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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但是今天，她意外地觉得，好像自己并没有这么抗拒，在人群中走路。

可能是因为，有人陪伴的缘故。

路灯也亮起来，像是被树藻包裹起来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茧。

身边的他很出众，她一向是知道的。

所以当听到某些嗓门比较大的女学生刻意压低但还是听得到的声音夸赞苏言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些女学生的讨论。

有树叶落在他的肩头。

苏言只是偏头看了一眼，挺拔的鼻梁又一次突出他完美的轮廓。他用很自然的语气，仿佛讨论天气一般地对她说：&ldo;老婆，帮我拍掉。&rdo;

莫若伸手去帮他拂开那片叶子，垂下手时，就被他的手突温柔地握住，十指交扣。

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眼睫毛很长，却遮不住眼中荡漾开的温柔。

&ldo;一起走吧。&rdo;

手指收紧，他的大掌有着灼烫的热度。虽然之前已经很多次都是这样，但她还是无法抑制，每次脸都有些烧红。

再偷偷看他时，他又看着路，只是嘴角有微微的上扬。

只是因为如今已经入春，街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但并不是很大，可是苏言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伞。莫若有些讶异，可是更多地还是惊叹于他的细心。

撑着伞继续走路，气氛很惬意，苏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

&ldo;老婆，你的日记里写，初一的时候有一次下雨，雨很大，你没带伞，从车站冒雨冲出去。后来你还发现了我有伞，但是比你还迟到学校。&rdo;

&ldo;你说，别人都有伞，可是别人跟你不熟。你没有伞，只能拼命奔跑。&rdo;

&ldo;其实，当时我就撑着伞走在你后面。我叫了你。可能你跑的太急，没有听到吧。&rdo;

莫若对于他突然开始的新话题感到迷茫。

但随即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他确实还迟到了，而且后来还借了她毛巾擦头发。

同时，他当时居然就在她身后这件事，她毫不知情。

似乎是看到她脸上表情，他继续道。

&ldo;其实，从十二年前开始，我就站在你身后。&rdo;

&ldo;你却一直以为，我在你前面，头也不回地走。&rdo;

他的手收紧了。

他的眼睛里有她错失的所有青葱岁月。

很多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ldo;下一次，你不用再跑得这么快。我会一直带伞。&rdo;

&ldo;如果伞丢了，我就是你的伞。&rdo;

&ldo;老婆……我爱你。&rdo;

他说：&ldo;你说，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下雨不来。&rdo;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低沉的磁性嗓音，使时光倒流。

她感觉嗓子涩涩的，很难发出声音。

&ldo;其实，是张爱玲的句子。&rdo;艰难地说。

他顿了顿。

&ldo;从今以后，即使不下雨，我也不会来。而是一直一直，都会在你身边。&rdo;

&ldo;苏言会爱莫若，很久很久。&rdo;

&ldo;久到我们都变成老公公老婆婆。&rdo;

莫若感觉自己的脸上溪水潺潺。

这一次流泪，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因为他的话语，都充满着暖暖的阳光，即使是在夜里，也好似如同白昼。即使是在雨中，也好似骄阳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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