠上坐下,“你坐着,我回去换件衣裳。”
袁瑶衣点头,便坐着等在这里。
外面的日头已经不似方才猛烈,天空又高又远,已经有了初秋的感觉。
詹铎再回来时,已经换了一套便装,浅浅的绯色,有点儿喜气。
小夫妻俩出了县衙,走上后巷。
去客栈的路并不远,就是沿着前面的正街走一段便到了。但是詹铎仍准备了一顶轿子,用以给袁瑶衣乘坐。
他当然看得出她双腿发软,哪能让她再多走路?昨晚他压着她,那两条细细的腿儿可是分得开开的,他的手握着她的腿弯好让自己更加完全进入。
轿子抬起,他跟在一旁走着,从轿窗看进去,就是女子娇美的脸。察觉他看她,她转过脸来,微微的这一动作,便又看见她藏在脖颈间的红印子。
等去到客栈,周家的两位舅舅已经准备好要出发。
两个新人给长辈敬了茶,得到长辈们的叮嘱,并说有什么事儿便往周家递信儿。
詹铎一一应下,后面安排马车,一行人去了码头。
安通码头一如既往的热闹,夏日即将过去,江面又宽又阔。
顺风,周家的船挂上帆,便划去了江中心。
袁瑶衣和詹铎站在江边,看着船慢慢远去,最后在江面上只剩下一个小点儿。
而此时,日头即将西沉,江面上染成好看的橘色。
“说不定,我们很快也会离开安通。”詹铎看着远方,手臂一伸,揽上妻子的腰肢。
她的腰很细,也很软,他很喜欢握在自己掌间,更喜欢一遍遍的去丈量,这截腰有多细。
“离开?”袁瑶衣仰脸看他,眼中带着不解。
她的眼睛纯净澄澈,詹铎看得心中发软,手指去点了下她的眼尾:“那么,娘子喜欢这里的日子吗?”
就像他之前所说,他不可能一直做这个县丞,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他,自然还会回到他本该在的位置。
朝堂也好,詹家也罢,他若是想挣,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袁瑶衣眨了下眼睛,随之点头:“喜欢。”
“那咱们便在安通这里再住些日子。”詹铎笑着道,眼中盛满对眼前女子的宠爱和纵容。
袁瑶衣脑袋一歪,勾勾唇瓣:“大人说的这话,好像一切事物都是你能决定的一样,运筹帷幄。可方才在衙门里,你分明连两个妇人都奈何不得。”
她的话里带着调皮,眉眼弯弯。
“呵,运筹帷幄?”詹铎拧拧她的小鼻尖,“敢质疑朝廷命官,我可是真会把你绑起来的。”
袁瑶衣嗔他一眼,鼓鼓雪腮不再说话。
嘴上的功夫,她可斗不过他,万一他后面说出更荒唐的话,这可是人来人往的渡头。
“该回去了。”她道了声。
“不回去了,”他道,“早上说过要陪娘子的,这不还有些功夫吗?”
他牵上她的手,穿过嘈杂繁忙的渡头,上了正街来。
对于这座镇子,两人都已经无比熟悉,自然的走在街上。
袁瑶衣跟在詹铎的身侧,眼睛看去前方:“要不去要药铺看看?我已经几日不曾去过了。”
她的药铺已经开始营业,只是前几日她待嫁,一直住在盘龙村,没有空去药铺。
“又不急于此时,”詹铎拉着她拐上另一条街,话语酸溜溜的,“娘子是不是觉得药材比夫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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