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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龙圩劫账(第3页)

我攥着对讲机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铁蛇的嘶吼还在电流里打转,我却瞬间明白:老太太根本没跑远,她是故意往红树林方向引追兵,把仓库周围的注意力都吸走,给我留足开柜的时间。胸腔里的血猛地往上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故意绕到守卫视线的盲区,假装检查铁柜的锁扣,指尖在磨砂钢板上擦过,留下道浅浅的印子。

密码锁的红色数字屏还在闪烁,像只盯着我的眼睛。我瞥了眼不远处的瘦高个守卫——他正扭头和同伴说笑,手里的步枪斜挎在肩上,没注意这边的动静。手指悬在数字键上方顿了两秒,指尖的汗蹭在冰凉的按键上,按顺序敲下“1、9、8、7、0、3、1、5”——每按一个数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仓库外隐约的狗吠,格外清晰。

“嘀——”一声轻响,密码锁的红灯跳成绿灯,铁柜的厚重柜门“吱呀”一声往外弹开,带着股铁锈混着霉味的冷气。我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够柜里那本绑着麻绳的账本(封皮是深棕色的牛皮纸,边角磨得发毛,一看就是老周说的那本军火账),突然听见户志的吼声炸响在仓库另一侧:“袈沙!小心身后!”

我头皮一麻,本能地偏头——一道黑影从仓库正门窜进来,紧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十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举着AK47冲进来,枪口的火光在昏暗的仓库里闪成一片。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左脸的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像条扭曲的蚯蚓,刀疤边缘还沾着点未干的血迹;他手里的AK47枪托缠着蓝白条纹的防滑布,枪管直指我的胸口,嘴角扯出个狞笑,声音粗得像砂纸磨铁:“雷清荷的走狗!上次坏我军火船的账,今天连本带利一起算!”

“砰!”第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右耳飞过,“嗡”的一声钻进身后的集装箱,溅起的火星子落在我的风衣上,烫得我一缩脖子。我猛地往地上一扑,军靴在水泥地上滑出半米,膝盖磕在凸起的钢筋上,疼得钻心。右手闪电般摸向腰间的手枪,指腹刚扣住扳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铁柜里的异样——账本旁边,一个红色的倒计时器正亮着,数字清晰地显示“02:58”,秒数还在往下跳!

老周说的“打开铁柜三分钟后爆炸”不是警告,是真的!我心里一慌,顾不上拔枪,伸手就去抓账本,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是户志!他的黑色夹克左肩处洇出大片暗红的血,血珠顺着衣摆往下滴,砸在地上“啪嗒”响,可他手里的沙漠之鹰却握得极稳,一把将我拉到编号“tc-09”的集装箱后面,低吼道:“你疯了?命都快没了还管账本!”

“雷先生早就料到刀疤陈会提前动手,让我们故意放他进来——外面埋伏了二十个兄弟,等他们全进来就封门!”户志的声音发颤,不是怕,是疼得咬牙,他抬手对着冲过来的两个黑衣人大喊,“开枪!别让他们靠近铁柜!”

我终于反应过来,摸出怀里的手枪,对准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腿扣下扳机——“砰!”枪声在封闭的仓库里炸开回声,震得我耳膜发疼。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AK47“哐当”掉在地上。可刀疤陈的人太多了,像潮水似的往里涌,仓库里的四个守卫根本挡不住,瘦高个刚开了两枪,就被一梭子弹扫中胸口,身体晃了晃,倒在血泊里,步枪还在“哒哒”地空响。

倒计时器的数字跳到了“02:40”,铁柜的冷气混着硝烟味飘过来,我盯着那本近在咫尺的账本,又看了看外面不断倒下的人——雷清荷的“后手”到底是埋伏,还是想让我们和刀疤陈同归于尽?不管怎样,我必须拿到账本,否则老太太的牺牲、老周的期盼,全成了泡影。我咬了咬牙,趁户志换弹夹的间隙,猛地从集装箱后窜出去,直奔铁柜而去。

“快拿账本!走!”户志的吼声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左肩的血已经浸透了黑色夹克,顺着指缝往下滴,“啪嗒”砸在水泥地上,晕开小小的暗褐点。他猛地把我往铁柜方向推去——掌心的力道带着决绝,像要把所有生机都塞给我,自己则转身举着沙漠之鹰冲向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像,“哒哒”两枪撂倒最前面的人,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想动他?先踏过我的尸体!”

