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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七十二小时 Rkb1迷局(第3页)

他说着,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个银色的录音笔,外壳磨得发亮,是用了好几年的老款,上面还贴着块小小的透明胶带——是上次执行任务时摔裂了,他自己粘的。“审讯组那边有进展了。雷清荷招了,主使每个月十五号会给他打款,走的是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户名是一串乱码,根本查不到源头。他们从来不见面,只通过‘蝙蝠’加密软件联系,主使的声音用了变声器,像电子合成的,粗哑得像机器人,分不清男女老少。”

“瑞士账户查不到,加密软件追不了,信使还不知道在哪……这不是死路一条吗?”辛集兴猛地站起来,怀里的账本“咚”地撞在膝盖上,差点掉在地上,他慌忙用胳膊肘夹住,手指抖得厉害,连账本封皮上的“雷”字都被他攥得变了形。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白上的红血丝更明显了,显然是急坏了。

杨杰却没慌,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蹭过夹克领口的灰尘,然后从内袋里掏出个对折的牛皮纸信封——信封边角磨得发毛,上面印着“禁毒支队物证科”的字样,封舌用回形针别着。他捏着信封边缘轻轻一扯,抽出一张照片,“啪”地拍在急诊室的金属桌子上。桌面冰凉,照片刚放上去就沾了层薄霜似的水汽,他用指腹按了按,才把照片展平。

那是张黑白照片,纸质粗糙得像砂纸,边缘有些模糊的毛边,显然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取后加急打印的——画面上还能看见淡淡的电子格纹,像是隔着层毛玻璃。照片里的人裹着件黑色斗篷,布料看着像粗麻布,领口和袖口都磨得起了球,宽大的帽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连胡茬都没有,下巴正中间嵌着颗芝麻大的黑痣,颜色深得发黑。他弯腰走进一家挂着“跨境速达”招牌的物流公司,右手提着个黑色公文包,包身是硬壳的,边角磕得发白,包带是深棕色的牛皮,在黑白照片里泛着浅灰色的光。

“技术科凌晨三点就开始恢复雷清荷的旧手机,”杨杰用指尖点着照片里的人,指腹的老茧蹭过照片,留下道淡淡的印子,“这张是三个月前拍的。雷清荷招了,这人是主使的‘信使’,每个月十五号下午三点准来这家物流公司,把指令塞进3号储物柜——就是最里面那个带密码锁的,钥匙只有信使和雷清荷有。”

我眯起眼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照片。急诊室的白炽灯照在照片上,反光晃得我眯了眯眼,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光,突然就盯住了那公文包的包带——在黑白画面里泛着浅灰,可那纹路我太熟了:是朵绽放的莲花,花瓣边缘刻着细小的卷纹,花芯是个小圆点,因为常年被手摩挲,花瓣的棱角都磨平了,连花芯的圆点都泛着亮。

“这个莲花纹!”我猛地抬起头,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指尖因为激动而发颤,“我见过!昨天在‘金孔雀’的VIp包厢里,阿豹给雷清荷点烟时,我看见他腰上挂着个钥匙扣——就是黄铜做的,一模一样的莲花纹,花瓣卷边、花芯圆点,连磨损的位置都差不多!”

我攥着桌子边缘,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窜,连太阳穴的胀痛都忘了:“当时阿豹弯腰时,钥匙扣从牛仔裤的腰带扣上滑出来,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没认错!那莲花的左瓣下面还有道细小的划痕,是被钥匙磨的——就像这照片上公文包带的划痕位置!”

杨杰的眼睛瞬间亮了——不是普通的亮,是像黑夜里突然点燃的火把,连眼底的黑眼圈都淡了几分。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响,抓起桌子上的警帽往头上一扣,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真的?那阿豹十有八九是信使的接头人!说不定他还知道信使下次来的时间!”

