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愁涧的深秋,比往年更添几分肃杀。
山风卷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在营寨间盘旋不去。虽得大胜,却无人欢庆。处处可见新坟,白幡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低沉的啜泣与压抑的呻吟日夜不绝。
我躺在简陋的木榻上,听着安道全絮絮叨叨地嘱咐:“……脏腑震荡非比寻常,腰腹旧创尤需静养,三月内绝不可再动干戈,否则神仙难救……”
胸腹间仍隐隐作痛,稍一呼吸便牵扯着伤处。那日一线天阵斩完颜设也马,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不屈之气硬撑。如今这口气散了,伤势便如山崩般反噬回来。
“武松兄弟!”
卢俊义掀帘而入,他卸了甲胄,穿着一身半旧青袍,眉宇间虽难掩疲惫,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从容。身后跟着吴用、朱武,二人亦是面带倦色,却目光湛然。
“大哥,军师,朱武兄弟。”我欲起身,被卢俊义快步上前按住。
“躺着说话。”他在榻边坐下,目光扫过我苍白脸色,叹道:“此番若非二哥拼死搏杀,我等皆成泉下之鬼矣。”
吴用轻摇羽扇,接口道:“南破王彦,北斩金将,经此两役,我军虽伤亡惨重,然威名已立。如今太行诸寨,再无人敢小觑我等。”
朱武递过一卷竹简:“伤亡已清点完毕。步军折损逾六成,骑兵十不存三,各级头领阵亡十七人,重伤者……包括林冲、关胜二位兄弟在内,共二十三人。”
帐内一时沉寂。这些数字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李逵的莽撞,刘唐的赤诚,史进的英气……皆随那场血火消散在太行山间。
“抚恤之事,须倾尽全力。”我声音沙哑,“阵亡弟兄的家眷,务必妥善安置。”
“已着柴进、戴宗去办。”卢俊义点头,“缴获王彦、金虏之粮草军械,堪堪弥补亏空。只是……兵力折损太巨,短期内难复旧观。”
这才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王彦虽败,根基犹在;金虏虽退,虎视眈眈。若不能尽快恢复实力,下次来的,恐怕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兵员或可补充,”吴用沉吟道,“此番血战,我军‘抗金保民’之名已传遍河北。近日来,投军者日众,其中不乏边军老卒、江湖豪杰。只是良莠不齐,需加紧整训。”
“此事交由林冲兄弟。”我立刻道,“他伤势稍愈,可统领新兵操练。”林冲为人严谨,治军有方,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当如此。”卢俊义赞同,又看向吴用,“与张横、牛皋、陈达等部盟约,需尽快敲定。唇齿相依,不可不固。”
吴用颔首:“张横、牛皋已遣使来贺,愿奉卢员外为盟主,共抗金虏。陈达更无二话。只是……王彦那边,恐不会善罢甘休。”
提到王彦,众人神色皆是一冷。此人虽败,却仍顶着朝廷钦差的名头,占据井陉要地,实乃心腹之患。
“王彦新败,短期内应无力再犯。”朱武分析道,“然其必向朝廷求援,或再引金兵。我等需早作防备。”
正商议间,忽听得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女子清越的呵斥声。
“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见武松头领!”
我们皆是一怔。军中何来女子?
卢俊义皱眉:“何事喧哗?”
亲兵入内禀报:“是一位姓扈的女子,自称是扈三娘之妹,从山东千里来投,定要面见武松头领。”
扈三娘之妹?
我心中猛地一揪。扈三娘,那位英姿飒爽的一丈青,征方腊时战死独松关,是梁山为数不多的女将之一。她竟还有妹妹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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