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给母亲做完红烧肉的第二天,苏晚突然把他和小陈叫到实验室角落,手里攥着个加密U盘,声音压得很低:“你们看这个——昨天整理月球基地的常规监测数据,发现了条隐藏的传输记录,从老周的魂匣连到GCTA的秘密服务器,还没报备。”
林深心里一紧,接过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串密密麻麻的代码,中间夹杂着“意识片段提取”“适配测试”的关键词。小陈凑过来,手指飞快滑动:“这不是常规监测!是有人在偷偷复制老周的核心意识碎片!传输时间全在半夜,避开了基地的监控!”
“GCTA的人干的?”林深皱紧眉,“他们刚答应推进审批,怎么又搞小动作?”
“肯定是没放弃陆承宇的旧技术。”苏晚调出传输路径图,“服务器地址跟上次陆承宇藏混沌体的仓库有关联,我怀疑他们在测试‘意识适配程序’——想把老周的百年意识当‘模板’,用来改造其他意识者。”
小陈一下子站起来:“那咱们得赶紧告诉老赵!让他盯着老周的魂匣!”
“不能明着说。”苏晚按住他,“GCTA现在盯着咱们呢,要是走公开渠道,肯定会被他们截胡。我想今天就去月球,秘密找老赵和小王,把数据跟他们分享——你们远程配合,查这个秘密服务器的后台记录。”
林深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万一GCTA的人发现了,也好有个应对。”
“不用,”苏晚摇摇头,“你刚签了承诺,GCTA盯着你呢,我一个人去更隐蔽。护工已经帮我订了最早一班补给船的‘医疗支援’名额,就说去给老周做意识复查——名正言顺。”
下午三点,苏晚背着装着神经镜和加密设备的包,登上了去月球的补给船。抵达基地时,老赵早推着轮椅在码头等,手里还拿着件厚外套:“苏丫头,可算来了!昨天还跟老周说你呢,他总念叨你给的‘意识闹钟’好用。”
“赵哥,先别去见老周。”苏晚压低声音,“找个没人的地方,有重要数据要跟你和小王说——别开监控,用加密频道。”
老赵心里一沉,赶紧推着苏晚往自己的宿舍走。刚进门,小王就从里屋出来,手里攥着个笔记本:“苏姐,你来得正好!最近总发现半夜有人在老周住处附近晃,还拿着个黑色设备,问GCTA的人,他们说‘是常规巡检’,我总觉得不对劲。”
苏晚把加密U盘插进小王的电脑,调出异常数据:“不是常规巡检——他们在偷偷复制老周的意识碎片,想拿他的百年意识当‘模板’。你们看这个程序,跟陆承宇的傀儡模块有90%的相似度,只是换了个名字。”
老赵凑过来看,手指气得发抖:“这群混蛋!老周都一百二十岁了,还拿他当‘实验品’!上次瞒报事故,这次又搞秘密复制,真当咱们好欺负?”
“别激动,”苏晚按住他,“现在没证据,不能跟他们硬碰。我已经让林深和艾拉远程查那个秘密服务器,咱们得先拿到他们‘未授权访问老周魂匣’的证据——小王,你能不能调到老周住处附近的夜间监控?哪怕是模糊的也行。”
小王点点头,掏出手机:“我偷偷录了几段!前天半夜三点,看见个穿GCTA制服的人,拿着个探头对着老周的魂匣,录了大概十分钟才走。”他点开视频,画面虽然暗,但能清晰看见制服上的GCTA标志。
“太好了!”苏晚赶紧把视频导进加密设备,“这就是证据!林深,你们那边服务器后台查得怎么样了?”
手环里传来林深的声音,带着急:“查到了!服务器里存着3份老周的意识片段,还有‘适配目标’名单,里面有基地另外2个老年意识者的名字——GCTA想把他们的意识都改成老周的‘模板’,说是‘提高意识稳定性’,其实是想控制!”