他转身就往门口走,马丁靴踩在瓷砖地上发出“嗒嗒”的响,走到门口又回头,眼神锐利得像出鞘的刀:“走!现在就去审讯室提审阿豹!七十二小时不等人,必须在他嘴里抠出信使的下落——这是找到主使的唯一突破口!”

辛集兴也跟着站起来,怀里的账本被他紧紧抱在胸口,牛皮封皮蹭得他下巴发痒,他却顾不上擦,快步跟上杨杰的脚步,连走路都带着风——刚才的绝望像被这张照片戳破的泡泡,瞬间散了,眼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急切。我摸了摸腰后的伯莱塔,枪身的冰凉让我彻底清醒,也跟着追了出去,急诊室的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把消毒水的味道和惨白的灯光都关在了里面。

辛集兴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蒙尘的灯泡突然通了电,连眼白上的红血丝都透着股劲。他把牛皮账本紧紧搂在胸口,封皮上磨旧的“雷”字贴在衬衫上,带着体温的粗糙触感硌得他胸口发疼,却像抱着块浸了水的救命浮木——哪怕硌得慌,也绝不肯撒手。“对!现在就去审阿豹!”他的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颤,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只要问出信使在哪,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主使,解药就有希望了!”

我撑着金属桌子站起身,指尖的麻意还在往小臂窜,像细小的电流在血管里爬,太阳穴也依旧隐隐作痛,跳得像藏了只小鼓。可心里的绝望却像被扎破的气球,带着“嘶嘶”的气声慢慢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胸口往四肢窜——雷清荷是傀儡又怎么样?主使藏在暗巷里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杨杰手里的录音笔还带着他跑现场的体温,技术科小王熬红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禁毒支队的警车此刻说不定正围着“跨境速达”物流公司打转。这三个月在橡胶林里蹲守、在祠堂里抄清单、在“金孔雀”里装孙子攒下的线索,不是白费的——只要不松劲,就一定能撕开这层伪装。

跟着杨杰走出急诊室,夜色已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空气都带着股湿冷的霉味,是小镇雨夜特有的气息。医院门口的路灯裹着层油污,昏黄的光打在地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又被巷风扯得歪歪扭扭,像三道在黑暗里往前扑的剪影。杨杰走在最前面,藏青色夹克的下摆被风掀起个角,露出里面黑色的战术裤,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响,节奏又快又稳,像敲在倒计时的钟面上,容不得半点拖沓。

我和辛集兴跟在后面,他怀里的账本偶尔会蹭到我的胳膊,牛皮封皮上的磨损处刮过我的工装袖子,带着点涩涩的触感——那是我们在老胶厂抄清单时,被炼胶滚筒的铁边磨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后的伯莱塔,枪身的金属凉意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像给发烫的脑子浇了点凉水,瞬间清醒了不少:七十二小时的倒计时已经在耳边滴答作响,我们不仅要和藏在暗处的主使赛跑,还要和Rkb1在血管里蔓延的毒性赛跑,每分每秒都浪费不起。

坐进杨杰的警车时,车门“吱呀”一声响,是老车特有的沉。他拧动车钥匙,“嗡”的一声,引擎有点发颤,像是累了却还在硬撑,车载电台里突然传来总部的指令声,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各单位注意……密切监控‘跨境速达’……发现可疑人员立即上报……”杨杰没说话,只是伸手把电台的音量调大了些,方向盘在他手里打了个急转弯,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吱”的轻响,朝着审讯室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夜景飞快地往后退,像一帧帧闪过的旧胶片:路边的大排档还亮着灯,穿蓝背心的老板正用铁铲狠狠翻炒着锅里的炒粉,油星子“滋滋”地溅起来,裹着酱油和葱花的香气飘进车窗,带着股烟火气,和我们身上的紧张格格不入;卖水果的小摊支在路灯下,西瓜被切成两半,红瓤黑籽在昏黄的光里泛着亮,摊主老太太用蒲扇扇着风,脚边的纸箱里还剩几个沾着绒毛的桃子,蔫蔫地垂着;几个晚归的行人缩着脖子,裹紧了外套,其中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背着书包,手里攥着根烤肠,脚步匆匆地往巷子里跑,书包上的铃铛“叮铃”响了两声,很快就被夜色吞了进去。

