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今天,你们要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就通通下去陪她!”季柳氏冷眼瞧着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声音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
丫鬟们跪在地上,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
春桃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丢了性命,她们可不敢再乱说。可若不给个说法,夫人同样不会放过她们。
“究竟是谁害咱们!”
“呜呜呜,我整日都在屋子里伺候,连大门都没有出去过”
“我连我爹妈都没见,哪里知道是谁说出去的”
几个丫鬟抽抽搭搭的,有种被死亡笼罩的绝望。
“这几日,你们都见过谁?”丫鬟们为了保命,开始互相试探。
“我除了当差就是在后罩房,哪有机会见外人!”
“我整天跟你们几个待在一起,见没见谁,你们不清楚吗?”
“别这么看我!我没有!”
“不对,我记得你昨儿个夜里偷偷出去过。说,是不是你?”为了保命,她们拼命地回忆着身边的人和事,极力地想要撇清自己。
“我哪有,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外院的管事家的小子有私情。前些天我还看到你们偷偷跑去二门,和他在竹林里搂搂抱抱来着!”
“你血口喷人!啊,我知道了,你定是为了脱罪,故意栽赃陷害我!”
几人说着,就扭打在了一起。
抢来的东西迟早要还
“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事,都活得不耐烦了!”季柳氏看见这一幕,眼底的冷意更甚。“来人,把她们几个都给我拉出去打!什么时候问出结果,什么时候停手!”
“娘,这怕是不好吧”季长岭平日里跟丫鬟们厮混,光是季柳氏的院子里就有好几个相好,哪儿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打死。“打死了她们,谁来伺候爹?”
季柳氏一个卡顿,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过,气归气但她不能否认的是,季长岭说的是事实。季家家底本就不厚,婉宁母亲带过来的嫁妆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紧巴。
季柳氏都好久没有买过新首饰,裁过新衣裳了。
如今,季老爷又丢了官,连俸禄都要停了,日子只会更艰难。
这些丫鬟可恶归可恶,但要是都打死了,就得多花一笔银子重新补上,确实是不划算。
再者,新买来的丫鬟还不能马上进里屋伺候,需要花费时间跟精力去调教,学会了规矩才能近身。这么一来,季老爷就没了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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