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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布(第5页)

“打开冷藏箱。”

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没一点起伏,像块浸了水的石头砸在铁皮上。右手的食指在AK47的扳机上敲,“哒哒、哒哒”,节奏不匀,却带着股催命的狠,像在数黑羊的心跳。他的靴尖碾着地上的碎玻璃,玻璃碴嵌进胶底的纹路,发出“咯吱”的响,混着江风撞棚的“嘎吱”声,把棚下的空气压得发僵。

黑羊的手在抖,不是轻颤,是从肩膀到指尖的痉挛。银色冷藏箱的密码锁被他按得“咔咔”响,三次才对上数字。箱盖掀开的瞬间,他猛地往后缩,像被什么东西烫了手,油腻的颈肉堆出的褶里,汗珠子“啪嗒”掉在箱角的锈缝里,把那点褐红的锈泡得发胀。

“嘶——”

冷气从箱里窜出来,不是顺顺当当的流,是像被撕开的冰,带着股铁腥的凉,在湿热的江雾里凝成白雾。那雾裹着冷藏箱的金属味往上升,钻到杨杰的鼻尖时,混着红布条的血腥,成了种发腻的甜,像红土坡腐叶堆里的味。

杨杰的瞳孔骤然缩紧。

箱子里躺着六个黑色塑料袋,不是规整的包,是像被什么东西揉过的蜷,袋口没扎紧,露出小半片青白的皮肤——是孩童的胳膊,细得像节没长粗的竹,手腕处有道勒痕,红得发紫,像被红布条缠过的印。皮肤表面凝着层薄霜,霜化了的水顺着胳膊往袋里淌,在黑色塑料袋上洇出暗褐的痕,像红土坡那些没来得及开花就烂在泥里的褐花,蔫得让人喉咙发紧。

刀疤脸的目光扫过箱子,红头巾的角还垂在疤上,那疤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条被踩住的蛇。他没说话,手指却在扳机上敲得更急,“哒哒”声撞在铁皮棚上,又弹回江里,惊得水面的橡胶叶猛地一颤,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杨杰的断指在扳机护圈上扣得更紧,虎口的燎痕裂开道细缝,渗出来的血珠沾在仿制的红布条上,把那假的红染出点真的暗,像在给这幕无声的残忍,盖个血印。

刀疤脸的目光在冷藏箱里转了半圈,像条吐着信子的蛇。那目光扫过黑色塑料袋时没停,却在袋口露出的青白皮肤处顿了顿,眉骨的疤突然往上挑了挑,像块被火燎过的铁皮。他突然笑了,不是敞亮的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喉结滚出“嗬嗬”的响,像生锈的铁链在摩擦。

黄牙从唇缝里露出来,不是整齐的排,是东倒西歪的尖,牙垢厚得像层没刮净的泥,有两颗门牙缺了角,大概是被人揍的,缺口处沾着点暗红的渣——是刚才咬烟时蹭的烟油,此刻在江雾里泛着腻光。“很好。”他的声音裹着笑,却比刚才更冷,尾音拖得像条蛇信子,往黑羊的颈窝里钻。

右手突然抬起,不是轻柔的挥,是带着股狠劲的甩。红头巾的一角被这动作带得飞起来,扫过眉骨的疤,那疤上的红土渣簌簌往下掉,落在AK47的红布条上,把那暗褐的布染出点新的红。“搬‘白货’。”他没回头,声音却像鞭子抽在身后人身上。

七个戴红头巾的男人动作极快。不是慌乱的忙,是训练过的利落,靴底碾过铁皮棚的锈渣,“咯吱”响里带着股沉劲。两个人架起黑狼往蓝色箱子走,他的腿还在抖,被架着踉跄时,裤脚的红土渣掉在地上,和棚柱的锈混在一块儿,成了道褐红的痕。另外五个举着枪围上来,枪管的红布条被江风扫得轻颤,布纹里的血垢蹭在枪身的防滑纹上,发出“沙沙”的响,像在磨某种钝器。

杨杰耳后的耳机突然“刺啦”响了声。电流的杂音不是均匀的嗡,是像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碎,裹着邓班的声音钻进来——那声音比平时沉了半分,带着山地作战的沙,“各单位注意,目标开始移动,保持呼吸节奏,橡胶林的兄弟盯紧树冠,江面狙击手锁死船舷。”

电流声突然变尖,“刺啦”里混着远处的蝉鸣,像红土坡的风在耳机里打旋。杨杰的睫毛没动,目光还钉在刀疤脸的红头巾上,那角布正垂在疤上,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轻轻晃,像条吸血的虫在舔舐伤口。右手的95式步枪被他攥得更紧,仿制红布条的边缘扫过棚顶的破洞,蹭下几粒锈渣,落在手背上时带着江雾的凉,像谁的指甲在轻轻刮。

“白货箱子抬稳了。”刀疤脸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带着点不耐烦,靴尖踢在蓝色箱子的角上,发出“哐当”的脆响,“别他妈跟黑羊似的抖,掉了一粒,把你们的骨头拆下来补。”

