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中文网

630中文网>牧羊人叫什么歌 > 第24章 血布(第4页)

第24章 血布(第4页)

杨杰的断指还在地图上的码头位置碾,铅笔芯在纸页上划出深痕,把“交易点”三个字的笔画都磨得发毛。那截指骨的截面泛着汗光,虎口的燎痕裂开道细缝,渗出来的血珠沾在铅笔杆上,把塑料壳染出点暗褐的印,像红土坡的血滴在纸上。

“但这是唯一的活路。”他猛地抬头,睫毛上的烟丝簌簌落,落在“妇女儿童”几个字上,“等军方围上去,人早成尸体了。”断指突然往地图外划,铅笔尖在“金三角”的标注上戳出个小洞,“我们混进去,能先把人往橡胶林里带,哪怕带出来一个,都是赚的。”

指腹的红土渣混着汗,在地图上洇出片暗褐,像条往江里淌的血痕。“微型摄像头藏在黑羊的假牙里,定位器缝在黑狼的裤腰衬里。”他的声音突然带了点红土坡的狠,尾音被牙齿咬得发颤,“等他们验完‘货’,钱货两清时,我们的人在里面动手,军方在外围收网——三分钟,足够了。”

老林坐在对面,指间的烟烧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烟灰落在审讯记录上,把“红土坡”三个字的边角染成了灰,像被风卷过的痕。

杨杰的断指还在地图上用力点,纸页被戳得发颤,“红土坡那些指骨,溶洞里那些碎肉,总得有人偿。”最后几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时,他的目光扫过邓班的狼牙吊坠,尖端正对着自己的断指,像在说:哪怕碎骨,也要把这账算清。

会议室的烟味突然变得呛人,空调的冷风卷着这些话往墙角钻,把澜沧江的水、码头的锈、红蛇的刀、红土坡的血,全缠在了一起,像根勒紧的红布条,绷得人太阳穴突突跳。

会议室的空气突然凝成了块冰。烟卷烧到尽头的“滋滋”声停了,杨杰转笔的“嗒嗒”声歇了,连空调百叶窗晃动的“咔啦”声都像被掐断了喉咙——只有窗外的蝉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叫,不是细碎的吟,是成团的噪,从橡胶林深处滚过来,撞在会议室的玻璃窗上,又弹回去,在红土坡的方向散成无数尖细的线,像永不停歇的风在撕扯什么。

老林的目光还钉在地图上的红圈里。那圈是杨杰刚才用红笔描的,墨水没干,在纸页上泛着油亮的光,把“废弃码头”四个字裹得死死的,像道刚凝固的血痕。他指间的烟卷早烧到了过滤嘴,焦黑的纸边卷着火星,烫得指腹发疼,他却像没知觉,任由那点红在指间晃,烟灰簌簌落在“妇女儿童”几个字上,把印刷体的黑染成了灰,像层没盖严的土。

邓班的狼牙吊坠悬在胸口,母狼的獠牙尖对着地图上的国境线,根部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褐,像浸了血的蜡。他没动,左手的铅笔还停在狙击手部署的位置,笔尾的黑胶带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的木茬——那是昨夜在红土坡写作战计划时,被他咬断的。

杨杰的断指按在“红蛇”的标注上,指腹的汗把纸页洇出浅痕,“蛇”字的最后一捺被泡得发胀,像条要钻进纸里的活物。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肋骨上,“咚咚”的,和窗外的蝉鸣拧在一块儿,稠得像熬化的糖稀,把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搅得发黏。

不知过了多久,老林突然动了。指节捏着烟卷往烟灰缸里按,“滋啦”一声脆响劈开寂静,火星在瓷缸里炸开,又迅速熄灭,留下圈焦黑的印。烟灰缸里的烟蒂早堆成了小丘,有硬壳红塔山的短滤嘴,有薄荷烟的白纸卷,还有根没抽完的雪茄头——是上周缴获的毒贩私货,此刻被压在最底下,烟纸泡得发涨,像具蜷在土里的尸体。

“就这么定了。”

他的声音像从砂纸里磨出来的,沙哑却带着股斩钉截铁的沉。起身时,军裤的褶皱里掉出半片红土渣——是昨夜在红土坡沾的,和地图上“澜沧江”标注的颜色一个样,落在锃亮的地砖上,“嗒”地砸出个浅痕。

“技术科马上去办。”他抓过桌上的内部电话,指腹的老茧蹭过拨号盘,发出“沙沙”的响,“要微型摄像头,能藏在假牙里的那种;定位器得防水,江雾大,别受潮失灵。”听筒贴在耳边时,他眼角的皱纹突然舒展开些,却又被更深的倦意压了下去,“让老李带俩徒弟,给黑羊黑狼换衣服——衣服得沾点红土和鱼腥,跟他们平时那身味对上。”