我被推得一个趔趄,指尖瞬间攥住铁柜里的账本——牛皮封皮被潮气浸得发皱,边缘磨出毛边,捆账本的麻绳硌得掌心发疼,里面的纸页硬邦邦的,是老周说的军火交易记录。没敢多耽搁,我拽着账本转身就往仓库后门跑,眼角的余光瞥见倒计时器跳至“01:20”,红色数字在火光中晃得刺眼。

后门的铁皮锁早被我刚才路过时悄悄掰松,此刻一把拉开,铁锈摩擦的“吱呀”声混着仓库里的枪声格外刺耳。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是炸弹引信最后的预警。我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往前冲,军靴踩在煤渣路上发出“沙沙”的急响,后背能感受到仓库方向传来的灼热。

“轰隆——!”

巨响骤然炸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我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拍中后背,整个人往前飞出去,“啪”地摔在碎石堆上。膝盖磕在尖石上,疼得我眼前发黑,手掌被划破,血珠渗出来,混着地上的尘土黏成一团。热浪裹挟着烧焦的铁皮味和火药味扑过来,头发梢都被烤得发卷,耳朵里灌满了“嗡嗡”的鸣响,什么都听不见,只有眼前的火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挣扎着撑起身子,右手第一时间摸向风衣内袋——账本被紧紧压在胸口,牛皮封皮边缘燎焦了一点,里面的纸页完好无损。松了口气的瞬间,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咳了两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头往仓库方向看:原本的铁皮屋顶被炸飞了半边,扭曲的钢板像纸片似的在空中翻了翻,又“哐当”砸在码头上,火星子溅在油桶上,引发了二次小爆炸,“噼啪”声不断。火光中,仓库的轮廓只剩焦黑的框架,哪里还有户志的影子?

远处突然传来“呜呜”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是雷清荷的援兵到了,那是他们私改的警用巡逻车,警笛声音格外刺耳。我咬了咬牙,抹掉脸上的灰和血,踉跄着爬起来,把账本往怀里又塞了塞,转身冲进后山的密林。

树枝刮过风衣,留下一道道白痕,脚下的落叶很厚,踩上去“咔嚓”响,偶尔还有松动的碎石滚下山,发出“哗啦啦”的声。膝盖的伤口越来越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我不敢停——老周在黑礁湾的铁笼里等着账本救他,阿雅的弟弟还被关在雷清荷的据点里盼着救星,户志用命换来的机会,我不能浪费。

跑过一道陡坡时,我不小心踩空,顺着斜坡滑下去,抓住一棵歪脖子榕树才稳住身形。喘着粗气抬头,能看见远处龙圩坝的火光还没灭,警笛声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狗的吠声——雷清荷的人肯定在搜山。我摸了摸胸口的桃木牌,荷花瓣的纹路贴着心跳,暖得像老周递糖时的温度,深吸一口气,辨明油纸地图上的方向,继续往密林深处跑去。夜色渐渐沉下来,树影幢幢间,只有怀里的账本和胸口的桃木牌,陪着我在黑暗里往生路赶。

金三角的太阳像团烧红的铁,悬在密林上空,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却没带来半分凉意——空气湿热得像拧不干的抹布,吸进肺里带着腐殖土的霉味和荆棘的涩,连呼吸都黏腻得发慌。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落叶,脚下偶尔打滑,枯枝在靴底“咔嚓”断裂。两侧的荆棘丛像藏着的尖刀,锯齿状的叶片刮过风衣下摆,扯出一道道破口,露出里面的军裤,有的地方甚至划破皮肤,渗出血珠,混着汗水黏在布料上,又疼又痒。