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弱了,邓班的声音更清晰:“杨杰,棚顶位置确认,等他们完全进入伏击圈——”

“收到。”杨杰的气音从唇缝里挤出来,没敢带多余的字。他看见刀疤脸的红头巾已经走到棚柱旁,那道疤在江风里微微抽,像条即将发起攻击的蛇,而自己枪管上的红布条,正随着呼吸轻轻颤,像在和棚下的血布条呼应,只等一声令下,就把这江雾里的腥,彻底撕碎。

红蛇的人扛起箱子时,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块浸了水的硬木。冷藏箱的铝皮被他们的肩头顶得“咯吱”响,箱缝里漏出的冷气裹着股铁腥,在湿热的江雾里凝成白雾,沾在红头巾的角上,瞬间化成小水珠,把那暗褐的布洇出更深的痕。蓝色箱子是铝制的,边角磕出了坑,被两个人抬着走,箱底的滚轮早锈死了,在铁皮棚的地面上拖出“刺啦”的响,像钝刀在刮生锈的铁板。

他们的脚步砸在棚底的锈铁皮上,“哐当、哐当”的,不是整齐的节奏,是带着股狠劲的沉,每步都让棚顶的破洞跟着颤。有个瘦高个的红头巾没站稳,冷藏箱往旁边歪了下,箱角撞在棚柱的锈铁上,“当”的一声脆响里,杨杰听见箱里传来“咚”的闷响——像是什么软东西撞在了箱壁上,心猛地揪紧,断指在扳机护圈上掐得更狠,硬茧蹭过金属的“沙沙”声里,混着自己喉咙发紧的干。

刀疤脸走在最后,右手的AK47斜挎着,枪管的红布条被江风掀起半角,露出底下发蓝的枪身——是烤蓝工艺没处理好的残次品,却透着股杀过人的冷。红头巾的一角正卡在眉骨的疤缝里,风再大些,那角布猛地掀起,露出疤上翻卷的肉——不是平整的疤,是像被钝刀反复劈过的碎,最深的地方还嵌着点红土,是红土坡的土,被汗泡得发暗,像块长在肉里的石。

他突然停住脚。

不是随意的顿,是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整个身子猛地往上拔了半寸。脖颈的肌肉绷得像根拉满的弓弦,红头巾被这猛地一动甩得更高,露出大半张脸——疤上的皮肤突然抽搐起来,像条被踩住的蛇在挣,眼皮掀起时,眼底的红血丝比枪管的红布条更刺目。

目光扫过来了。

不是漫不经心的瞥,是像探照灯似的,从棚柱根往棚顶爬,掠过挂着的破渔网,掠过垂着的锈铁链,最后停在杨杰藏身的破洞上方半尺。江风正好在这时灌进来,掀动了伪装网的水葫芦藤,藤叶扫过棚顶的锈渣,“簌簌”掉下来几粒褐红的锈,像血痂似的砸在杨杰的战术帽上。

杨杰的呼吸瞬间屏住了。喉结卡在喉咙口,像吞了块红土疙瘩,心脏“咚”地撞在肋骨上,声音大得怕被棚下听见。他的指节扣在扳机护圈上,硬茧几乎要嵌进金属里,仿制红布条的边缘被攥得发皱,红墨水染的布面蹭在枪身,洇出点浅痕,像真的在渗血。

刀疤脸的目光在破洞上方悬了两秒,突然往旁边移开了。

“走快点!”他猛地吼了一声,声音裹着缅北口音的粗粝,像块石头砸进江里,“磨磨蹭蹭的,等警察来给你们收尸?”吼完转身就走,红头巾的角甩在肩上,枪管的红布条被这动作带得飞起来,在江雾里晃出道刺眼的红——不是红墨水的假艳,是像被血浸透的沉,晃得人眼仁发疼。

杨杰盯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码头出口,红头巾的角最后在拐角处闪了下,像条钻进草丛的蛇。他慢慢直起身时,后背的伪装网勾住了棚顶的锈铁钩,水葫芦藤被扯得“哗啦”响,枯藤上的红土渣簌簌往下掉,落在95式步枪的枪托上,和江雾的湿混在一块儿,凝成小泥团。

耳后的耳机又“刺啦”响了,老林的声音带着股烟味的沉:“狙击手已就位,橡胶林的伏击圈布好了,杨杰,跟紧他们,保持五十米距离,别让红布条从视野里消失。”

澜沧江的风突然大了些,卷着江水的腥气往他脸上扑。那腥气里混着点红布条的味——是棚下真布条的血腥,还是自己枪上假布条的红墨水味?杨杰分不清,只觉得这风像红土坡的风,带着股催命的劲,往骨头缝里钻。他紧了紧手里的枪,仿制红布条的边角扫过指尖,粗糙得像红土坡的沙,仿佛在说:别急,账得一笔一笔算。

