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又回头对王昆说道:&ldo;要是王公子日后有难处,直接找我也是可以的,还望莫要打扰我的爱妻才是!&rdo;玉珠被他话里的意思敲打得有些坐不住,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有不好下了尧暮野的脸面,只能借了衣袖遮挡,伸手捏握尧暮野的胳膊。若不是碍着眼前人多,可真是想捅了他肚脐七寸,让他笑得满地打滚!尧暮野挑着眉看着居然敢凑过来掐自己的小妇人,正要发作时,偏巧尧姝亭看嫂嫂下不来台,想要起身给她解围,邀请她去一边走走,可起得太急,加之她怀孕初期忧思过度,有些血脉不畅,竟然一时有些头晕,身子微微晃动。尧小姐身边的侍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白七郎倒是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扶住了尧姝亭。可是下一刻,便听到坡下一声如雷冷喝:&ldo;松手!&rdo;然后一记带风的马鞭便朝着白水清抽了过来。白家七郎一时没有躲闪开,被抽个正着,立刻&ldo;啊&rdo;地叫了出来。待回头一看,只见尉迟德贤正瞪着一双深邃浓黑的眼,狼一样的瞪着白水清。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洗漱了……不过这并没耽误他发力抽人,那白七郎后背厚厚的衣服尽被抽裂开来!玉珠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那血淋淋的伤口,只望着满山似火的红枫,心道:莫不是来错了地方?此处是火焰山才对吧?一群牛魔王聚会,活活是要把好人烤死!同在火焰山上炙烤的还有尧姝亭。待得眩晕过后,尧姝亭才发现自己被白七少揽在了怀中。而挨了鞭子的七少因为抽痛难抑,更是不由自主地使劲抱住了尧姝亭,那脸儿几乎都是挨在一起的,叫人挣脱不开。尉迟小将军甩出一鞭子后,便如闪电一般直冲了过来,可是刚一近身准备扯了姓白的,却被突然一只胳膊横推了出去。原来尧暮野一看局势失控,这尉迟德贤也不知是从何处钻冒出来的,上来就要与白水清拼命的架势。其实这俩人若换了去处,打出一副带血的胆肠来才好看!尧暮野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他的亲妹夹在这两个鲁莽的青年中间,娇娇弱弱的,若是被拳风刮到那可不行!于是当下便立刻起身拦住了尉迟德贤,将他格挡开来。尉迟德贤的怪力满朝皆知,而现在又是夹带着怒气,向前冲的力道自然很大,尧暮野却将他一下推得后退了三四步,这等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也是叫人不容小觑。&ldo;这里是北域之地!你们若是想打,请回京城里打个够!&rdo;白水清冷不防挨了一鞭子,心内正自冒火,再加上之前龙舟大赛上,他落入水里后,虽然看的不大真切,可是隐约却感觉到自己负伤是这姓尉迟的小子下的狠手,当下新宠旧恨交织,正准备不管不顾地与那尉迟德贤拼命,却被尧暮野这一声给硬生生打断了。尧暮野见尉迟德贤不再上前,这才转身对白水流道:&ldo;七少,还不松手!&rdo;白水清这才发现自己造次了,看着尧姝亭怒瞪自己的娇俏模样,心内微微一荡,他连忙松手,但是背后的刺痛感火辣辣的,心内怒火实在不可遏止,大声道:&ldo;尉迟德贤,你是得了失心疯?为何这般上来打人?&rdo;尉迟德贤今日说得甚多,似乎是口舌疲累了,再懒得说话,只是默默地躬身向尧暮野施礼,然后便是闷棍一根,看都不看白水清一眼了。白水清见他打了人,还滚刀肉般死不认账的德行,再也压不住火气,也不管尧暮野的喝止,立时就要冲过去。可惜尧暮野看他不顺眼已经多时了,只一巴掌便挥过去,十成十的力道登时抽得白水清一个趔趄,倒退一步,倒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ldo;都说住手了,难道白七少没有听见?&rdo;&ldo;你……&rdo;白七少这下被打得发怔,他因为在尧暮野麾下从军甚久。尧暮野在他心中积威犹存,再则他一时被打得脑袋发胀,也说不好漠北王这是劝架还是在拉偏架,便是坐在地上发愣。尧姝亭挣脱看了白水清后,便是雀跃地望向尉迟德贤,可是一接触到尉迟德贤冷冷的眼色,那笑意又潮水般地退去。只是本能地靠在走过来的小嫂嫂怀里,咬着嘴唇望着她孩子的小爹。而王郎在看到尧暮野这般轻松地分开了两个本要缠斗的年青武将,立刻不无担心地望着玉珠。他虽然身在西北,可是一直惦念着玉珠的境况,加之王家也是皇商之一,与宫内的内监联系紧密,更是要时时探知京中世家皇族们的风声,免得珠宝御贡的供应时,失了分寸怠慢了贵主。