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称呼一出,鄂晴燕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这个年轻的男人清俊雅致,气质出尘,肤色透着病弱的苍白,不过并不显阴郁,反而更显温文尔雅。
这样的男子,让她想起从前的故人。
仔细一看,他们长得很是相像。
场面一时有些沉默,在这难堪的气氛里,盛白卉偷偷去觎看鄂晴燕的脸色,见她表面半点不见激动,心里打起鼓来。
看来栾无川的出现,对于她来说,更像是惊吓。
鄂晴燕走前一步,将还在弯腰鞠躬的栾无川扶了起来,动作优雅而缓慢,不带过多的情绪。
“原来是你。”
栾无川眼眶还有些微微泛红,“母妃”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吗?”
鄂晴燕的手微触即离,栾无川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渐收,敛下眉眼,一肚子的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下。
他不明白,为何多年没见,母亲对他的态度会如此陌生?
“回母妃,儿臣一切都好。”
鄂晴燕颔首,将目光移开,坐下,喝了口茶,“你既来了我这里,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盛白卉犹豫半天,想开口,但是却被栾无川抢先一步。
“那儿臣先告退了。”
盛白卉沉默地跟着栾无川走出议事厅,走出城主府,直到栾无川埋头扎进巷子里,盛白卉一把抓住了他。
“无川,你没事吧?”
栾无川静静立在那里,身上是新换的白色衣裳,鬓角黑发垂落在肩,黑白相衬,明明是出尘清隽的容颜,却流露出几分孤独与脆弱。
“母亲她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
盛白卉安慰他,“兴许她也还在震惊当中,内敛的人就是这样的,看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
栾无川微微侧过头,眉头微拧。
“不是,她是真的不开心。”
他在梦里无数次演练见母亲的场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不是他长得丑?还是他的出现打扰了她的生活?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起来,我看出了她不想见我,我就出来了”
看见栾无川如此脆弱的模样,盛白卉的心也仿佛被针扎过,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也许也许是有些陌生吧,毕竟是十多年没见的家人,人都会觉得一时无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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