右手下意识摸向风衣内侧的暗袋,桃木牌的包浆贴着掌心——荷花瓣的纹路被老周摩挲了五年,光滑温润,带着体温的暖意,像块定心石,让胸腔里的慌乱渐渐压下去。就在这时,左前方的灌木丛突然“哗啦”一响,我猛地顿住脚步,左手拔枪的动作快如闪电——冷银色的手枪对准声源处,指腹扣在扳机上,指尖的冷汗浸湿地枪柄的防滑纹。

“别开枪!是我!”阿忠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接着他举着双手走出来,身上穿的洗得发白的迷彩服沾着些泥土,手里拎着件深色的冲锋衣,“老周在黑礁湾收到消息,知道你拿到账本了,让我来接应你,快换件衣服——你这件风衣太显眼,雷清荷的人搜山时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眯起眼盯着他——阿忠的黑脸上沾着些草屑,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看起来确实是匆忙赶来的样子。可当他往前走了两步,侧身让开身后的树干时,我瞳孔骤然收缩——他后颈的迷彩服领口滑落,露出一小块黑色的纹身,是雷清荷集团的标志:一朵扭曲的黑色莲花,花瓣边缘还嵌着细小的“雷朵”二字。

心脏猛地一沉,刚要扣动扳机,阿忠的眼神突然变了——刚才的急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他右手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刀身是磨砂的黑色,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直刺我的胸口:“袈沙,别怪我!雷先生说了,谁拿到账本,谁就得死!你和户志,都得给仓库的爆炸背锅!”

我本能地往右侧扑去,军靴在湿滑的落叶上打滑,膝盖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匕首擦着我的肋骨划过,布料被划开一道长口,皮肤火辣辣地疼,应该是被刀刃蹭到了。没等我站稳,我举枪对准阿忠的胸口,手指却顿住了——他是老周的手下,上次转移真线人时还帮过忙,怎么会突然背叛?

就在这迟疑的半秒里,阿忠突然“呃”了一声,眼神瞬间涣散,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匕首“哐当”掉在地上。我惊得后退一步,定睛看去——他后颈的皮肤里,插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尾还沾着点淡紫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是阿坤常用的神经毒素!那种粉末遇空气会氧化成淡紫,上次在实验室我见过一模一样的痕迹。我猛地抬头看向四周的密林——树叶微动,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风穿过枝桠的“沙沙”声。是谁救了我?是老周安排的后手,还是另有其人?

阿忠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我蹲下身,用匕首挑出他后颈的银针——针身裹着层薄薄的油脂,是为了减少刺入时的阻力,显然是经过专业处理的。捏着那根银针,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雷清荷的布局远比我想的复杂,而暗处,似乎还有一股不明势力在盯着这场乱局。

远处传来狼狗的吠声和人的吆喝声,越来越近——雷清荷的搜山队来了。我不敢多留,把银针揣进兜里,抓起阿忠带来的冲锋衣往身上套,又摸了摸怀里的账本——牛皮封皮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转身钻进更深的密林,树枝不断抽打着脸颊,可我不敢停——户志生死未卜,老太太下落不明,老周还在黑礁湾等着消息,这场暗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树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响,枝叶分开时,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扶着树干走了出来——她的布衫下摆沾着泥点,袖口被荆棘划开道口子,鬓角的白发乱蓬蓬贴在汗湿的额头上,手里攥着个半旧的竹制吹针筒,筒身缠着防滑的麻绳,铜制针头还沾着点淡紫色粉末,正是刚才射阿忠的神经毒素。她弯着腰喘粗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是一路追过来的。

