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秋阳把还魂花田晒得暖融融的,粉紫色的花瓣上沾着晨露,像撒了满田的碎钻。小豆子蹲在潭边的沙枣芽旁,手里拿着灵泉水壶,小心翼翼地往土缝里浇水——芽尖的淡红又深了些,茎秆也挺拔了不少,正好能让西漠的孩子们看到它最精神的样子。“再长高点,”他对着芽儿轻声说,驱邪石挂在胸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等会儿西漠的小伙伴来了,肯定会喜欢你的。”
学堂里早已热闹非凡,孩子们围在木桌旁,手里拿着彩笔和麻纸,正忙着画“草药友谊图”——有的画着还魂花和漠风草缠在一起,有的画着护灵潭和黑沙窝连在一块,最小的孩子还在角落画了个小小的沙枣芽,旁边写着“一起长大”。“小豆子哥,这样西漠的小伙伴就能知道我们的心意啦!”一个孩子举着画纸,上面的色彩涂得满满当当,却透着最纯粹的热情。
王婶带着妇人们在晒谷场搭起了长棚,棚下摆着刚蒸好的漠风草糕、沙枣粥,还有用还魂花和薄荷泡的凉茶——每个碗里都放了颗蜜枣,是她特意从邻村换来的,甜滋滋的,适合孩子口味。“西漠的孩子远路来,得让他们吃点热乎的,”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往竹篮里添了些用还魂花做的小香囊,“这些香囊给孩子们挂着,能防邪虫,还好看。”
辰时刚过,远处的山道上就传来了驼铃声——木合带着西漠的驱邪师和孩子们来了!驼队走在山道上,像一串移动的小山,孩子们坐在驼背上,手里举着西漠的“沙画”,画着黑沙窝的还魂花田和奔跑的驼队。“来了!来了!”小豆子第一个跳起来,举着手里的沙枣芽标本,朝着山道挥手。
驼队刚到村口,西漠的孩子们就跳下来,朝着青峰山的孩子们跑过去。一个扎着小辫的西漠小姑娘,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西漠的“漠沙画”,跑到小豆子面前:“我叫阿依古丽,这是我画的黑沙窝,里面有你说的还魂花!”小豆子赶紧把沙枣芽标本递过去,又掏出自己的草药图册:“我叫小豆子,这是我们青峰山的沙枣芽,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种它!”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一个讲沙画里的驼队,一个说图册里的草药,眼里满是对彼此世界的好奇。
木合和苏清鸢、陆沉舟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很快打成一片,脸上满是笑意。“孩子们的情谊最纯粹,”木合手里拿着个西漠的“驼铃护身符”,上面刻着还魂花的图样,“这是给护灵队的,挂在巡逻车上,能保一路平安,也算是我们西漠的心意。”陆沉舟接过护身符,递给阿默:“挂在领头的马车上,以后跨山巡逻,就能带着这份情谊一起走。”
众人先来到还魂花田,西漠的孩子们立刻被满田的粉紫吸引,纷纷蹲在田边,轻轻碰着花瓣。“比黑沙窝的花大好多呀!”阿依古丽睁着大眼睛,手里的沙画差点掉在地上,“而且好香,像薄荷和蜜枣混在一起!”小豆子蹲在她身边,指着花田边的木牌:“这是我们学堂的小朋友画的,上面有还魂花和漠风草,以后我们的花田都要种这两种植物,好不好?”阿依古丽用力点头,从布包里掏出颗西漠的沙枣种子:“那我们把这个种在你的沙枣芽旁边,让它们一起长大!”
接着,孩子们又来到护灵潭边,看着潭面交织的碧光和暖光,还有潭边的沙枣芽。“这就是你说的沙枣芽吗?”阿依古丽蹲下来,轻轻碰了碰芽尖,“好软呀,以后真的能长成树吗?”“能!”小豆子肯定地说,然后和阿依古丽一起,把西漠的沙枣种子埋在旁边的土缝里,“以后我们经常写信,告诉你它长多高了,你也告诉我黑沙窝的还魂花长得怎么样,好不好?”
午后,学堂里变成了“草药交流小课堂”。小豆子教西漠的孩子们认润心草、金纹草,怎么用灵泉水煮薄荷茶;阿依古丽则教青峰山的孩子们做漠沙画,怎么用黑沙和彩石画出草药的样子。木合和苏清鸢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互相学习,偶尔补充几句——木合教孩子们怎么用漠风草粉驱小邪虫,苏清鸢教他们怎么用还魂花做简易的安神枕。
突然,一个西漠的小男孩指着窗外的灌木丛,大声说:“有虫子!”众人看过去,一只泛着淡黑的小甲虫正趴在叶片上,是常见的“邪雾虫”,虽然没什么大危害,却能散微弱邪气。“我们一起处理它!”小豆子站起来,掏出漠风草粉,阿依古丽则掏出西漠的“驱邪沙”,两个孩子按比例混合后,撒在甲虫周围——粉末刚落地,甲虫就慌慌张张地飞走了,邪气也随着粉末的青烟散了。“成了!”孩子们欢呼起来,眼里满是成功的喜悦。
傍晚时分,离别在即。青峰山的孩子们把“草药友谊图”和还魂花香囊送给西漠的小伙伴;西漠的孩子们则把漠沙画和驼铃小饰件回赠给他们。阿依古丽拉着小豆子的手,小声说:“下次你们一定要去黑沙窝,我带你们看驼队,还教你们做漠风草糕!”小豆子用力点头,把自己的草药图册撕下来一页,上面画着沙枣芽的生长过程:“你按这个种,等它长到半尺高,我们就去看你!”
驼队渐渐远去,西漠的孩子们还在驼背上挥手,手里举着青峰山的草药图。小豆子站在村口,手里握着阿依古丽送的驼铃小饰件,铃声轻轻响着,像在诉说着不舍。苏清鸢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这不是结束,是开始呀,以后我们和西漠的孩子们,会成为最好的草药朋友,一起守护我们的家园。”
夜幕降临时,小豆子蹲在护灵潭边,看着那两株挨在一起的沙枣芽——一株是青峰山的,一株是西漠的,在月光下轻轻晃动,像两个小小的朋友。他掏出纸笔,在草药图册上写下:“今天西漠的小伙伴来了,我们一起种了沙枣芽,一起驱了邪虫,以后我们要一起守护草药,一起让灵脉和黑沙窝都好好的。”
陆沉舟和苏清鸢站在潭边,看着小豆子的身影,还魂玉的碧光与驱邪石的暖光交织在潭面,映出一片温柔的光晕。“你看,”苏清鸢轻声说,“传承从来不是单向的,是青峰山的草药和西漠的驱邪术,是孩子们的画和沙枣芽,是所有人心里的那份情谊,把它们连在一起,才成了最坚固的守护。”陆沉舟握住她的手,罗盘的金光指向黑沙窝的方向:“以后我们还要带着孩子们跨山交流,让这份情谊和传承,像灵脉的水一样,永远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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