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底是我没有这个天赋...”
金童泄愤一般将掰直的铜剑扔在一边儿,身体呈“大”字形,认命的躺在了地上。
“不行!我可不能让大王失望,这等炼器术别的妖怪求都求不到,怎么到了金童你这里就要放弃了?!绝对不行!你还是不是个汉子!”
金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继续投入炼器大业中。
......
重光进地火室时,金童正用尾巴卷着火钳捅炉膛。
很显然,又炸炉了。
只见白虎妖浑身沾满铜粉,连面色虎须都结着赤色晶粒。
锻铁台旁堆着五把废器:
剑身扭曲的短刃、厚薄不均的铜甲、甚至还有把锤头开裂的铜锤。
“大王,小的办事不力,还请大王责罚!”
见重光出现,金童单膝跪地请罪。
重光则是按照系统的指引,指导金童炸炉的原因。
“起来吧,世界上的事情哪有一蹴而就的?你不信的话问问青衣秀士,看他炼丹种药的时候是否一次成功的?凡事就怕用心学,用心练,至于担心浪费材料,大可不必,赤铜矿咱们可是管饱的!”
“多谢大王宽恕。”
“知道为何总炸炉吗?”
重光指尖凝出霞光,在虚空中勾画赤铜矿脉结构,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赤铜遇急火则脆,遇缓火则黏。我看这些废器中都带着庚金之气,想必是你每次捶打都会将自身的庚金之气注入铜锭中,这不等于往炭堆里泼油嘛?”
金童的耳朵耷拉下来。
“可不用煞气,我连铜锭都烧不红......”
“谁让你用蛮力?”
重光抬手放出一道霞光,凝成一只手掌突然握住他持锤的右爪,“要学会感受铜锭的呼吸。它在火中收缩时敲击,膨胀时收力——就像你扑杀猎物要抓心跳间隙!”
金童若有所思,眼中先是迷茫,随后便是一阵清明。
“大王,我悟了!”
孺子可教也。
重光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
第七次开炉,金童再没看《基础炼器要诀》。
他将赤铜锭投入熔炉,破幻金瞳死死盯着逐渐发红的铜块。当地火将铜锭烧至橙红时,虎尾突然绷直——他看到了!
铜锭内部晶格如心跳般收缩的瞬间!
“就是现在!”
铁锤猛然砸下,赤铜锭发出清越鸣响。每一次捶打都精准卡在晶格收缩的节点,铜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展。淬火时金童改用尾巴蘸寒髓液,细密的虎毛将液体均匀拍在刃口。
子时,锻铁台上躺着一柄赤铜短刀。
刃身密布虎纹般的锻造痕,刀背三道血槽形如利爪撕扯的痕迹。最奇的是刀柄处天然形成的白虎图腾——那是金童掌心汗渍渗入铜胎所化。
“好一柄赤虎裂金刀。”
重光屈指轻弹刀身,鸣声竟似幼虎低啸,“三百六十锤皆在晶格收缩时落下,寒淬时用尾毛调控温度——这才是白虎妖该有的炼器法。”
金童表情谦逊,“当不得大王夸奖!”
“你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炼器师了,炼出的首件作品你便收下,权当做纪念之物,另外这柄灵器给你护身。”
说着,重光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柄直刀模样的灵器递给了金童。
“勿要推辞,这是你应得的,回头我再找几个个有天赋的给你打下手,咱们栖凤岭的炼器事业必定能走上正轨。”
“多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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