这些平凡的热闹就在眼前,可我们没心思多看——方向盘上的木纹被杨杰攥得发白,辛集兴怀里的账本已经被他按出了几道褶,我的手心又冒出了汗,沾在枪套的胶带上。审讯室的灯光就在前面不远处亮着,像黑暗里的一点火星,而阿豹就在那里面——他腰间的莲花钥匙扣,说不定就是打开主使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这是我和辛集兴潜伏半年来,头一次敢这样敞着眼看小镇的烟火气——以前为了装成“混黑道的糙汉”,我们走路永远低着头,视线只敢落在自己的马丁靴底和脚下的泥点上,连路边卖槟榔的老头递过来的眼神都要刻意避开,生怕一个不小心露了破绽。可此刻坐在疾驰的警车里,车窗外的热闹像潮水一样涌进来,我竟看得发了怔。

路边的大排档支着红蓝条纹的遮阳棚,棚下挂着盏100瓦的灯泡,亮得晃眼。穿蓝背心的老板围着油乎乎的围裙,手里的铁铲把铁锅敲得“哐当”响,正翻炒着锅里的炒粉,油星子“滋滋”地溅在灶台上,裹着酱油和蒜末的香气飘进车窗,勾得人胃里发空。桌旁坐了几个刚下工的割胶工,光着膀子,脖子上搭着汗湿的毛巾,手里举着啤酒瓶,“咕咚咕咚”地灌着,笑声粗粝得像橡胶林里的老树皮。不远处的水果摊前,老太太用蒲扇扇着风,摊上的西瓜被切成两半,红瓤黑籽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着妈妈的衣角,指着最大的那块西瓜撒娇,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这些平凡到不值一提的热闹,以前我们只能偷偷用眼角扫一眼,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原来我们在橡胶林里蹲守到后半夜,在祠堂里忍着霉味抄清单,在“金孔雀”里陪着笑脸喝劣质威士忌,拼尽全力和雷清荷这群人渣周旋,为的就是守住这份烟火气,让这些普通人能安稳地吃一碗炒粉,能放心地让孩子在街上跑,能在夜里关上门睡个踏实觉。

“杨队,你说那个主使为什么非要让雷清荷当傀儡?”辛集兴突然开口,他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牛皮账本,指尖蹭过封皮上一道深深的磨损痕——那是上个月我们在老胶厂抄军火清单时,被炼胶滚筒的铁边刮的,现在摸起来还硌手。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激动,眼神却满是疑惑。

杨杰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指腹摩挲着方向盘上磨得发亮的木纹——这是辆跑了五年的老警车,方向盘上的防滑纹都快磨平了。他的眼神扫过前方路口的红绿灯,红灯还有三秒,车慢慢减速,“很简单。雷清荷在金三角混了二十年,早年跟缅甸军阀抢过地盘,跟泰国毒枭火并过,树敌多,名气也臭得像茅厕里的石头,正好当挡箭牌。”

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警车平稳地冲过路口,超过一辆拉着橡胶的货车,尾气里带着股橡胶的腥气。“主使躲在他身后,既能用他的人脉铺毒品线路,用他的名声镇住下面的小弟,又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全吸引到雷清荷身上——我们查了半年,不也一直以为他是幕后老板吗?”杨杰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更重要的是,雷清荷有老婆孩子当把柄,主使把人藏在坎邦的山洞里,他就算有反心也不敢动——这是最稳妥的控制方式,既好用,又能随时当弃子扔了。”

我点了点头,想起山九在巷子里看雷清荷的眼神——那种像看垃圾一样的轻视,根本不是下属对老板的态度。“还有山九他们。”我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摸了摸腰后的伯莱塔,“他们明显早就知道雷清荷是傀儡,却装了这么久的‘忠心小弟’,说明主使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就算雷清荷被抓,山九、峻右和花粥也能立刻接手雷朵集团的业务,保证毒品和军火的运输线不瘫痪——这盘棋下得够深。”

