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做什么!”甄延颂猝不及防被带下马来,又惊又怒地想要拉回缰绳。
甄婵婼回头瞪他一眼,“江湖救急,回头再与你解释!”
说着已利落翻身跃上马背,英姿飒爽。
蝶衣手脚麻利地将提篮从车里取出,高举着递到她手中。
甄婵婼将提篮在身前放稳,一拉缰绳便要策马。
“小姐,要快些回来!”蝶衣在她身后焦急提醒,“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宵禁了!”
“知道了!”甄婵婼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一夹马腹,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暮色渐沉的街角。
……
聂峋今日新官上任,头一日领着金吾卫执行宵禁巡务。
他换了一身戎装骑在马上,自大将军府往金吾卫衙署缓行。
时辰尚早,他并不着急。
忽见一骑快马如疾风般从眼前掠过,马蹄踏起淡淡尘烟。
他定睛一看,马背上有一身着浅碧莲纹的齐胸襦裙的女子,披帛在疾驰中肆意飞扬。
不是他那未婚妻甄婵婼又是谁。
瞧她此刻疾驰的姿态,竟是难得的英姿飒爽,与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模样判若两人。
聂峋心下轻哼一声,算算时辰,她此刻应当刚回甄府不久,怎会独自策马出现在此。
莫非出了什么急事。
他眉头微蹙,略一思忖,眼看离正式巡夜还有些时间,当即调转马头,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甄婵婼一路疾驰,直至追到城南一片开阔的荞麦花田旁。
暮色四合,雪白的荞麦花连成一片,如云似雪。
她望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身着青灰道袍的男子正骑着马,慢悠悠地行在田埂上。
她长长舒了口气,当即扬声道:“蓬风道长!请留步!”
前方那人闻声勒缰驻马,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半张面具遮颜,眼中带着几分讶异:“甄娘子?寻贫道何事。”
甄婵婼连忙翻身下马,气息尚有些不稳。
她抚了抚急促起伏的胸口,又从马鞍旁取下提篮,有些羞赧地递过去,诚恳道:“道长想必已听闻我冒名领功之事,此番借了道长之光,朝廷赏下黄金五十两。绢帛数量庞大,不便搬运,易惹人注目,我便只将这黄金带来奉还道长。如此,我心下方能稍安。”
蓬风道长淡然一笑,并未去接那提篮,只轻轻推回:“甄娘子不必挂怀,世间万事,非仅知晓便可成事,更需一颗真挚之心。此番若无娘子体恤民情和勇于进言之仁心,纵知天象,亦难成善果。故此功不在贫道,贫道万不敢受。”
甄婵婼一听更急了,正欲再劝,可身处这荞麦花田之中,鼻腔忽感一阵刺痒,忍不住以帕掩面,连打了几个喷嚏:“道长您必须……阿嚏!必须收下……阿嚏!”
蓬风回头看了一眼开得正盛的荞麦花,心知她这孱弱身子又受了花粉刺激,当即从袖中取出针包,温声道:“小娘子请伸手。”
甄婵婼虽有些怯怯,仍是依言伸出手去。
她被花粉呛得泪眼汪汪,蓬风在她指尖与手背几处穴位轻刺数下。
不过片刻,那恼人的鼻痒竟真的缓解了大半。
“多谢道长。”
甄婵婼用绢帕拭去眼角的泪渍,声音还带着浓浓鼻音。
这一幕远远落在藏身树后的聂峋眼中,却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那身着道袍的男子,背影分明就是自己的表兄萧敬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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