加之王昆特别用了心思,托人勤使银子,所以当初玉珠在避暑的行宫里被太尉申斥打骂的事情,他也从小太监那打听得一清二楚。以前只是想象,现在真的亲眼看见到这位驰骋北域战场的元帅是何等的力道,王昆只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珠儿那般的羸弱,哪里挨得住这漠北王的拳脚?他在行宫尚且如此,若是回转了府中去,该是怎么样苛待珠儿?这是王昆决定放手后,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后悔了。他当初实在不应该放手,不然珠儿就不会辗转去了京城,被这暴戾的漠北王缠上,以至于现在深陷侯门深海不能自拔。想到这,王昆的手不禁紧紧地握成了拳,只是眼角微微泛红地看着正抱着小姑子的玉珠。原本的散心之旅,最后散得众人皆是失魂落魄。内侍监的官吏都是人精,一看情势不对,生怕回京后被白侯找来对峙,一个个风寒感冒上身,皆是找了借口立刻走人了。而王郎也被大伯拖走了。玉珠觉得两个孕妇也实在不宜看这群男人掐架,只招呼着仆役们将她二人先送上马车回府,至于尧暮野要如何处置那两个青年,便是他自家的事情了。等上了马车,尧姝亭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想要下车。玉珠拉住了她道:&ldo;还要下去添什么乱?&rdo;&ldo;不是,嫂嫂,我若不在,二哥会不会打死德贤?&rdo;玉珠认真回想了一下当才尧暮野格挡开了尉迟德贤后,微微甩了甩手,似乎很痛的动作,说道:&ldo;应该不会,尉迟小将军看上去很耐打……&rdo;这样的答案可不能安抚了尧小姐的心,她只紧张地咬着手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玉珠暗自叹气,觉得小姑子实在是没有抓住重点。他二哥拉偏架都到那个情分上了,她居然还担心着二哥会打死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她若是尧姝亭,倒不如担心一下尉迟小将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吃起了白水清的闲醋来。等她们回转了府内不久,尧暮野也带着尉迟德贤回转了回来。尉迟德贤抬眼看了看&ldo;漠北王府&rdo;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挂在这个不大的院舍大门上,颇有些毛驴挂华鞍的尴尬,一向木讷的脸也不禁微微露出挑眉的神情。不过尧暮野倒是颇有些习以为常,离开京城久了,少了许多世家之间无谓的攀比,这精致的小宅院,也自有其妙。毕竟珠珠和妹妹怀孕,就风水而言,不适合太过搬动。就算要换府宅,也要等她们生产完毕再说。漠北王的心一向是偏的,此时浑然忘了自己叫怀着龙种的淑慧夫人搬了几次家。尧暮野入府后,也没有去唤妹妹,只将尉迟德贤叫到了书房内,说道:&ldo;说说,你是怎么毁了我妹妹清白的?&rdo;尉迟德贤抬眼看看漠北王,开口道:&ldo;她怎么说,便怎么是。&rdo;尧暮野冷哼一声:&ldo;如今尧姝亭怀了孩子,可是你的?&rdo;尉迟德贤这次倒是没有打太极,毫不迟疑地开口道:&ldo;是。&rdo;&ldo;那你打算如何?&rdo;尧暮野问道。尉迟德贤的脸色阴沉,开口说道:&ldo;尧小姐始乱终弃,与我幽约数次,却不肯嫁我,更是言明我一个庶族出身,连白水清都不如,根本配不上她。德贤有自知之明,若小姐不肯嫁,生下孩儿后可交给我,我自会将孩儿养大,也绝不会向孩儿吐露身世,维护了尧小姐的清白便是!&rdo;这也是尧暮野第一次听到这位闷棍小将军说了这么多的话,可是听完之后,漠北王只觉得头顶生生挨了一闷棍!什么叫她妹妹始乱终弃?什么叫孩儿交给他?&ldo;混账东西!这是吃了却不认账!我妹妹哪一句说得有错?你哪点配得上她?当初怎么这般没有自知之明?你是个男人,要不是你主动解了裤子,我妹妹会跟你……成事?如今你害得她怀孕,不思量早点娶了她,反而想推卸责任?还需要你养?我尧家自己养得起!&rdo;说到这,尧暮野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同时高喝一声:&ldo;来人!将这无赖给我拖出去砍了!&rdo;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并不是侍卫,而是提着食盒的玉珠。今日出游,原本是要在山上野炊的,只是最后被两个青年搅闹得只吸了满满一肚子的冷气。听闻漠北王带了尉迟小将军回府后,尧姝亭便闹着叫嫂嫂去书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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