艾拉的声音也插进来:“我还破解了他们的测试日志,有好几次适配失败,导致被测试者出现意识混乱——他们根本不管人会不会出事!”
老赵坐在床边,突然说:“不行,得赶紧告诉老周!让他小心点,别再让GCTA的人靠近他的魂匣!”
“别直接说,”苏晚想了想,“老周年纪大了,怕他受刺激。咱们就说‘最近基地设备检修,让他暂时把魂匣锁在柜子里,晚上别放在外面’——先把魂匣护住,再找机会跟GCTA对峙。”
正说着,老周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声音慢悠悠的:“小苏啊,你是不是来基地了?我听老赵说你来了,要不要来家里吃碗桂花糕?我刚让食堂做的,放了好多糖。”
苏晚心里一暖,对着电话笑:“周爷爷,我马上过去!再给您带了橘子糖,您爱吃的那种。”
挂了电话,苏晚把加密设备交给老赵:“这个你收好,里面的证据别丢了。我去见老周,顺便看看他的魂匣情况,你们盯着GCTA的人,别让他们发现咱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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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的住处还是老样子,桌上摆着杯菊花茶,魂匣放在窗边的小桌上,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温和的蓝光。看见苏晚进来,老周赶紧拉她坐下,递过块桂花糕:“快尝尝,跟上次你说的配方做的,甜得很。”
苏晚咬了口,确实甜,像小时候外婆做的味道。她指了指魂匣,装作不经意地说:“周爷爷,最近基地在检修设备,您晚上把魂匣锁在柜子里吧,万一被检修的人碰坏了,就麻烦了。”
老周点点头,拿起魂匣摸了摸:“好,听你的。其实我最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晚上有人在门口晃,还听见魂匣‘嘀’地响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苏晚心里一紧,赶紧说:“不是错觉,是设备检修的信号!锁起来就没事了——对了,您的‘意识闹钟’好用吗?最近记着的事多不多?”
“好用!”老周笑了,指着桌上的日记,“昨天数了月季,开了7朵;今天吃了桂花糕,还收到你的橘子糖——都记在上面了,没忘。”
苏晚看着日记上歪歪扭扭的字,心里踏实了点——至少现在,老周的意识还稳定,GCTA的阴谋还没得逞。
临走时,老周把苏晚送到门口,手里攥着个小小的橘子糖罐:“这个你带回去,给林深和小陈尝尝——跟他们说,别总为我的事着急,我挺好的。”
苏晚接过糖罐,眼眶有点热:“您放心,我们会的。过几天再来看您,给您带地球的月季花种。”
回到老赵的宿舍,林深的电话又打过来:“苏姐,GCTA的周总刚才找我,问你是不是去了月球,还说‘让她别多管闲事’——他们肯定察觉到了!”
“察觉到也不怕。”苏晚握紧手里的糖罐,“咱们有证据,等把基地另外2个老年意识者的情况摸清,就跟他们对峙——不能让他们再拿老人的意识当‘实验品’。”
老赵拍了拍苏晚的肩膀:“你放心,基地这边有我们呢!小王已经跟那2个老人打了招呼,让他们把魂匣锁好,有情况随时跟我们说。”
苏晚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球地表,心里清楚——这场对抗还没结束,GCTA的贪婪不会轻易收手。但只要他们团队拧成一股绳,守住老周、守住那些想好好活着的意识者,就一定能赢。
第二天早上,苏晚登上回程的补给船,手里攥着老周给的橘子糖罐,里面还剩几颗糖,透着淡淡的甜。手环里传来林深的声音:“苏姐,欢迎回来!咱们准备一下,明天就拿着证据去找GCTA——这次,不能再让他们蒙混过关!”
苏晚笑着回复:“好!等我回去,咱们一起跟他们算总账!”
补给船缓缓驶离月球基地,苏晚看着越来越小的广寒城,心里默默说:周爷爷,放心吧,我们会守住你的念想,守住所有像你一样的人——不会让任何人,把技术变成伤害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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