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望着尤劼脸上那混合着震惊、恍然、又隐隐透出点财迷光芒的小表情,尤其是那“发财了”的小眼神,莫名地和他家惋儿提到美食时的馋样儿有点神似。
一个念头突然钻进南浔脑子里:在这个家,也许这个雄性尤劼扮演的角色,跟雌性哥儿差不多?他留守在家,像哥儿一样操持家务,主内……
“尤劼哥——”息惋的声音把南浔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指着院子里晾晒得差不多、金黄柔软的茸草问:“这些茸草我看晒得正好,软乎乎香喷喷的,你是准备自己动手编成草席吗?”
息惋这么问,想来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认为尤劼是主内的那位。
南浔抿唇。
“啊?”尤劼动作一顿,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编草席?用手……编?”
他问得十分真诚,仿佛在确认一件极其陌生的事情。
“当然是手编呀。”息惋理所当然地笑着点头,小脸上还带着点“看你露一手”的期待神情。
尤劼看着息惋那副“你会编是理所当然”的表情,终于意识到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某种美妙的误解。
他非常坦率且理直气壮地摊开双手,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无奈笑容:“抱歉啊,这个……我不会。”
不知道骞骁会不会?看他床上那堆直接铺着的干草……估计也不会?
正在喝水的南浔,听到尤劼如此自然、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不会编草席”四个字,一口水差点全呛进气管里,咳得惊天动地。
他错了!他刚才那“主内”的猜想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编草席是哥儿最基本的手艺,这家伙连这个都不会干!这“主内”的门槛,他连边都没摸着!
南浔边咳边摇头,心中那点异样感彻底被“实锤废柴”取代。
对着尤劼连连摇头。
他这个小老弟啊,好在是脾气秉性好,长得也不错,还有会做饭——虽然还没吃上,但这香气……做饭的手艺算是拿捏稳了。
摇头时,眼睛的余光透过窗户,无意间瞥见了卧室里那张床——
床上那厚厚一层、明显没经过任何编织处理、直接铺着的粗糙干草梗子,瞬间刺入了他的眼帘!
“嚯!!!”南浔惊得失声惊呼:“你们……你们就睡这种干草梗子?!”
他指着卧室方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家家户户都睡草席的啊!”
话一出口,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在息惋一脸“笨蛋”的扶额表情中,南浔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尤劼彻底懵了,感觉世界观受到了一记重击:“家家户户都睡草席?”
南浔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些,但眼神里的难以置信还是藏不住:“嗯……毕竟……哥儿都会编草席,那是打小跟着阿爹学的,连雄性也会一些的,几乎人人都会的手艺。不算稀罕东西。就算自家没人会编,拿一小块兽肉,随便找哪个会编的哥儿都能换一张回来,方便得很。”
“!!!”
那骞骁是个哥儿!就算他真不会编,但以他坐拥上百张上好兽皮,怎么睡干草梗子?!
尤劼彻底蚌埠住了。
他这哥儿过的哪是什么极简主义生活!这分明是彻头彻尾、登峰造极的“糙汉子”生活啊——卧了个大槽!
这也太不讲究了!
尤劼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立刻转过头,一脸严肃、眼神热切地看向息惋,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惋哥儿!我出一张兽皮!请务必!马上!帮我找个手艺顶好的哥儿,帮我把这些茸草编成草席!”
笑话,能睡席子,谁他ma睡草梗啊,哪怕这草梗是茸草!
息惋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甜甜地笑开了,笑出了两个俏皮的小酒窝:“尤劼哥,一张草席哪里需要一张兽皮呀!你今晚请我和南浔哥哥吃好吃的,我免费给你编!”
“啊~”尤劼轻啊了一声,带着点迟疑看向南浔,“可你……怀着身子呢——”
南浔爽朗地笑着摆摆手,浑不在意:“没事儿!这点活又不费劲!惋儿在家也常编着呢。”
他顿了顿,脸上带着点自家人的小骄傲,对尤劼补充道:“小老弟,不是我吹,我家惋儿编草席的手艺,在部落哥儿堆儿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编的又快又好,待会儿你瞧好了吧!”
尤劼扬了扬眉,看看一脸自信的南浔,又看看巧笑的息惋,心头微暖,真诚道:“那就多谢了。”
这份邻里间的善意,让他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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