杨杰突然踩了下刹车,警车在路边的阴影里停了几秒,车载电台里传来总部断断续续的指令声:“……确认信使未离开本市……加强对‘跨境速达’的监控……”他伸手把电台的音量调小,转头看向我们,眼底的疲惫被一股冷冽的坚定取代,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但他算错了一点。”

他的手指重重敲了敲方向盘,“咚”的一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算错了我们的决心。不管他的网络铺得有多密,不管他藏在瑞士银行后面还是坎邦的山洞里,只要他敢碰毒品、敢卖军火、敢害老百姓,我们就一定会把他揪出来。Rkb1的解药要找,主使要抓,雷朵集团的账本、军火库、毒品实验室,所有罪证都要全挖出来——一个都跑不了。”

说完,他猛地踩下油门,警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车窗外的烟火气瞬间被甩在身后,只剩下路灯的光影在车身上飞快地掠过。我看着杨杰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着青白,突然觉得心里的那股滚烫的希望更盛了——不管前面有多少陷阱,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翻不过的山。

警车突然猛地加速,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像头被唤醒的猎豹。轮胎狠狠碾过路面的碎石子,发出“呼呼”的破空声,车身微微震颤,连座椅都跟着发麻。杨杰把车灯调到最亮,两道光柱像两把锋利的银刀,狠狠刺破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照得前方两百米内的路一片惨白——路边的橡胶树影被拉得老长,像一个个扭曲的黑影,飞快地往后退,枝干上挂着的凝固胶汁在灯光下闪着乳白的光,像撒了一路的碎玉。

我把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玻璃上的雾气被我的体温熏开一小块,能更清楚地看见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被车灯照得发亮的路牌上写着“老胶厂路”,字迹已经斑驳;路边的排水沟里积着雨水,映着车灯的光,像条流动的银带;偶尔能看见几间低矮的民房,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和我们车里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手心的汗已经把手机壳浸得发滑,我下意识地摸向腰后的伯莱塔,枪身的金属凉意顺着指尖往心口窜,瞬间压下了指尖的麻意。脑子里突然闪过阿明的脸——他是我在侦察连的战友,三年前在边境缉毒时,因为误吸了新型毒品,最后在医院里浑身抽搐着牺牲,临终前还攥着我的手说“一定要把毒贩抓干净”。还有上个月在橡胶林里遇见的那个小姑娘,才八岁,因为父亲吸毒家暴,躲在树洞里哭,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巴掌印……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闪,我攥紧了拳头,指节泛出青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默默念着:七十二小时,我们一定能赢。

车灯突然照到路边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坎邦方向”,字迹已经剥落了大半。我盯着那四个大字,眼神更沉了——主使就算把雷清荷的家人藏在那里又怎么样?就算躲在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后面又怎么样?我们有技术科连夜破解的通讯记录,有雷清荷招供的资金流向,还有阿豹腰间那个藏着线索的莲花钥匙扣,每一条线索都是一把钥匙,总有一把能打开真相的门。

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带着橡胶林的腥气和夜露的凉意,吹得我额前的碎发乱飞。我摸了摸胸口的警徽——那是我潜伏时一直藏在贴身口袋里的,边缘已经被体温磨得发亮。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主使,不管你藏在坎邦的瘴气山洞里,还是躲在瑞士银行的铜墙铁壁后,我们都会找到你。为了阿明那样牺牲的战友,为了那个躲在树洞里哭的小姑娘,为了所有被毒品和军火毁掉的家庭,我们一定会把你揪出来,让你付出血的代价,绳之以法。

警车继续往前冲,车灯劈开黑暗,像在迷雾里开辟出一条路。杨杰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像座山。我知道,我们不是在和时间赛跑,是在和罪恶赛跑——而这场比赛,我们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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