挂电话的瞬间,他往邓班那边偏了偏头。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里钻进来,在他鬓角的白发上割出细痕,像道没愈合的伤。“调最好的狙击手。”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沙哑,多了点军人特有的硬,“要能在橡胶树上趴三天的,露水浸透衣服也不动的那种。”

邓班的狼牙吊坠晃了晃,獠牙尖的冷光扫过老林的手。那手上的青筋突得厉害,虎口有道月牙形的疤,是十年前夺刀时留的,此刻正攥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狙击手:赵野、孙鹏”——那两个名字的笔画被他写得极重,笔尖几乎要戳穿纸页。

杨杰的断指终于从地图上抬起来,指腹的红土渣混着汗,在“红蛇”两个字上留下道暗褐的痕。他望着老林走向窗边的背影,看见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块钉在红土上的铁,而窗外的蝉鸣还在叫,像红土坡的风在催——催着他们把这场赌上性命的局,赶紧铺开来。

邓班的嘴角终于扯出半分弧度。不是笑,是绷紧的下颌线稍稍松了些,像拉满的弓弦泄了丝微的劲。那弧度里带着军人特有的硬,左嘴角的纹路更深了些,那里藏着道浅疤——是早年在丛林演习时被蛇牙划的,此刻被灯光一照,疤里的红土渣泛着细光,像颗没化的血珠。

胸前的狼牙吊坠还在晃,母狼的獠牙尖扫过战术背心的织带,发出“沙沙”的轻响。牙根部的血渍厚得像层漆,是常年被体温焐透的沉,此刻在顶灯的光里泛着冷,把“尖兵连”三个字的投影钉在地图上。“李凯的兵,都是铁打的。”他往地图东侧的山林画了道竖线,铅笔尖在“橡胶林”的标注上顿了顿,“去年在勐腊搜山,他们在三十米高的榕树上趴了整三天,露水浸透作训服,蚊虫往耳窝里钻,愣是没动过一下——最后把毒贩堵在山洞里时,枪管上还挂着橡胶叶的露水。”

指腹的硬茧蹭过“李凯”两个字的笔记,那名字是他昨夜写的,笔锋带着股狠劲,最后一笔的墨渍没干,被他此刻的动作蹭得发虚,像红土坡被雨水冲过的脚印。“他们的迷彩服能随光线变,趴在树杈上,远看就像块结了青苔的疤。”尾音里终于带了点温度,不是热,是淬过冰的韧,“枪管缠满橡胶树皮,连枪油味都能盖住,就等红蛇往圈里钻。”

杨杰的目光还粘在地图中央的“红蛇”两个字上。指节捏着的笔帽早被汗浸得发潮,红漆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的白,不是纯粹的白,是泛着灰的旧,像块被血泡透又晒干的布,布纹里还卡着点暗红的渣——是他刚才攥得太狠,指甲抠下来的漆皮,混着掌心的汗,在指腹凝成小团,像红土坡的血珠。

恍惚间,红土坡的风突然漫了过来。

是那截飘进橡胶林的红布条。霉斑啃透了布面,却偏偏让“辛”字的残笔更扎眼,最后那一捺断得像被生生咬掉的,断口处的布纤维支棱着,沾着点发黑的血,像道没愈合的伤口在渗脓。风卷着它往藤蔓里钻,被带刺的枝勾住半寸,布角扫过片橡胶叶,把叶上的露水抖落在红土里,洇出朵比指甲盖还小的褐花,像个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

还有溶洞里的碎骨渣。卡在岩壁的缝里,细得像被碾碎的竹,骨缝里卡着红土和肉丝,被蝙蝠扇起的风一吹,微微颤。有截指骨滚到他靴边,骨尖的指甲没掉,粉白的月牙痕里凝着黑泥,撞在红土疙瘩上时“咔”地裂了缝,渗出来的血被风一吹,在土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像条没长全的蛇。

笔帽突然从指间滑了下,砸在“妇女儿童”几个字上,发出“嗒”的轻响。杨杰猛地回神,看见自己的断指正按在“蛇”字的竖钩上,指腹的汗把纸页洇出浅痕,那钩像条勒紧的绳,缠着红土坡的血、橡胶林的泪,还有那些没来得及喊出声的疼。

“这仗得赢。”他低声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狠,多了点涩,像红土渣卡了喉咙。断指在“红蛇”两个字上慢慢碾,把印刷体的黑磨得发毛,“不光是缴了那五十公斤货,得让刀疤陈知道,孩子的骨头不是能随便碾碎的,红布缠不住他们的罪。”