“老周早就说过,阿忠最近和铁蛇走得近,恐怕被雷清荷收买了。”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还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我从茶馆跑出来后没敢远走,就跟着你,果然没猜错。”说着从怀里摸出张叠得整齐的油纸,递了过来——纸上用炭笔新画了路线,标注的“密道入口”旁还画了个小小的榕树标记,墨迹未干,蹭在我指尖发灰。

我接过油纸,指腹摸着粗糙的纸面,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布衫上的污渍,喉咙突然发紧:“对不起,让您跟着受了这么多苦,还差点……”

“傻孩子。”老太太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露出颗缺了的门牙,却显得格外亲切,“我们做这些,不就是为了端掉雷清荷的老巢,让黑礁湾、龙圩坝这些地方能清净点吗?受这点委屈算什么。”她抬头往山下瞥了眼,眉头突然皱紧——远处隐约传来狼狗的吠声和人的吆喝声,越来越近。

“快走吧!”她伸手推了我一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顺着路线图往西北走,三里地外有个山洞,里面的密道能通到边境的红树林,老周的人在那边等你。我往东边引开他们,别回头!”

我抬手抹掉额头的汗与血,最后回望一眼龙圩坝码头——那片火光仍在舔舐着焦黑的仓库残骸,扭曲的铁皮在烈焰中发出“滋滋”的脆响,黑灰色的浓烟裹着烧焦的火药味与橡胶味,像条肮脏的巨蟒缠上渐沉的夕阳。远处货轮的残骸斜插在浅滩,甲板上的火苗窜得老高,映得海面泛着诡异的橙红,雷清荷的怒吼声混着警笛的尖啸、狼狗的狂吠,顺着风飘过来,却已没了之前的威慑力。

深吸一口气,我转身钻进密不透风的丛林——右手拨开带刺的藤蔓,掌心被划出道细小的血痕,混着之前的伤口黏成一团;左脚踩在厚厚的腐叶上,靴底陷下去半寸,底下的湿泥裹着枯枝,发出“咔嚓”的闷响。金三角的夕阳正往红树林后沉,金红色的光穿过层层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条踉跄却坚定的线,牵着我往西北走。

怀里的账本硌着肋骨,牛皮封皮边缘被爆炸的热浪燎得发脆,捆账的麻绳勒进掌心,能清晰摸到里面纸页的硬边——那是老周盼了五年的军火交易记录,是阿雅弟弟重获自由的希望。左手不自觉摸向风衣内侧的桃木牌,荷花瓣的纹路被老周的指腹磨得光滑,贴在心跳的位置,暖得像他递糖时泛白的指节;耳边仿佛又响起邓班在新兵连的沉音:“卧底的命是任务的,不是自己的”;眼前闪过阿雅朋友圈里的照片——她弟弟举着芒果笑,阳光落在发梢,像极了此刻穿透丛林的碎光。

身后的声响渐渐淡了:警笛声变成遥远的嗡鸣,枪声散在风里,连雷清荷的怒吼都模糊成了背景音。可我知道,那不只是结束——龙圩坝的焦土下埋着户志的生死未卜,茶馆的阴影里藏着老太太的安危未知,黑礁湾的铁笼中锁着老周的等待,雷清荷的巢穴还没被彻底掀翻。那股牵扯感像根无形的线,一头拴着我怀里的账本,一头拴着那些未完成的承诺,勒得胸口发紧,却也拽着我不敢停下。

树枝刮过脸颊,留下道浅浅的红痕,汗水顺着下颌滴在腐叶上,瞬间被吸干。我攥紧桃木牌,加快脚步往油纸地图标注的山洞方向走——夕阳最后一缕光没入地平线时,我终于看见前方的山壁上,那棵歪脖子榕树的影子下,藏着密道的入口。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账本,又摸了摸胸口的桃木牌,我深吸一口气,弯腰钻了进去——黑暗里,只有信物的温度和心跳的声音,陪着我走向下一场未卜的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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