脚步轻踩在棚顶的破洞边缘,他像只猫似的滑下去,战术靴落地时没发出半点声,只有伪装网的水草蹭过铁皮,“沙沙”的,像红土坡的蛇在草里爬。

杨杰的指尖蹭过袖口的红布角,那布是粗麻的,被汗水浸得发涨,纤维的纹路像无数细小的钩子,嵌进掌心的老茧里。半朵石榴花的针脚早被江雾泡得发僵,本该鲜红的瓣被红墨水染得发暗,边缘还沾着点技术科没处理干净的灰——是模仿溶洞霉斑的颜料,此刻混着他的汗,在布上洇出浅褐的痕,像红土坡那截真布条上的血渍,蔫得让人心头发紧。

远处的橡胶林像块浸了墨的绿绒布,在江雾里泛着沉暗的光。李凯带着尖兵连就藏在那片绿里,不是挺直的站,是像猎豹似的蜷在树冠分叉处,迷彩服的伪装网缠着橡胶叶和藤蔓,叶尖的锯齿勾着晨露,露水顺着网眼往下滴,“嗒嗒”落在他们的战术靴上,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最前面的李凯正趴在三十米高的老榕树上,左臂的护膝抵着树干的疤,那疤是被台风撕的,此刻卡着他的95式步枪枪管,枪身缠着的水草还在滴水,把“潜伏”两个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投在腐叶堆里。

他胸前的狼牙吊坠正随着呼吸轻轻晃。那是头公狼的獠牙,比邓班的那枚更粗些,根部缠着三圈发黑的血绳,血早就干成了深褐,像浸透了血的树皮,死死嵌在牙纹里。獠牙尖没磨过,带着股原始的锐,此刻被树叶筛下的碎光一照,泛出冷白的亮——不是金属的反光,是像淬过冰的寒,顺着尖端正往下淌,落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

杨杰能想象出他们的脸。李凯的眉骨很高,阴影里的眼睛亮得像狼,左颧骨有道浅疤——是去年缉毒时被毒贩的烟灰缸砸的,此刻那疤该绷得很紧,像根即将断裂的弦。他身后的尖兵们也一样,呼吸压得像江底的暗流,睫毛上的露水不擦,蚊虫钻进领口不抖,只有握着枪的指节泛着白,把“红蛇”两个字,在心里碾了一遍又一遍。

风从橡胶林深处钻出来,带着树叶的腥气往码头飘,掠过高耸的树冠时,掀动了李凯胸前的狼牙吊坠。冷光透过叶缝晃了晃,像颗藏在绿里的星,照亮他嘴角紧抿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只有军人特有的硬,像红土坡的石头,任江风吹多少年,棱角都不会钝。

杨杰的指尖离开了红布角,掌心还留着布纹的硌。他望着橡胶林的方向,仿佛能看见那道冷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叶,落在每个潜伏者的脸上,把他们眼里的坚毅,照得像即将出鞘的刀。这光里藏着红土坡的血,藏着溶洞的碎骨,藏着那些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的疼,正等着在某个瞬间,把红蛇的红,彻底碾碎在澜沧江的浪里。

这场仗,才刚拉开扯断红布条的裂帛声。

江雾正往橡胶林里钻,带着澜沧江的腥,缠在潜伏者的伪装网上,把“开始”两个字泡得发沉。红土坡的碎骨还在渗血——不是新鲜的红,是像被雨水泡透的暗,混在土疙瘩里,被夜风掀得翻了个身,骨缝里的肉丝沾着红土,像在无声地喊疼。澜沧江的浪还在舔码头的锈,桩根的褐红锈皮被浪啃得簌簌掉,落在水里时“嗒”的轻响,像无数双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在江底盯着红蛇的红头巾。

债要清,恨要焚。

红土坡的债,是碎骨堆里的乳牙、溶洞缝里的指甲、橡胶林深处那截缠红布的尺骨——每样都浸着未凉的血,今晚得用刀疤陈的血来焐;澜沧江的恨,是码头铁皮棚的哭、冷藏箱里的青白、江雾里散不去的孩童味——每缕都缠着未断的疼,今晚得用五十公斤白货的火来烧。血要烫过红土,把渗在缝里的暗全染成正红;火要烧透江雾,把缠在风里的腥全燎成灰。

风突然紧了,红土坡的碎骨被吹得滚了半寸,撞在块更大的土疙瘩上,发出“咔”的轻响,像在数倒计时的数。橡胶林里的红布条被风掀起角,露出底下绣了半朵的石榴花——是哪个母亲给孩子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血泡得发僵,此刻在风里颤,像只扑棱翅膀的蝶,等着看红蛇的红被撕成碎片。

潜伏者的呼吸压得更低,狼牙吊坠的冷光在叶缝里闪,像星星掉进了枪膛。他们知道,那些碎骨会在土里翻个身,等着看公道踩着红蛇的尸体来;那些红布条会被风掀起全角,等着看迟到的太阳把血痕晒成白——不是遗忘的白,是像孩童指甲盖那样干净的白,盖在红土上,盖在江雾里,盖在所有没来得及长大的时光上。

夜风卷着红土的涩往伏击圈里灌,把“公道”两个字磨得发亮。这场仗,才刚到要见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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