邓班的狼牙吊坠还在晃,獠牙尖的冷光扫过杨杰的断指。那截指骨的截面泛着汗光,虎口的燎痕裂开道细缝,渗出来的血珠沾在笔帽上,把剥落的红漆染得更暗,像给这场仗盖了个印——印里藏着四个字:讨个公道。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像红土坡永不停歇的风,催着他们把这公道,赶紧种进澜沧江的红土里。

澜沧江的水在夜色里泛着墨绿,不是透亮的翠,是像被揉碎的陈年墨块泡透的沉。江面上漂着半片橡胶叶,叶尖的锯齿勾着点暗红的渣——是上游红土坡冲下来的土,在浪里打了个旋,又被卷进深处,只留叶背的绒毛在水面颤,像只断了翅的虫。水流撞在码头的混凝土桩上,“哗啦”一声碎成白浪,又顺着桩身往回退,把桩根的锈迹泡得发胀,那些褐红色的锈像块吸饱了血的海绵,稍一晃动就往下掉渣,在水里洇出缕缕暗褐,像条没长全的蛇。

废弃码头的铁皮棚早被江雾泡得发酥。立柱是锈透的角铁,褐色的锈皮卷成小喇叭,风钻进去时“嘎吱嘎吱”地叫,不是顺畅的响,是带着金属摩擦的涩,像有谁在用钝刀锯着铁,每声都刮着耳膜。棚顶的破洞边缘卷着铁皮的尖,是去年台风掀的,此刻正对着江面,江风裹着水汽往洞里灌,把棚内的霉味吹得四散——那是铁皮生锈的腥混着老鼠屎的臊,还有点说不清的甜,是上游漂来的腐尸味,被江雾压得发黏,沾在皮肤上像层没干透的胶。

杨杰蹲在棚顶的破洞边缘,迷彩服的伪装网缠着半枯的水葫芦藤。藤上的绒毛沾着江雾的湿,蹭在颈侧时像虫爬,他却没动——左膝的护膝钢板抵着棚顶的破洞边缘,锈渣嵌进战术裤的布纹里,把“潜伏”两个字硌得生疼。右手的95式步枪枪管缠着红布条,是技术科用老粗布染的,红墨水没匀,布面上泛着深浅不一的褐,像没洗干净的血渍,边缘被砂纸磨得发毛,故意弄出点旧痕。布纹里还卡着点细沙,是从红土坡带的,蹭在枪管的防滑纹上时“沙沙”响,像在模仿红蛇枪布上的土渣声。

他的呼吸压得极轻,喉结滚动时带着江雾的凉。鼻尖离棚顶的破洞只有半寸,能看见洞外的江面上漂着个黑色塑料袋,袋口露出的塑料绳缠着圈红——该是哪个毒贩丢弃的包装,被浪推得撞在棚柱上,“咚”地闷响一声,惊得棚下的几只蝙蝠“扑棱”飞起,翅尖扫过铁皮棚的底板,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有人在暗处翻找东西。

红布条在枪管上微微颤。风裹着江腥气往他鼻尖钻,那气味里混着点红土的涩——是从伪装网的水草里渗出来的,技术科特意往水草上撒了红土坡的土,说这味能骗过关,此刻和江雾的湿缠在一块儿,倒真像红蛇枪布上的腥,连风卷过的节奏都跟着像了。他的指节扣在扳机护圈上,虎口的燎痕被江风吹得发紧,那是昨夜在红土坡握枪时被火药燎的,此刻结痂的皮裂开道细缝,渗出来的血珠沾在布条上,把仿制的红染出点暗褐的真,像红土坡的血滴在了枪上。

远处的江面上突然划过道手电光,极快地闪了下就灭了。杨杰的睫毛猛地抖了抖,枪管跟着低了半寸,红布条的边缘扫过棚顶的锈渣,“簌簌”掉下来几粒,落在他的战术靴上——靴底的防滑纹里还嵌着红土坡的砂,和江底的泥混在一块儿,把“潜伏”两个字的影子,在铁皮棚顶压得愈发沉。

杨杰的断指扣在扳机护圈上,截面的硬茧蹭过冰冷的金属,“沙沙”声里裹着江水的腥气。那硬茧是常年握枪磨的,掌心处有道月牙形的疤,是去年夺刀时被划的,此刻正硌在护圈的棱角上,把塑料壳压出点白痕。枪管缠着的红布条被江风扫得轻颤,布纹里的红土砂簌簌往下掉,落在棚顶的铁皮上,“嗒嗒”的像漏雨,混着江水撞桩的“哗啦”声,把棚下的动静衬得愈发清晰。

