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贝尔摩德靠近她时的姿态。
记忆中,她,雪莉,一如既往地在实验室,穿着白大褂,低头处理样本。
贝尔摩德悄无声息地走近,从背后贴近,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雪莉,你低头工作的样子,真迷人。”
宫野志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你是来勾引科学的,还是我?”
贝尔摩德低笑,呼吸拂在她耳后,暧昧得,让雪莉,宫野志保,几乎无法呼吸。
“我只是想知道,对一个科学家……好奇,是不是也需要用实验来验证?”
这好奇,是她无法解答的方程式。不是分子式,不是dna,而是贝尔摩德。
那个女人,像毒药,也像解药。
让人上瘾,却不肯给出剂量。
灰原的成年人思绪,被自己的一个学术念头打断:“如果,那个药的真正作用,不是返老还童,而是重塑呢?”
重塑,不仅仅是身体,会不会,还有灵魂?
她想象贝尔摩德站在自己面前,那双碧蓝的眼睛映出她的影子,软软地说:“志保,你有没有想过,当时间可以倒流,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你会怎么做?”
灰原的心跳加快了。她甩开脑海里这个荒谬的画面,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那只是药效,是生化反应罢了。
雪,落得更密了,窗外的小街,橘黄灯光在雪幕中,柔柔弱弱。
她拉了拉绒睡衣的领口,想把自己埋进这室内的温暖里。但冷意,仍然渗透了来,不是在皮肤上的,而是骨子里的——科学无法解释的那种寒。
“她,到底是为什么?”灰原轻声问道,“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
是因为她的父母吗?是因为那药物吗?还是因为……她自己?
灰原感到一阵热度爬上脸颊,然后立刻把这归咎于暖气太足。
毕竟,贝尔摩德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和自己在纽约那种露水情缘,做什么巨大的,涉及组织重要任务的决定。
她合上笔记本,走到窗前。雪花依然在缓缓坠落,米花世界,被笼罩在一片纯白之中。
在这样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比如说,纽约一夜。
“贝尔摩德……”她小小的指尖,轻触冰冷的窗玻璃,“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想着这些问题?”
内心深处,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贝尔摩德对她的态度太过复杂,太过矛盾。有时像是无情的猎手,有时却又像是……守护者?
她叹了口气,放下这个女人的事情。
大脑如同精密的仪器,不知疲倦地运转,将所有关于药物的线索再次梳理一遍。
分子式,复杂如同天书;服用者,存活下来的,寥寥几人,却个个带着谜团。
风,裹着雪,打在玻璃上,敲出沙沙声。远处东京塔的灯光,忽明忽暗。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贝尔摩德的“永生”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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