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记板清脆的响声里,白叙雯的声音带着无奈又兴奋的笑意:
“小墨你刚才入戏太深啦!
道具组赶紧把剑挪远些,再这么抱着,裴梦邈的‘毒’没解,你倒先把人给抱出镜头了!”
片场工作人员的笑声零星传来,可冷疏墨没理会倒地的剑,也没接导演的话,只先小心翼翼地把谢折卿放稳在旁边的道具箱边上。
指尖还在不受控地抖着,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紧张:
“刚才那一下是不是磕得很疼?
石板太凉了,我让小圆拿软垫过来,待会儿重拍剑炉这段,咱们跟道具组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换软质的仿石道具……”
话没说完,冷疏墨忽然抿紧了唇,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反常了。
前世合约期里,她连谢折卿连续喝了几年中药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可现在,不过是在戏里磕了下膝盖,她竟慌得差点忘了这是在片场;
差点忘了她还没坦白自己是重生者的秘密……
谢折卿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头的疑云又一次翻涌上来。
她摸了摸自己右手腕上浅浅的疤痕,前世片场钢架坍塌时,她为了救冷疏墨,最后伤重不治;
今生的威亚事故,她还是没忍住去救冷疏墨,甚至因此在医院休养了3个月;
而戏里的裴梦邈自愿做“活药引”,说要还欠欧冶霜的债;
戏外的她又何尝不是在等冷疏墨的坦白,等一个可以弥补前世遗憾的机会。
“我没事。”
谢折卿轻轻开口,打断了冷疏墨的局促:
“石板虽然凉,不过比戏里那座快塌的剑炉可安全多了。”
她刻意提起戏里快塌掉的剑炉,想看看冷疏墨的反应——果然,冷疏墨的指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后怕,还有些她读不懂的温柔。
那眼神里藏着戏里欧冶霜砸剑匣、毁剑炉时的决绝,又裹着冷疏墨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
冷疏墨没接话,只转身朝助理小圆的方向走,步伐还有些微跛,背影在毒雾道具里忽明忽暗。
谢折卿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那里还留着刚才磕在石板上的钝痛,心绪复杂。
她越来越确定,冷疏墨应该和她一样,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反常的情形?
怎么会在拍戏时看到自己嘴角溢出毒血时,露出那样恐慌的眼神?
……
只是,冷疏墨为什么不坦白?
是怕她因前世的种种而心生怨恨?
还是怕这重生的缘分,会像戏里那座剑炉一样,看似炽热,却藏着崩塌的风险?
谢折卿低头看着青石板上那几粒尚未融化的紫黑冰晶,轻轻叹了口气。
烈火还在燃,毒雾还在绕,片场的喧嚣还在继续。
可她和冷疏墨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冰山影后与二三线女演员”,也不是“合约妻妻”。
也许是两个带着前世遗憾,在今生小心翼翼靠近的灵魂。
或许,她该主动问一句——疏墨,你是不是也还记得前世的种种?
纸灰落在冷疏墨戏服的银纹上,像给那片冷冽的霜色添了点破碎的暖。
她撑着石阶的手悄悄加了力,指节泛白——韧带的疼已经不是隐隐作祟,是顺着右腿往上窜,连带着腰腹都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扯着伤处。
可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借着“欧冶霜毒发时的痛苦”微微弯腰,将重心全压在左腿上,可那点刻意的掩饰,在谢折卿眼里全是欲盖弥彰。
谢折卿的指尖还停在冷疏墨的眉骨上,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睫毛的颤抖。
那不是欧冶霜该有的虚弱,而是冷疏墨本人的慌乱。
她故意把声音压得更轻,像风吹过残烛,带着裴梦邈的气若游丝,又藏着谢折卿的追问: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债还清了,你倒开始不自在了。”
“我没有——”
冷疏墨的反驳来得又急又慌,尾音还带着没压下去的颤。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语气太冲,不像欧冶霜的隐忍,倒像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她赶紧调整呼吸,伸手想把谢折卿扶得更稳些,可刚动右腿,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谢折卿的小臂,力道重得让谢折卿皱了眉。
这一下,监视器后的白叙雯眼睛亮得更厉害了。
她悄悄朝副导演比划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指尖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
刚才冷疏墨那声抽气,不是演出来的脆弱,是带着筋骨疼的真实,混着欧冶霜的复杂情绪,竟让角色活得像要从镜头里走出来。
副导演也看呆了,手里的场记板忘了举,只盯着屏幕里两人交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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