“红蛇大哥,您瞧这货——”黑羊的声音从棚下钻上来,带着股刻意堆出来的谄媚,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块浸了油的布在蹭人。杨杰从破洞往下瞥,看见他正弓着背点头,油腻的颈肉堆出三道褶,汗珠子顺着褶缝往囚服里钻,把“073”的编号泡得发胀,“绝对新鲜,刚从冷藏箱里取出来的,您摸这箱壁,还带着冰碴呢……”说话时,他的手在银色冷藏箱上乱挥,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却不敢真碰,像怕烫着似的。

“少废话。”

一个沙哑的声音劈进来,裹着浓重的缅北口音,“货”字咬成了“霍”,尾音带着点烟草烧透的粗粝。杨杰看见棚下站着个刀疤脸,红头巾的一角垂在眉骨的疤上,那疤从眼角一直爬进衣领,像条没褪净的蛇。他的AK47步枪斜挎在肩上,枪管缠着的红布条比杨杰仿的更暗,布角沾着点发黑的渍,像块没洗干净的血痂。手指在扳机上敲得“哒哒”响,不是节奏,是漫不经心的狠,“‘白货’呢?别跟老子耍花样——上次在打洛,有个蠢货用洗衣粉充数,你猜他现在在哪?”

黑羊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带、带来了!”黑狼的声音紧跟着撞过来,抖得像被秋风扯住的破麻袋,气音多过实音,每个字都打着颤,“在、在那个蓝色箱子里……就、就靠墙放着,铝制的,带密码锁……”他的手往棚角指,胳膊抖得像根被风吹弯的芦苇,指尖的冷汗在空气里划出细痕,“您、您验验……纯度绝对够,比金三角的货还纯……”

杨杰的断指在扳机护圈上扣得更紧。棚下的霉味混着冷藏箱的冷气涌上来,冰碴子的腥气里裹着点红布条的土味,竟和红土坡的味一个模子。他看见刀疤脸的目光扫过蓝色箱子,红头巾被江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狰狞的疤,而黑羊黑狼的影子在铁皮棚的地面上抖,像两片被踩在泥里的落叶,连挣扎都带着股绝望的软。

枪管的红布条突然被风卷得掀起半寸,露出底下的冷铁。杨杰的呼吸压得更轻,喉结滚动时带着江雾的凉,他知道,好戏该开场了。

杨杰的睫毛上沾着江雾的湿,从棚顶破洞往下望时,伪装网的水葫芦藤轻轻晃,藤尖扫过铁皮的锈渣,“簌簌”掉下来几粒褐红的锈,像谁的血痂。七个戴红头巾的男人站在棚下,红布是发黑的暗,不是新鲜的艳,布角卷着毛边,沾着点暗红的硬渣——是血渍,错不了。那血渍早干成了深褐,像块浸过血的破布被反复搓洗,却总留着股洗不掉的腥,风一吹,红头巾的角往起掀,露出底下油腻的额角,汗珠在那里滚,像黏在猪皮上的水。

他们的AK47斜挎在肩上,枪管缠着的红布条比头巾更暗,布纹里嵌着些发亮的渣,是没擦净的血垢,被手指反复摩挲得发亮。有个瘦高个的布条松了,风卷着它往棚柱上撞,“啪嗒啪嗒”的像条被甩打的血蛇,撞得铁柱的锈皮簌簌往下掉,在泥地上积出小撮,像撒了把红土。

为首的刀疤脸站在最前,红头巾的一角垂在眉骨的疤上。那疤从左眉劈到右下颌,像被钝刀生生劈开的木柴,疤肉翻卷着,边缘泛着硬茧的白,最深处还卡着点红土——是红土坡的土,和杨杰指甲缝里的一个色。说话时,疤上的肌肉跟着抽搐,把那点红土抖得微微颤,像条正往肉里钻的虫。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救赎破碎师兄后被缠上了  玉殿春浓  大统领每夜抱我牌位入睡  病娇纷纷折腰+番外  遗神银行  情深意正浓  觅夏  弱女擒烈郎  替身爆红后和大佬们炒CP[娱乐圈]  真千金她一心向我(穿书)  碎玻璃  红枫领的斯塔夏农场[西幻]  我在紫云山当杂役  穿越成贵族学院的炮灰白月光  不当坏女人后[快穿]  重生为康熙的小青梅躺平一生(清穿)  诡异高中毕业后[万人迷]  啥,假孕暴露了才穿书?+番外  汉家天子(朕就是这样汉纸)  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