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意识到,或许不是。
溪云知道一些事,很早就知道,所以更知道她不是什么名副其实的皇后。
“溪云。”程芳浓把玩着柿子,浅笑抬眸望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别人或许不了解你,我却不会。”
“你何时知道的?”程芳浓仍笑着。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对着情同姐妹的溪云问出这话,她眼圈却控制不住地红了。
溪云大惊,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盯着程芳浓,嗫嚅几息,她终是白着一张脸,跪在程芳浓面前。
“小姐,对不起,奴婢人微言轻,实在不知能为小姐做些什么。”溪云难受得喘不上气,她能照顾好小姐的衣食,却在小姐最痛苦的时候,只能袖手旁观。
“傻溪云,你做的很好。”程芳浓倾身拉她起来,拿帕子替她掸去灰尘,“我很好,不像你想的那样遭,别担心,也不必替我做什么。”
说话间,程芳浓将柿子塞到溪云手里,向溪云许诺,也告诉她自己:“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们都会好好的。”
与皇帝之间,她必须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有些事不必追问,程芳浓也渐渐明晰。
比如大婚第二日,屏风外沉闷的磕碰声,溪云额上的伤,还有她迟迟找不到人,比如溪云时常泛红的眼圈,模棱两可宽慰人的话,都是何故。
溪云哭了一通,回到歇息的排屋时,正巧碰到望春。
见她眼圈红通通的,望春盯着她,讶然问:“溪云,你怎么了?今日怎么又是魂不守舍,又是哭鼻子的?”
溪云提防她,本不愿搭话,可又怕望春多想,偷偷去查探什么,反而给小姐惹麻烦。
是以,她吸吸鼻子,故作委屈:“没什么,就是昨晚值夜没睡好,早上犯困没办好差,被皇后娘娘训斥了。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训我。”
说着,似乎委屈得又要哭出来。
望春递给她一方帕子,唏嘘又羡慕,只有一贯被善待的才会因一次训斥就这般委屈。
在这宫里,她都没有委屈的资格。
“没事儿,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又素来倚重你,等你歇息好,再好好当差就是了。”望春想着,顺口提议,“要不,往后我替你值夜?”
如此一来,既能让溪云不排斥她,又能让皇后娘娘看到她吃苦耐劳可以信任,还让太后娘娘看到她办事多用心,简直一举三得!
望春眼睛放光,跃跃欲试。
可溪云警醒着呢,当即拒绝:“那怎么成?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我是皇后娘娘带进宫的,更不能偷懒,丢了她的脸面。”
最重要的是,夜里与小姐欢好的是侍卫,不是皇帝!望春机灵,值夜的机会越多,小姐暴露的风险越高,溪云恨不得自己顶替她值夜呢,断不能答应!
她语气有些不善,望春错愕。
溪云也意识到,她的拒绝生硬了些,语气和软道:“我知道你是好心,谢谢。胡太医看诊的时候,也多亏你机灵,若有机会,我会在娘娘面前为你说好话的。”
后面这句应承,是望春求了多日也求不来的。
怎么也没想到,溪云这会子自己松了口。
望春看看她眼睛,调转足尖道:“你先回屋歇着,我去去就来。”
溪云一头雾水,不知她要做什么。
刚收拾好铺盖,听到脚步声回身,便见望春捧着洗脸的铜盆进来。
“我拿冷盐水替你擦擦,再拿茶包敷敷,很快就不红了,明日也不会肿。”望春边说,边将沾了盐水的湿帕盖在溪云眼皮上。
帕子冰凉,溪云吸一口气,很快便感觉眼睛舒服了些。
望春动作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把铜盆夹在臂弯,腾出手替她关好门扇。
屋里,假装要睡的溪云,探首望着她背影,第一次觉着,这人也不是那么招人烦。
皇帝金口一开,给了程芳浓两瓶玉肌膏,过了明路的,不要白不要。
为了圆在胡太医面前撒的谎,省的姑母知道起疑,程芳浓还是匀出一瓶,吩咐宫人送去程家二房,给她的二堂兄程浔。
入夜,程芳浓双眼仍被皇帝遮起,她静静坐在帐间,手里攥着玉瓶,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软帐被撩开时,程芳浓便知他来了。
她坐直身形,摸索着,在黑暗中寻找他腰间革带扣。
男人腰腹骤紧,气息渐沉,捧起她脸颊,沿着她眉心、鼻尖落下缠绵灼热的吻。
大手也不规矩,抚过她脖颈肌肤,挑开交叠的襟口,熟门熟路攥住她心衣上缘。
程芳浓气息微乱,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娇声斥:“急什么?”
“衣裳脱了,本宫先替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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